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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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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定是认错了, 我与你口中的黛争是否长相相似?巧了,有许多人说我长相和某某酷似,实则都认错了,大众脸确实有这样的烦恼……”

黛争还没认输, 她一口咬定是傅兰萧认错了, 企图蒙骗过关。

他没有放开她, 拥抱被他用力延长许久,他弯着腰,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过她的颈子,如曾经一般, 他不会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想让她多能给他刻下新的疤痕,来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

待到他完全确定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胀满胸腔,他饶有耐心地与她迂回起来,只是不放开手, 反而俯下身去抓她的脚踝, 在黛争的蹬踹中将她的鞋袜脱掉, 黛争脚心一凉, 忍不住去踹傅兰萧的脸,他被她踹了一脚也没发怒,把她压在怀中,让她可以看清他的手正握住她的脚底,说道:“你要是再小心些, 恐怕我就放你走了, 可你知不知道, 你的脚我也认得, 从汝城那座山头上船那日,你脱了鞋袜让我兄的婢女给你上药,我就注意到你的脚了,我当时就在想一个男人为什么能长一双这么白的脚,还故意露在外面,跟勾栏里的小倌一样不成体统,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惦记你的。”

“也不一定,或许是……我还记得你在汝城的那个小院子里帮我做床榻,锯木声很吵,我透过窗户看你,很难说你做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可以用。都说绝代美人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你把手搭在了半成的榻上,正巧眼睛露了出来,见我醒了,那双明媚的眼眸弯了起来,很美很美。”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黛争却觉得如梦似幻,她自己都记不住那么多过去的细节,傅兰萧却记得。

但她依旧有所怀疑,傅兰萧这人聪明的很,十分虚伪,善于谋略,他记住是一回事,说出口的话是不是真的,又是一回事。

她不再信他。

“陛下说的跟我有何关系,您不能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吧?”

尽管如此,黛争依旧想狡辩,“陛下,您先放开我,好不好?你的手太凉了……”

傅兰萧恋恋不舍地又摸了摸她的脚心,才放手道:“我是以前喝了太多汤药,才变成这样,本我也不喜与人亲近,才没去管这些事,之后回去我会让太医再想想法子的。”

傅兰萧将她乱了的碎发重新理了理,“黛争,你这面具是从哪里得到的,还真把我骗去了。我猜,你方才是不是以为被戚无识破了,要用自己的命威胁他,所以才受了伤?”

他能猜到个大概,低头就要去亲她受伤的部位,“你太自讨苦吃了,就算他不说,我还是可以猜到,或者我随口一问,他就必须要告诉我,黛争,你可莫相信他不说。”

黛争彻底没了脾气,也不做任何辩解,气鼓鼓地将他的脑袋推开,“别碰我!你们谁都信不得,五十步别笑百步了,说这些话我听着恶心。”

“你现在是承认了?其实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就算是当皇后也可以。况且,蕴生是不是也在你身边?你要他跟你在这种小国受苦吗?他明明可以荣华富贵一生。”

“我跟你?毋宁死!”黛争觉得可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得不到名分才要离开的呀?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为了那些荣华富贵能忍辱负重?傅兰萧,你听好了,我就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管你什么身份,我觉得你不配。”

“凭什么我要跟你们一样?我偏不。”

“你别激动,我不这么认为。我明白的。”傅兰萧低声哄着她,带着她躺在了鹿皮榻上,目不转睛地打量她许久,生怕她变成幻影消失,“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是我不好。”

他束着她不放开,像个怨妇一样说:“但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对你多好,你明明活着,你怎么就狠心不来见我?那两具尸体是谁准备的?我猜猜看,大约是那个姓魏的吧,那他可是看了许久笑话。”

“你要对他做什么?”黛争拧过头,不想去看他,狠着心说:“话先说好,无论你怎么用他威胁我,我也不会受你控制。”

她都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每次都要被人牵制,她身心俱疲。

他感受到身边人的紧张,安抚道:“你别怕,只要你好好的,我已答应他不会对魏家动手。他对你上心,那算他眼光好,可还是我赢了。”

他就像一头在自然竞争中胜利的雄兽,骄傲地板正她的脸,跟她说:

“小神仙,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自你上次离开,我也懂了不少,我知你想要的是什么了,过去我做错的太多,不能给我个机会挽回吗?就说你上上次差点要了命,我也没与你计较,从那时起你就没觉得我变了,嗯?”

黛争不想与他争辩,只说:“谁允许你叫这个名字的?羞不羞人?”

傅兰萧目光炯炯,不免惊讶,随后低笑,“你知道这个名字?果然我们共梦——一直以来我总有这个预感,冥冥之中我所想的你也能感受到,或许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你看你在梦里,每次还会注意到我,视线都要挂在我身上,夸我是天上的神仙。”

“那是我在梦里根本分不清现实,我只看你穿着好,图你长得符我心意,”黛争这点说不了假话,她从一开始救他,就是看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不受控制地受到吸引,但这给她的日子埋下了累累恶果,“要是我知道之后会变成这样,我打死都不会去跟你说一句话。”

说完,她又发现是给傅兰萧脸上贴金,冷哼一声,“我没别的意思。”

傅兰萧觉得她这般可爱,他扬起唇,恰到好处地模仿出曾经的自己,故作可怜地问:“那现在都不图了吗?”

黛争白了他一眼,“你滚。你当我还是十七岁时那般好骗?”

“你是变了,但我也在改,我为你改了许多,不是吗?因为我爱你,黛争。黛争,你才是我的小神仙,小神仙,跟我回去不行吗?怎么躲我现在都躲到别国去了,还做了别国的臣,真是让我好想。”

傅兰萧想亲她,又怕黛争再打他,闹得她情绪再次激动,只得忍住,

她是觉得他变了,以前吝啬的只会骂她,现在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她才不会受到他的诓骗。

“你非要与我一起?”黛争胸膛起伏,有些厌烦与他离这么近了:“你想要的什么都有了,别再跟我过不去了。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所以激起了你的驯服欲,如果我伏低做小,你会觉得我不过如此。”

傅兰萧对黛争有一种病态的执着,是未能如愿的遗憾,“如你这样说,你就当你在一次又一次与我的抗争中,成为了我最爱的女人吧。如果你伏低做小,或许真如你所说,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可你不是,这就是命了。我没有过其他女人,一直都没有。我此生非同你一起过,我也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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