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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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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北檬用力睁开眼,想看清祁一柠的表情,可不仅被那本书挡着,还被模糊的视野挡着。

或许是因为她可能已经有些记不清祁一柠那时候的表情了,所以在这场梦里也看不清。

飘落下来的樱花在空中起舞,慢悠悠地落在她们两个周遭,仿佛要晕染出独此一份的樱花雨。

祁一柠整个人晕在暖阳下,在发光。

特别漂亮。

唐北檬看得有些太久,祁一柠已经发觉了她尽量压抑着的动静,拿着书本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往边上移了移。

书被挪开,完完整整的一张脸,撞入眼帘。

带着几分朦胧摇曳着的光感,通透又勾人。

可替她挡着阳光的那只手仍旧没动,应该是还怕她刚醒还不适应,所以一直替她挡着光。

“醒了?”祁一柠放轻着声音,生怕吵到她似的,低头看她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特别温柔,

“要再多睡一会吗?”

“我等会没课,可以陪你。”

薄弱的光从指缝中溜进来,溜到唐北檬眼底。

她知道这是梦,也知道这不只是梦。

在这场得之不易的梦境里,她没舍得让自己流泪,只是顺着自己已经快要涌出来的心意。

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在即将碰到之前,心颤了颤。

怕还没碰到就醒了,怕触感是空的。

但幸好,她碰到了祁一柠,就在下一秒。

准确无误地捞住了祁一柠的手心,然后把人的手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掌心里。

“手不酸吗?”唐北檬在祁一柠腿上蹭了蹭,整个人埋进了祁一柠的小腹,被祁一柠包裹着特别舒适。

书被放下,被风吹动着翻页,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

祁一柠低头望着她,眼里漾出无边无际的笑意,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软软地捏了捏她的耳朵。

“不酸。”

祁一柠只说了两个字,替她拂去了肩上落下的樱花。

没急着喊她起来,只是任由她躺在她腿上。

用着温和又漂亮的目光,包裹着她。

那天下午惬意又自在,唐北檬抬眼望着祁一柠的时候,突然觉得,那应该是她目前不算太长的人生里,最美好的一个时期。

在周遭浪漫又旖旎的樱花花瓣雨里,她想亲上去,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缠着祁一柠。

可惜,她醒了。

像是被溺醒的似的,她几乎完全喘不过气。

胸口疼得像是被塞进了无数颗小石子,不断胀大,密密麻麻地塞满胸腔里剩余的所有空间,刺得她发疼发苦,可要是想拿出来就只能划破柔软易碎的皮肤。

她捂着脸,拼命地喘着气,想要缓解这种刺痛感,可还是不能自抑,然后只能认识到一个无比残忍的事实:

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能再亲到祁一柠。

记忆熠熠生辉,即便是在梦中,也同样让人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怅然若失。

唐北檬闷在被子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刚认识时的祁一柠,梦里的祁一柠,现在的祁一柠,全都在她脑子里晃悠。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上头,偏偏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前她没谈恋爱的时候总觉着,那些偶像剧里的女主角都很傻,怎么会爱一个人这么久呢?

怎么会爱得那么撕心裂肺还要爱呢,就算再怎么爱一个人也得有自己的底线才对……

但后来她知道了,祁一柠就是她的底线。

唐北檬死死地攥住被子,任那些回忆在脑海里肆虐,却没流出一滴泪。

等稍微好过一点,她就可以睡着了。

她这么想着。

可还是没能等到这个好过的时候,她每个晚上清醒过来之后,都不太好过。

她干脆从床上起来,想再拿几瓶酒喝,路过沙发的时候,目光却又不自觉地停留在垃圾桶里。

睡觉之前刚收拾过的垃圾桶,里面只剩下一封孤零零的信。

有些空空荡荡,像是正等着人去拆开似的。

她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又走了两步,拿了酒过来,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靠着沙发边。

易拉罐拉环拉开的声音,刺破了夜晚的静谧。

后来,她们也没能一起去成阿伦的演唱会,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只是就这么错过了而已,那时候总是很天真,想着肯定会有下一次,于是约定了无数的“下一次”和“过几天”。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没实现的“下一次”和“过几天”,全被塞进了记忆抽屉里,不小心翻出来的时候,只会是遗憾。

唐北檬心不在焉地晃了几眼窗外的月色,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垃圾桶里边的那封信。

信封没什么厚度,看一眼应该没事。

毕竟祁一柠都已经让她扔了,肯定都不怎么在乎这件事,那她看不看,其实无所谓。

而且就算看了,祁一柠也不知道。

四舍五入,祁一柠肯定不会怪她,不然也不会放心把信放到她这里,而且说不定,就是抄写的什么文学作品里的话。

能看看祁一柠的字,也蛮好的。

唐北檬给自己垒了高高的心理建设墙,理直气壮地这么想着,果断地带着岁月痕迹的信封。

拆开信,有个薄薄的塑料片倏地掉了出来。

轻飘飘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唐北檬还没来得及看信,就先起了身,慌里慌张地找着信封里掉出来的东西,找了一圈,最后在脚边看到了那个塑料薄片。

薄片里面夹着几片花瓣,淡粉色,被压成薄片,已经趋于透明,花瓣上已经出现了清晰的脉络。

是一个樱花花瓣制成的标本,压在信封底,吞噬着那些原以为已经沉寂下去的回忆。

【“祁一柠,你有没有听说过,抓住自然飘落下来的樱花的话,就能和自己的初恋一辈子在一起。”】

唐北檬愣住,目光落到樱花标本上,突如其来地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像是思绪突然被抽了出来,塞进了某个回忆片段里,又马上被扯了出来,过程异常痛苦,也异常缓慢。

混杂着刚刚的梦境。

可她明明记得,祁一柠当时还说从来不相信这种事来着。

那天后来她躺在祁一柠腿上眯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说着不信的祁一柠,却偷偷接了樱花花瓣,还做成了标本,悄悄放在了这封信里。

那这封信?

唐北檬不敢再想下去,手里的信封却仿佛有了无法比拟的重量,放不下,也拿不起。

她想着祁一柠以前安静寡言的模样,有些想象不到,祁一柠会在这封信里说些什么。

但毫无疑问,这封信的的确确与她有关,不然文学社的学弟联系的人也不会是她,而是祁一柠。

唐北檬有些焦急,也有些害怕。

她很想知道祁一柠这封信到底写的是什么,却也莫名害怕,这封来自五年以前的信。

唐北檬还是先坐了下来,把樱花标本小心翼翼地收好,给自己灌了几大口酒壮胆,犹犹豫豫地打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攥住信纸的指尖在看到第一行字时,就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是控制不住的幅度。

因为祁一柠这封寄给自己的信,抬头是唐北檬。

简而言之,这是一封五年前的祁一柠,写给唐北檬的信。

空调吹着轻薄的纸张发出扑簌的声音,因为唐北檬有些攥不住这封信。

字体行云流水,线条流畅,工整有力,是祁一柠的字没错。

往下看下去,身体像是突然坠入到了冰凉的深海,麻意和窒息感深入五脏六腑,无法脱离,只能任凭自己的思绪消散,身体下沉。

信上字体密密麻麻,内容很多,信息量大得她有些接不住:

【唐北檬,现在是月24日,我路过社团报名的篮球场,我们班团支书在文学社,求我参加这个活动来帮她攒一攒人气。她说可以写给三年后的自己,然后她们会寄过来。

但我想着,其实我没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话,反而有很多想对你说的话,可能这些话我平时说不出来,只能通过这种拥有一定仪式感的方式让你知道,毕竟你最喜欢仪式感。

说来也奇怪,就像我知道,三年后的你一定会和我待在一块似的,我拿起笔的这一瞬间,就想的是把这封信写给你。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我一向是个没什么情绪起伏的人,也不太习惯将汹涌的爱意直接表达出来,所以我会让你没安全感,会让你觉得我若即若离。

我无比清晰地知道我们这段感情的现状,也尝试着,用各种隐晦的表达,让你拥有足够的安全感。也许我现在还没办法直白地把“我爱你”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但希望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能够直接表达爱意的人,也是一个足够坦诚的人。但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没学会用言语表达情感的话,也希望你看完这封信之后,能稍微开心一些,不要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不说。

或者就干脆和我吵一架好了,我会认错的,也会哄你的。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用“爱你”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似乎有点不足以将我对你的喜欢表达出来,也会有点过于贫瘠。

人们都喜欢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我始终觉得,这句话过于普通,干巴巴地说出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一定要表达出来的话,我应该会用比喻句。

我想,这世界上某个人的存在,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就应该是西瓜瓤中间最甜的一口,是冰淇淋圣代堆得最高的那个尖尖,是冰可乐喝下去的第一口。

虽然这样说起来很肉麻,但其实我的意思是,仅仅是因为这封信的抬头是你,落款是我,我就会因此产生愉悦的情绪,就像是心里在噼里啪啦地放烟花。

最近,我时常会想起你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

这句话很奇怪,至少在你对我说的时候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现在,我又觉得这句话不奇怪了。

至少最近我是这么觉得的。

对了,信封里的樱花花瓣,是那天你睡着之后我接的,其实我其实有接很多,我没告诉你,可能出于某种别扭的理由,我只是偷偷揣在兜里,然后回去的时候做成了很多很多个标本,藏在沙发下的那个小盒子下面,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或者我们已经搬家了,但我希望那些标本没有被我扔掉。

如果以后你还问我爱不爱你的话,我想这封信和信里的樱花标本就是答案。】

“啪嗒——”

豆大的泪珠掉落在了信纸上,晕染出一圈圈的湿迹,模糊了信上的几个字。

唐北檬手忙脚乱地擦着上面的湿迹,却越擦越模糊,泪水还是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完全控制不住。

她只能把信放在茶几上。

剧烈的痛苦和后悔,让她不得不弯下腰,手臂垫着额头,趴在桌子上,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

哭得幅度有些大,甚至有些哭得脱力。

是一封很长的信,不仅是篇幅意义上的长,还是时间意义上的长,是祁一柠在五年前写给她的信。

是祁一柠最爱她的时候写下的信。

别人说祁一柠冷漠、自私、无情。一开始她也这么觉得,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可后来她知道,也一直都知道,祁一柠不是那样的人。

别人都没见过的祁一柠,全心全力爱着她的祁一柠,只有她见过。

祁一柠这么一个不喜欢迁就别人的人,却为她变得温柔又体贴,会牢牢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和厌恶,会把她朋友的话听进去,会把她每句不着调的笑言当真。

在这段感情里,祁一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至少比先放弃的她做的好得多。但现在看来,祁一柠其实,比她一直以为的都要更好。

原来她有些在乎的事情,祁一柠比她更在乎。

看到这封信,再想起最开始的祁一柠,以及后来和她在一起之后的祁一柠,唐北檬就越发心酸。

无论是言语上、行动上和态度上,祁一柠都已经为她改变了很多。以至于后来和祁一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让她和祁一柠分开的理由了。就算是祁一柠要和她分手,她也会继续死缠烂打,把祁一柠重新追回来。

但是没想到,最后她才是那个提出分手的人。

她改变了祁一柠,让祁一柠变成了她的祁一柠。

但是后来却离开了她的祁一柠,甚至离别都只是销声匿迹,是所有离别里最过分的一种方式。

*

唐北檬几乎哭到了脱力,从沙发底下哭到了最后陷进了沙发里,筋疲力竭,可还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发泄自己看到这封信之后的情绪。

她不能去找祁一柠。

她不能让祁一柠发现自己看到了这封信,她无比清晰地知道,现在的祁一柠,并不会希望她看到这封信,就算知道她看到了,也不希望看到她的反应。

或者是说,现在的祁一柠已经不在乎这封信了,才会宁愿让她把这封信丢了,也不在乎她会因为这封信想些什么。

她只好不停地给自己灌酒,想让自己沉迷在酒精里,好像酒精能将她从看到这封信的后劲中拯救出来。

分手之后,怕祁一柠和林殊意找她,她疏远了和她们所有有关的人,本来朋友就不多,要好的也就林殊意一个,也就理所当然的,连个说话能倒倒黑泥的人都没有。

她头昏脑胀,窝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像是久病初愈,被折腾得憔悴又脆弱,罪魁祸首却是她自己。

唐北檬在沙发上躺到了快天亮,隔着窗帘都能看到从外透进来的细碎阳光,径直的光线,渐渐穿透夜晚的黑暗,带来温暖的金光,浇在了她身上。

她决定还是得找个人哭一哭,毕竟祁一柠也说,想哭的时候,可以找个人听着,不要自己闷头痛哭。

她得听祁一柠的话。

要是找沈琼香,听到她哭,估计能哭得比她还凶。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林殊意,可林殊意估计听完了这件事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唐北檬用自己重得几乎要螺旋式上升的脑子左思右想,微信对话框翻来翻去,还是点开了和林殊意的对话框。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攥着手机的指尖突兀地一颤,可哭腔还是不自觉地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阿殊……”

*

再醒过来的时候,唐北檬已经躺在了卧室床上,床头的电子闹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后来又做了梦,一整天的梦,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但应该还是梦到的祁一柠,祁一柠似乎在给她说些什么,不记得具体内容,只记得声音是好听的,好听到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好梦,睡了个久违的好觉。

她眨眨眼睛,口干舌燥,头疼得像是有人在脑子里敲钉子,却没有完全能想起来昨天她到底喝了多少。

对了,她昨天好像还找了林殊意,可能不是昨天,是今天早上。

唐北檬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却还是不想动弹,双手双脚仿佛被钉在了被子里,缩成一团才能有安全感。

但幸好今天休假。

还能消化消化昨天晚上的情绪。

她翻了个身,继续阖上眼皮,即便喉咙里干得厉害,也不愿意起床去喝水。

但她不愿意醒过来,不代表她的手机不愿意醒过来。

刚刚那么一翻身,碰到了屏幕,手机便自动连上了网络,开始嗡嗡振动,一条条消息弹过来,震得她头皮发麻,耳朵发痒。

实在没办法。

唐北檬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半睁开眼睛,点开了屏幕上的小绿标,她按顺序看过去。

先是贺何的微信,说是沈语和她联系,祁一柠那边答应了合作,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个时间两组人开个会,商量一下之后账号搭建的事情。

唐北檬懵着的思绪恢复了点过来,打了几个字回过去:你先问问她们。

然后是沈琼香的微信,问她起来了没,还是今天早上八点发的,唐北檬也回了过去。

最后一个小红点是林殊意的,问她昨天的三顾茅庐成功了没,还有几个胖乎乎的柴犬表情包。

唐北檬眨眨眼,她找林殊意打电话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这件事吗?

她想了想,指尖打了几个字发出去。

接着又往上滑了滑,眼睛瞬间瞪圆了,下意识地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

她被简洁的聊天对话框界面,吓得全身都颤了颤。

为什么她和林殊意的对话框里,没有今天早上的通话记录?

难道是用的电话?

她赶忙退出来,翻了翻通话记录,也没找到她印象中的通话记录,该不会是她做梦打的电话吧?

“嗡嗡——”

恰到好处的微信弹窗,在唐北檬脑子转不动之际,弹了出来,让她麻木地扣住了床沿边。

是一个颜文字表情的备注,发过来的几个字非常正常:

「起来了吗?」

轻飘飘的四个字加一个问号,却让唐北檬连呼吸都滞住,仿佛伫立在海边的石雕,堂皇又僵硬。

她哆哆嗦嗦地点进微信,找到最新弹出来的小红点,点进去对话框,然后泄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出来。

头像是一条肥美系柯基犬的自拍,吐着舌头,笑得憨傻。

最新消息记录,是“起来了吗”四个字,接着又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起来了就喝点水。」

冷淡的语气,发个微信还要用句号做结尾,不是祁一柠还能是谁?

唐北檬心惊胆战,随便一瞥,上面的消息都是满目的红色感叹号,她习惯发一些自己的自言自语,给接收不到消息的人,譬如说已经删除她好友的祁一柠。

这也没什么,唐北檬安慰自己。

但也不是个好习惯,她以后得改改。

她还是只敢半眯着眼睛,指尖飞速地滑动,生怕看到什么触目惊心的消息。

可她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一晃眼就看到了,在对话框里,倒数第三条消息记录。

是一个长达一小时三十四分钟的语音通话。

没有红色感叹号。

作者有话说:

标注1:来自《小王子》里的一句话。

她说“抓住掉落下来的樱花花瓣就能和初恋永久在一起”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只有糖糖会信(第三章),可她自己偷偷接了很多个花瓣还做成了标本;

她说以自己那时候的性子说不出来“我爱你”这种话(第六章),可她会偷偷说糖糖是她独一无二的玫瑰,会在糖糖睡觉的时候一直举着手为她遮太阳,还把要写给未来的信写给了糖糖;

她错过了和糖糖约好的演唱会(第八章),可她尽自己的努力给糖糖办了一场平替版的草坪音乐会,并且说下次一定会陪糖糖去看。

她说哪有人只见过几次面就会说“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你,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这种话(第二十章),但她其实一直都记得这句话,并且在信里还给了糖糖。

所以一个完整的故事,其实要通过不同的视角才能完整呈现,因为人在自己的视角里,是会让自己忽略掉某些重点的。

(同理,糖糖也是,只是还没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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