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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吧(就让他摔死好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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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任保镖先生的耐心逐渐耗尽得缘故,总之那些搭话的人发现眼前的人并不相识他们以为那样随便一点儿好处便可以揉捏时,他们的表情一个赛过一个的难。

最后夜朗身边一个人都不剩。

相比起三五成群抱团站在一起的其他人,夜朗无动于衷于这种似"被孤立"的场面。

好像他今日会出现在这,只是因为他真的是想来练习马术一一而不是在场更多的人一样,借用马术作为借口,实则只是换了一种社交模式。

夜朗一旦决定学什么东西通常都活学的很快,到他翻身上马那利落的劲儿,都够苟安努力两个星期。

她安慰自己人家有身高的天然优势,翻身上马动作优雅一点有什么大惊小怪。

正得起劲,心中羡慕嫉妒恨一大堆,下巴被人轻轻碰了碰,下一秒干脆被人捏住了,强行将她的视线从练习场内、白马背上那抹修长的身影上挪开--

猝不及防对视上一双沉静的黑眸,黑眸闪烁,这双眼睛的主人语气很淡:"还?"

"现在场内在练习的只有他一个人,"苟安反问,"不他谁?"

关键时候贺津行也可以不讲道理,因为有薄茧显得略微粗糙的拇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着那小巧的下巴因为这个动作染上一点点红印。

手下的触感柔嫩得像是随便揉搓就会弄坏。

贺津行垂眸,盯着近在咫尺手上把握的脸蛋,他声音显得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你可以我。"

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提问毫无逻辑、连脑都懒得过的发言。

毕竟现在满脑子都塞满了她不笑的时候也自然有一点点上翘的唇角,她的下唇瓣比上唇瓣更丰满一些--

听说这样唇形的女人会有点薄情。

但这样的唇很合适接吻啊。

心中止不住叹息,眸色渐深,手上轻揉她下巴的手也变得意味深长,拇指不动声色地移动,指尖几乎触碰到了她的下唇边缘--

却克制地不再向上挪动,尽管他真的很想试试她唇上的手感。

贺津行的手得了黏上了便不肯放开她的怪病,难得的面前的小姑娘抬着脸,因为要跟他争个高低所以没有急着拍开他的手--

天时。

地利。

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依然很多人在偷他们

人不和。

这时候如果真的吻下去可能会挨打。

她手中的马鞭就会是最趁手的凶器。

犹豫再三,贺津行心中带着遗憾放开了她,再次强调了一遍"别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手机里存着他练马时候的视频,放到相册里一针一针的拉着,权当教学视频,"我。"

苟安接过还带着男人手上温度的手机,傻眼半天,想问他,您今年是不是三岁。

随便翻找了个贺津行自己的视频点开,了一眼她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动作,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

后者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靠在围栏边,懒洋洋地说:"有不懂的,可以问。"

一副老师我知无不言的模样。

翻过手机屏幕,苟安问:"这是什么?"

没骨头似的靠在那的男人弯了弯腰,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苟安笼罩起来,而下一秒,那阴影又伴随着他后退被抽走:"piaffer,'原地高级快步',换一种叫法你可能以前听过,就是盛装舞步。"

视频中,总是带着苟安遛弯的胡萝卜才像是真正的一匹赛级马,懒散和暴躁的气氛全无,精神专注,气质拉满。

马匹背部颤动,后躯稍压低,后肢深踏良好,相对的马蹄以相同节奏交相起落,相比起一般的步伐,马蹄在抬起时,会有短暂的空间滞留感--

很好。

"我可以学吗?"

"可以,三年后。"贺津行停顿了下,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我教的话,一年半。"

找补还不忘记吹嘘自己。

苟安黑着脸把手机扔回给他,正想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不那么有规律的马蹄声,这仿佛预兆着什么。

余光瞥见贺津行大概也注意到了什么,男人微微蹙眉,原本放松的气氛收敛了些,扶着围栏站起来,盯着苟安的身后--

在苟安着那匹下午着比较温驯的白马冲着她这边来时,她隐约感觉到了不安。然后电光火石间,那匹白马突然在步伐凌乱的情况下加速!

"安安!"

身后时贺津行突然紧绷的声音目光散漫的双眸猛然凝聚变得凌厉,然而此时却为时已晚,在他伸手碰到她之前,高头大马横冲直撞已经冲了过来--

"砰"地一声,马身撞到防护栏发出巨响,还好防护栏足够专业只是发生了变形,白马极速刹停!

而马上的人也因为这个动作惯性地往前载--

人的条件反射是很玄妙的东西。

至少对于苟安来说,哪怕是在大马路上走,在不高不低大约是二楼的、下意识知道非高空坠物的情况下,天上突然掉下来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会想伸手去接

于是当马背上的高大身形跌落,翻滚过围栏落下,她条件反射也是张开了双臂--

夜朗着不壮但身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狠狠砸下来砸到自己的身上,苟安只听见"咔"地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在响!

巨大的冲击,她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眼睁睁着男人摔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两人因为冲击力摔成一团!

"唔!"

因为被撞击无法抑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呼!

猛地跌落在身后的沙坑场地,身上压下来的沉重,让苟安一口气没上来,双眼发黑,好像见了星星--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

周围乱成一团,人们尖叫的声音和马蹄不安踏步的声音,慌乱之间她好像见贺津行眉头紧锁,快步向她这边靠近

她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向男人来的方向动了动--

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息带着温暖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脖,过近的距离成功让她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整个人因此僵硬住。

只存在于记忆中无数次清晨拥抱的气息钻入自己的鼻腔,后知后觉地,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这并不陌生的气息笼罩

她愣了愣。

下一秒喉头上涌上一阵腥甜,让她以为自己肋骨断了,猛地咳嗽了两声,"走开。"

嗓音沙哑得可怕,伸出被压得颤抖的手,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扶上死死压在自己身上宽阔又坚硬的肩

她无力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大身形,叫夜朗起来,别压着自己。

他悬停了几秒,没动。

苟安呼出一口因为痛意带着颤抖的气息,这时候感觉到对方挪了挪身体,那冰凉的薄唇似无意从她颈部动脉蹭过--

等她反应过来这触感,压在身上的人已经一只手撑着地爬了起来。

但没有立刻挪开。

像是这个撑起来的动作也花费了他一些力气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撑在她身体的上方,像是将她困于自己的手臂与土地之间

那双从始至终总是写着冷淡的黑色眸中不见任何的慌乱或者是紧张,他居高临下位于苟安的上方,低头着她。

四目相对时,是一声毫无诚意的,"抱歉。"

有一瞬间苟安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对什么感到歉意。

只是他这样的语气,成功地激发了她心中的不安--

好像他对眼前的这个意外,其实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意外?

不容苟安多想,这时候周雨彤扑上来挤开夜朗,和千金团的成员七手脚地把苟安拽起来,拍打她身上蹭到的砂子同时问她有没有事

土拨鼠女士尖锐的嗓门质问夜朗:"你故意的吧!哪里瞄的那么准!"

兵荒马乱之间,原本就话少的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辩驳。

苟安透过簇拥着自己的朋们的站位空隙,到夜朗被迫被挤得站在不远处

两人的视线短暂地相遇--

他转开头,甚至好像是轻声笑了粉扑-儿文=~學)笑。

笑什么?

脸上几乎从来没有表情更不要说有笑容的人突然的笑让苟安心中升起巨大的问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安被无声扩大。

头皮发麻,感到不妙。

她很快地搞清楚了这个不妙来源于哪里,因为周雨彤在她耳边的骂声像是拨开云雾直指要害:"你也是!伸手接他干嘛!就让他摔死好了!都不是你家保镖了,他摔死难道你还要心疼吗!"

她的质问成功地苟安脑子空白了几秒,动了动唇,想说,我没有啊,他摔死关我什么事?

但是话到了嘴边,莫名想到了夜朗那声轻笑,她突然打了个寒颤,脑子一片清明,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忍着浑身上下像是被拆解了一般的疼痛,挣扎着伸手,有点用力地扒拉开横在她面前问她有没有呼吸困难的周雨彤--

然后透过层层人群,她见了明明第一时间也有过来,但在见她被拉起来站稳、确认没事后,就再也没有靠近的那个人。

贺津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隔着人群与苟安对视。

脸上挂着寡淡的神情,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令人心惊的毫无波澜。

不再微笑,他似乎是若有所思地站在那,又变回了所有人熟悉的那种生人莫近的冷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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