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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青蛙跳下水(这是什么男人下头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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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大概忘记了此时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那条鱼,从她压着贺津行的脑袋撞向自己的胸口催促更多时,就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

"怎么了?"

"没事,"她闷在枕头后面,"你能不能别?"

"怎么别?"贺津行很有耐心地跟她对话。"捂着不难受吗?"

"你别我。"开始胡言乱语,"你忙你的。"

贺津行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听话,闻言果然不再跟她说话,忙他自己的--

于是苟安感觉到腿被拉开,捏在她脚踝滚烫的大手带着一点儿莫名其妙不释手的意味,在她的脚踝流连片刻,方才挪开。

她再一次踩在了贺津行的腰窝。

那紧绷得很有张力的皮肤触感太好,她忍不住很有探索精神地,用脚跟蹬住蹭了蹭。

怪她脚太嫩,哪怕是脚跟,轻而易举地也找到了那颗,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得满堂震惊的小痣。

安全感?

苟安无声地勾起唇,贪足般地多蹭了两蹭。

这个动作并没有能玩耍过久,伴随着他附身后退,她的脚跟很快地从他的腰窝滑到他宽阔的背脊--

前面的人一点都不安分,过热的气息很有存在感的伴随着他的后撤一寸一寸地喷洒在她皮肤上。

被温热的唇舌咬住时,苟安直接崩溃了,这实在太超过。

夜正浓。

窗外的雪下个不停,冰雪与室内逐渐攀高的温度完全背驰。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时间好像失去了客观上的存在意义,每一分每一秒,可能变得异常的漫长,也可能随时又被定义为瞬息之间。

床单已经乱的没法。

--明天保洁阿姨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算爬也要爬离现场。

苟安浑浑噩噩地想着,用舌尖将落入唇中的一缕头发吐出来,下一秒,又因为窒息的野蛮力道再次咬住自己的头发。

颈脖,背部和肩膀,身上没有一处明天能堂而皇之见人的地方,身上盖了一层薄汗,无法抵抗,浑身发麻。

握着她的腰的一只大手掌心也全是汗,滑腻得好像每一次她都要从他手掌心脱手。

脑子浑浑噩噩,在男人狗似的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腕送到自己的唇边时,她无力地挣扎,"给留一块好皮,行不行?"

嗓音沙哑到可怕,无力的声音明明是无语加愤怒,开口时她自己听都像是撒娇--

于是不用贺津行嘲笑,她自己先闭上了嘴。

好在男人不算完全毫无良心,被抗议之后不再乱咬她,而是轻轻在她手腕吻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缓慢压到了脑袋上方。

短暂几小时足够积累丰富的经验,苟安完全意识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从嗓子眼里发出恐惧的"咕噜"声

再一次痛恨起十二点刚过,那个被摁在玄关时没有尖叫着跳起来把男人踹出去的、鬼迷心窍的、猪油蒙心的自己。

天蒙蒙亮时,苟安以为自己死掉了。

她最后倒向枕头时,应该不是困倦而是纯粹的昏迷。

眼下迷迷瞪瞪睁开眼,她还在恍惚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最后画风不幸转向噩梦的旖旎梦境--

她翻身时,浑身被拆解了似的酸痛让她发出丢脸的声音。

身后紧紧度贴着一个人,那人过大的身形完全地将她包容笼罩在自己的怀中,他大概是勾着首,脸埋在她的颈窝,平稳的呼吸和柔软的碎发轻蹭她的后颈。

这样的男性气息经过一晚上的熏陶已经熟悉到她分不出一点儿陌生的警惕心态,满脑子都是"被子太厚,暖气太足,我好热"

下意识地,她想远离身后滚烫的热源,她皱着眉,抬起酸软的胳膊,推开了横在自己腰上那只手臂。

身后的人在沉睡中被退了一把,有点儿含糊地"嗯"了声,像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似的,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收紧手臂,将刚爬开一点的苟安拉回了自己怀里。

横在她腰上的手,习惯性往下--

苟安这会儿脑子也是一团浆糊,条件反射地一把摁住男人的手:"干什么,我还要睡。"

"嗯?没说不让你睡。"

贺津行的声音响起,"你别乱动,就这样睡。"

搞得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苟安干脆在他怀里强行翻了个身,两人原本背贴胸膛的姿势,变成了现在面对面的姿势。

柔软温热的气息撒在鼻尖,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半睁开了眼。

极近的距离,放到一天之前大概是想也不会想到这件事--

做了。

浑身上下,每一个疯狂叫嚣着的毛孔;酸痛的四肢;发软的像是废掉的腿;床板凌乱的衣服;垃圾桶里数不清的子孙嗝屁袋都在提醒她,真的做了。

苟安后知后觉地头皮发麻,又很会自行洗脑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伟大--

眼前这个男人,禁欲系模范代表,江城天王老爷,原著不可动摇的男主角

她睡到了。

此时搭在她腰间的手还在极近温情地轻揉她酸痛的肌肉,着她懵逼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尽管自己也很困,他还是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亲吻她还染着红的眼尾。

"不是困?"

餍足过后男人的嗓音性感的过分。

着她仰着头乖乖盯着自己的样子,很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乱七糟的东西--

唇下移落在她的鼻尖。

"没吃饱?"

肉眼可见她的脸红了起来,但她真的累坏了,一点没有力气反驳他,跟他掐架。

只是抬起手毫无攻击力地拍打了下他结实到硌手的肩膀一下,然后指尖无法避免地触碰到坑坑洼洼

哦。

她恼羞成怒时留下的牙印。

手像是被烫着似的缩回来,脑袋像是地鼠一样钻入被褥和他怀抱中间,最终那薄唇也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男人停顿了下,轻笑了粉扑-儿文=~學)一声,宽容的亲吻她的额头。

手指弯曲,轻轻刮了刮她柔软的下颚线。

"这一晚还是有点收获的。"

被他弄得脸很痒的苟安动了动,发出"嗯"地一声困惑。

"至少安安贪恋我的身体。"

""

我不承认。

苟安正在思考狡辩的措辞,便听见贺津行笑着说,"挺好,钱你又不要,物质你好像也不是那么感兴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

苟安停顿了下,有点没明白这话在说什么。

只是良久敷衍地"哦"了下,脑袋挤进他颈窝,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也打了个呵欠,有些迷迷糊糊的想--

昨晚这样了,依然没有接吻。

交往,牵手,接吻,上床,订婚,这是正常人的顺序。

她好像反过来了。

好奇怪。

但,算了。

疲惫根本撑不住她思考太多,她沉沉陷入二次睡眠。

窗外雪下了一夜。

雪花坠落的密度丝毫不减弱,还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铺天盖地,甚至有向鹅毛大雪发展的趋势

上去又是见不到阳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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