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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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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在里面的时雀他们根本不知道将分化能力具象化成实体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

蔡琢作为特案组的成员,基本知识理论还是琢磨的很扎实的。由于特案组曾经也出现过可以修炼也能觉醒分化能力的天才警员,因此蔡琢对分化者的事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并不是十分精通。但从那个紧急联系人的口吻来看,仿佛很信任时雀,觉得他能成功。

时雀看向蔡琢,“所以具象化出来的实体到底是什么?又是用什么具象化出来的呢?”

蔡琢茫然的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并不是每个分化者都能将自己的能力具象化出实体,也有的分化者终其一生都办不到。”

“而且每个分化者,在每个分化等级能够开启具象化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这次失败了,就只能反复练习,等到你分化能力进阶的时候才能二次尝试。”

“那我要怎么开启具象化呢?”

“我听特案组的老警察说过,具象化出来的物品,是你灵魂深处最难以割舍的存在,也是寄存着你最想要的东西。”

“那不就和怪谈形成的过程类似吗?怪谈是人死后执念附着,这个具象化出来的实体其实也是人的执念,不过产生执念的人是活人。”

“对对对,是这个意思。”蔡琢一个劲儿的点头。

时雀大概明白了具象化实体的概念,但如何操作,他还是一脸懵逼。可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再有任何犹豫了。

抬起头,楼上传来的动静已经很小,想必15阶梯上的战斗即将告一段落。届时,不管是司雾战胜那个怪物,还是那个怪物从司雾的手里逃脱,接下来,他们都会成为胜利者的猎物。

时雀并不想死,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没有做。

闭上眼,时雀谨慎的做出尝试。

寻找灵魂深处最难以割舍的物品。时雀想,那一定是在回忆中找吧!

他突然有些庆幸,因为他强悍的记忆力,导致他所有的过往,都在脑内一丝不差的存储起来。

但是时雀没有着急立刻去回忆,而是先仔仔细细的问了问自己,“时雀,你想要什么。”

那一瞬间,脑内许多画面入流水般倒放,时间洪流瞬间淹没了他。眼前的危机,晦暗不明的未来,一路坎坷的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淡化,只剩下最后匆匆告别的画面中,离开了已经六年的时隼的脸。

是啊!对于父母,时雀其实并没有很多很多的留念。

他出生是个意外,母亲为了工作并不想留下他,但是医生不建议流产,最终母亲还是决定生下他。

因此,即便在时雀出生后,母亲依然把大部分时间都留给工作。

时雀很理解她的选择,也非常支持。

她是个没有太多安全感的女人,刚刚有起色的事业和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比起来,她更希望能够拥有金钱。毕竟钱,才是全家人赖以生存的可靠来源。所以时雀从未有过任何怨言,甚至对于时雀来说,能够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母亲给予他最深沉的爱与恩惠。

至于父亲,这个高大沉默的男人也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但也因为常年在工地打工,感情生疏也很少抱他。

可即便如此,时雀的人生中,却从来不缺少爱。

他有时隼。虽然只比自己大十岁,但时隼从时雀婴儿期开始,就很努力的照顾着他。

时雀学会的第一个词语,是哥哥。

玩的第一个玩具,是时隼翻遍了家里的箱子,贡献了自己小时候洗澡时最喜欢的鸭鸭。

第一次走出家门,看外面的世界。是被时隼捆在后背背着,跟着他去找楼下其他朋友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因为时隼背着他,就只能扮成队伍里的后勤。时隼嘴上不反驳,但在最后大决战的时候,却挥舞着抹布带头冲锋,糊了对面“将军”一脸。

最后时隼当了皇帝,他是名副其实的太子。

从出生到三岁,时雀的记忆里没有太多关于父母的痕迹。而时雀也并不难过。一个是因为,时雀清楚的明白父母的选择很正确,他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更重要的是,来自亲人的欢笑和保护,时隼都给了他。别的小孩有的,时隼也努力找给他。

至于三岁后,父母去世,时隼在葬礼上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可在葬礼过后,时隼却依然固执的抱着他,对他说,“雀雀别怕,以后哥哥养你。”

时雀很想对那时候的时隼说,“你别哭,我不怕。”,但时隼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

再然后,是他和时隼相依为命的十五年。

这十五年,在外人看来,他们过得很艰苦。但是对时雀来说,其实并没有。

吃什么,睡在哪里,时雀从来不在意。他在意的,不过是那个努力为他挡风遮雨的身影罢了。

是那个不管过的多难过崩溃,都会笑着对他说,“雀雀别怕,一切刚刚好”的兄长。

最后,是时隼离开的六年。

时雀快速的找到了生存的办法,也挣扎着让自己活下去。律师经常感叹,时雀真的很厉害,好像任何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能被冷静且快速的解决。

但其实,时雀有很多次都感觉自己熬不过去了。

时隼那一年比一年更离谱的遗嘱,对于时雀来说,是一种抚慰。仿佛在和他说,哥哥还没有离开,一切都是刚刚好。

但是这次……时雀清楚的意识到,留下最后一份遗嘱的时隼,是真的走了。

他知道十八岁的时雀还不能承受诀别的痛苦,所以将这份痛苦延后,等生活把时雀打磨得更加坚强,再让时雀来消化这些悲伤。

但即便如此,这些悲伤还是实打实的。每一丝一缕都狠狠地拧在了时雀的心尖上,先是隐隐作痛,再到痛不欲生。

时雀按住胸口,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六年前,接到时隼的死讯,时雀没有哭。亲眼看到时隼残缺不全的尸体,时雀没有哭。甚至一直到时隼的葬礼,他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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