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黑暗密室中的吻(1 / 2)
怎么能装得这么像!
而且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他竟然还会有点害怕?!
终于吓到了人,女鬼非常满意。
总算没经历职业上的滑铁卢。
随着吸顶灯再度熄灭,她迅速从来时的门离开。
音乐消失了,档案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
沙弗莱能感觉到陈念把他抱得特别紧,脸都很不得埋进他胸里。
这本该是个绝佳的暧昧机会,只可惜他也被吓到了。
“别怕。”沙弗莱定了定心,强装淡定地道,“已经走了。”
陈念这才将信将疑地抬起头。
他把眼睛眯开一条缝,转着眼珠匆匆地扫过一遍,确定危险解除,才终于松开沙弗莱。
“刚才吓了我一跳,我一睁眼直接贴在我脸上。”
陈念如数重负地吐出口气,幸好有沙弗莱在旁边他能抱着,不然恐怖程度肯定会更上一层。
四人重新移动到档案室中央,看到陈词和傅天河都一脸淡定,陈念忍不住问道:“你俩都不怕的吗?”
“鬼直接没找到我在哪。”陈词平静地回答道。
其实在女鬼准备回去之时,她终于发现了陈词。
陈词还非常贴心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省得女鬼来不及在开灯之前退回员工通道。
“我都没看清鬼长啥样。”傅天河摊手,“就觉着音效突然变大有点吓人。”
沙弗莱保持沉默,只要他装作淡定的样子,陈念便会觉得他没被吓到,自己在少年心中的可靠形象就能得以维持。
陈念惊魂未定之际,陈词开始观察房间产生的新变化。
之前贴着六张照片的展板发出微弱光亮,显示出血迹,在特殊试剂下呈现出的荧光色。
【我把东西放在了桌底】
最后一笔仿佛书写者失去全部力气,倒了下去,笔画被拖拽得老长,一直延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陈念虽然害怕,但还是身先士卒,到了办公桌的后方,钻到桌底查看。
果然有东西,还非常贴心地做了发光的位置提醒。
陈念把那张纸撕下来,来到众人身边,大声地阅读其中文字:
“李医生说值班时他闲着没事会和护士玩捉迷藏,那天偶尔躲进了柜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睡着了,等到他睡醒时,发现保安让他去楼下停尸房一趟。”
“李医生,谁是李医生?”
陈念读完抬头问道,他们入场时,工作人员给他们发了身份牌。
三人纷纷低头去看自己口袋里的身份牌。
陈词:“我是王东升,收到死亡好友的短信,特来探查。”
沙弗莱:“我是张保安,负责看管停尸间。”
傅天河:“我是王阿姨,医院的清洁工。”
“我是——”陈念说着,看向手中的身份牌,一张脸立刻苦了下来:“我是李医生。”
“柜子,说的是这个吗?”傅天河拍拍旁边的金属衣柜,“刚才试过了,打不开。”
沙弗莱:“现在呢?”
傅天河用力,终于成功打开了衣柜:“好了。”
柜子里放着两身破旧的白大褂,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显得格外空荡。
很适合人站进去。
“也就是说,我要钻进去对吗?”陈念确定着情况,“然后睡上一觉,等醒来就可以通往停尸间的了。”
他来到衣柜旁,观察着自己即将钻进去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
沙弗莱见状,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他低声问道:“要不然咱俩换一换身份牌?”
陈念摇头:“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有各自的单人线,就算现在换了身份牌,我待会儿还是得去做你张保安的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进就进,难不成这柜子还不能把他吞掉?
“干脆你们俩一块进去得了。”傅天河开始行使自己身为僚机的职责,“反正这么宽敞,你们两个挤挤也能进去。”
“倒是也行。”沙弗莱顺势搭腔,“要不咱俩一块儿进去试试?”
“那就试试看吧。”陈念还在尝试着挽尊,“就算只有我自己,我也不会害怕的。”
他说着率先走进了衣柜,沙弗莱也紧跟着挤了进去。
衣柜挺宽敞,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正好。
傅天河帮忙把柜门关上。
不错不错,他已经创造了机会,剩下的就要看沙弗莱自己了。
眼前重新一片漆黑,柜子里的空间有限,陈念无可避免地和沙弗莱挤在一起。
一时间在背景音乐之外,还能听到彼此刻意控制着的呼吸声。
沙弗莱比他要高大,所以陈念身体的大部分都能被抱住,这给了他出奇的安全感,他耐心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毫无反应。
陈念尝试着伸手推了推柜门,门仍旧是活动的,可以打开。
“然后呢?”陈念小声问道
握在手中的对讲机突然亮起,中控的话音伴随着沙沙声响发出:“只能一个人进去,只能一个人进去啊。”
“看来如果我们有两个人,接下来的剧情就不会被触发。”沙弗莱再次问道,“要不要交换身份?”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陈念松开抱着沙弗莱的手,“你出去吧。”
沙弗莱:“真的没事儿吗?”
陈念:“真的真的,都是假的而已,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害怕吧?”
“那好,我就出去了。”
沙弗莱推开衣柜的门。
陈词和傅天河正在外面期待着密室接下来的变化,突然就看到柜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沙弗莱走了出来。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当面出柜吗?
傅天河:“怎么出来了?”
“进去两个人剧情不会往下发展,只能让陈念自己待着了。”
沙弗莱说着,回头看向少年:“我关门了。”
陈念:“关吧,我自己在里面挺好的,宽敞。”
沙弗莱郑重其事地把门关上。
眼前重新变得漆黑,就连外面三人的话音都因为金属门板的隔绝模糊不清,几乎完全被背景音乐吞没。
刚刚和沙弗莱待在一块,陈念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只剩下自己,他本能地生出几分隐约的恐惧。
他耐心地等了几秒钟,然后伸手轻轻推门。
果然被锁上了。
好吧,看起来短时间内无法出去。
陈念独自待在黑咕隆咚的柜子里,为了抵抗恐惧,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唉,可怜的沙弗莱,这下要充当哥哥和傅天河的电灯泡了
沙弗莱又不知道哥哥和傅天河已经在一起了,希望他别打扰到小情侣约会吧。
就在这时,陈念感觉到了微弱的光。
他朝着光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墙壁上竟然出现了字迹。
【每所医院里都流传着许多恐怖的传说,圣心医院更是如此,相传躲在衣柜里玩捉迷藏的人,魂魄会被吸走。如果能去隔壁的解剖将大体老师,放进指定的柜子里,就能保住魂魄。】
【每晚下班后,解剖室的钥匙就只有清洁工王阿姨会随身带着。】
这是要继续做任务的意思吧.
“我这边有字!”陈念大声喊道,他把墙上的这段话认认真真地念了一遍,“要找大体老师,放进柜子里!”
“你说什么?”沙弗莱的声音隐隐约约,在背景音乐中不甚清晰。
可恶,这个bgm怎么这么响啊!实在太影响交流了。
“我说!”陈念气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劲,大声喊道:“我这里有线索!”
“想要让我从衣柜里出来!必须要去解剖室拿大体老师的尸体放进抽屉里!解剖室的钥匙在清洁工王阿姨手里!”
“王阿姨?我是王阿姨。”傅天河从口袋里掏出身份牌,“这是我的单人任务吗?”
“应该。”陈词说着去推手术室的门,解剖间大概要穿过手术室的场景才能看到。
“我去找找。”傅天河胆大得很,除了背景音乐偶尔巨响会吓他一跳之外,眼前黑暗阴森的场景对他而言小意思。
他再次朝陈念确定了一遍,朝着手术室的大门走去。
傅天河的身影消失在了档案室中,屋内就只剩下了陈词和沙弗莱两人.
两人彼此沉默。
“你怕吗?”沙弗莱问。
陈词:“不怕。”
又沉默了。
与此同时,陈念在衣柜里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借助字迹的微光,多少能看清一点点。
于是也顺理成章摸到了个很明显的凸起按钮。
陈念尝试着按下去,发现面前的墙壁竟然能够推动。
他尝试着将墙推开,墙其实就是个薄薄的木板,分量很轻。
黑咕隆咚的通道暴露在眼前,墙壁上涂着一行荧光粉末,让陈念勉强能够看清通道的结构。
向前四五米后,有个拐角。
直觉告诉陈念肯定会有惊吓点,但好奇心又在胸中作祟。
要去吗?
通道都在面前打开了,如果不去的话好像有点可惜。
陈念纠结了两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去!有种把他吓死!
他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开步子,走进通道之中。
四米长的通道几步就能走完,陈念在转角处略微停住脚步,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突然闪现进去。
转角尽头放着一把椅子,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正瘫在椅子上,尸体被腐蚀得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破败的白大褂挂在骨头上,陈年血迹早已干涸结块。
尸体旁边是无数荧光手印,显示出他临死前绝望的挣扎,他被困在这里,竭尽所能地想要寻找离开的出口,最终却还是死在了暗室当中。
通道狭小,连跑都没地方跑,白骨尸体似乎预示着陈念之后的命运:如果同伴没能找到大体老师将柜子打开,他也将被永远地困在这里。
但之前被吓到的陈念,这时候却一点都不害怕。
他反倒走进了骨架,仔细研究起来。
哪个美术生没画过骨头架子啊,想要画好素描和速写,骨骼和肌肉都是必须要研究的内容,陈念家里还放着他用来更好理解的解剖书呢。
他伸手戳了戳尸体的脑壳,确定应该是普通的塑料材质,松了口气。
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
陈念掀开白大褂,看向骷髅空荡荡的胸腔,果然在靠近脊柱的地方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
【奖励卡】
【可凭借此卡在前台领取纪念物】
哇,还有这种设定!
陈念颇为惊喜,哈,还好他胆子够大,这就是勇敢者的奖励!
他沾沾自喜了不到两秒,外面的音乐声突然变得激烈,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混杂在手术小推车叮叮当当响动中,吓得陈念立刻退回到衣柜里。
档案室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手术室大门上的标识牌散发出幽幽的绿色光芒。
沙弗莱其实有点怕,但他又不好意思靠陈词太近。
突然,手术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
他身后红光诡异地疯狂闪烁,背着光的面容不甚清晰,肩膀上还扛着个人形生物,在恐怖的聒噪音乐里,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迈进档案室!
然后回身迅速地把门关上。
音乐声消失了。
是傅天河。
而他肩膀上扛着的人形物件,正是任务要求中的大体老师。
“怎么样?”陈词罕见地主动问道。
“还可以吧。”傅天河胆子大得很,向两人讲述他去解剖室的单人任务。
“手术室中央放着手术台,旁边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道具,手术台上蒙着无菌布,靠无影灯照亮,上面明显躺着个npc,解剖室就在手术室的左边,这玩意儿栓在一个罐子里,我觉得把它解下来可能会触发机关,就先探索了一下周围。”
“确定暂时找不到其他线索,我就把它捞出来了,音乐接着就变了,房间开始冒红光,我赶紧往档案室这边跑,经过手术室,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突然翻下床追我,好家伙,差点把我逗乐。”
逗乐?沙弗莱一怔。
傅天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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