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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走的人生(陆晚才是这个故事的女主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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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了贺津行,让他吃了个饱,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被抱去清洗也完全没醒过来。现在腰酸背痛,只是光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好像就能牵扯全身,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

——结果睁眼见了外面的阳光明媚。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子下面,苟安疯狂踢贺津行,诧异地问:“你起来,天晴了——我不敢信,贺津行,你睁开眼,老天爷是不是跟我作对?"

贺津行:"嗯?是吧。"

敷衍的狗男人的眼睛根本没有睁开。

是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苟安稍微一抬头就能见,是他的手机有微信消息推送进来-【陈近理:天晴了,叫你家小宝贝起床,今天照常上班。】

苟安:

苟安一巴掌拍在还半梦半醒的男人胳膊上。

贺津行被她锤的猝不及防,醒了,翻身坐起来,任由小兔子图案的奶白色绒被子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堆在他精硕的腰间。

顶着有点儿凌乱的头发,贺先生不如平日人模狗样时那般具有压迫感,只是转过头望着坐在身边抓狂的人,问:“干什么?”

苟安黑着脸坐在他身边:“天晴了。”

贺津行:"?那不是很好吗?"

苟安抽过枕头抽打他:“昨天是谁跟我说今天下雨就帮我请假可以不上班——”

贺津行:"……"

贺津行:"我本事再大,也不是龙王爷,下不下雨这事不归我管。"

苟安还在用枕头抽打他:"人工降雨!人工降雨!你现在去让他们人工降雨!"

贺津行大手抢走不停地在他脸上拍来拍去的枕头扔到一边,长腿在床边落地的同时,顺势回头抓过大清早就很有活力的小姑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扔下"别瞎闹"三个字,他无情地进了浴室。

当天作为补偿,贺津行延迟了半个小时上班,亲自送苟安去的研究所。

他们到的时候,陈近理早就到了,这人不知道又买了什么品种,这会儿正背着手站在研究所前空地,着一辆卡车卸货。

着苟安从车上不情不愿地下来,他点点头:"今天挺早。"

一下子她的面色比锅底还黑,贺津行就从“送你上班”变“押你上刑”的同伙。车窗降下来,男人那张矜持又英俊的脸出现在窗后,他往车窗边靠了靠,向面色难的小姑娘招

招手。

苟安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靠过去,车里的人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她:"去吧。"

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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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亲亲我就不生气了吧?"

贺津行:“那给你打钱?”

苟安:“谁要你的臭钱。”

贺津行:“那你现在上车,我带你逃跑。”

苟安回头了面无表情围观他们俩互动,犹如没得感情养鱼机器的陈教授,最终没抗住打工人的责任心和站在对应的场合气场一下就莫名其妙升级的学术大佬的压迫,板着脸,踢着正步,一溜烟跑去器材室拿海水收集器具。

上午天公放晴,骗所有打工人上班。结果中午过了十二点,阿米诺才睡醒似的,突然发威。

收集完今日第一罐海水,苟安就感觉到一层乌云笼罩在头顶遮掉了前一刻还灿烂的太阳,一阵夹杂着海风腥咸的风拂面而过,当她琢磨“是不是又要下雨了”的时候,一滴巨大的雨滴已经落在了她的鼻尖。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等她离开废弃码头,准备到周雨彤那躲躲雨时,上了台阶,暴雨倾盆。

她高呼“倒霉”,一只手遮盖在头顶,到最后发现这个动作除了让她跑的更慢显得更做作之外毫无意义,干脆放下手,拎着一大箱瓶瓶罐罐在雨中狂奔——

周雨彤住的地方离码头不算远,苟安三步并两步冲到某个屋檐底下,擦脸上模糊视线的雨水时,恍惚之间见雨幕里有个穿着红色雨衣的人,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盯着她。

……大中午的阴气自重,苟安被吓得打了个冷颤,寒气从脚下往上冒,她不敢多待一秒,拎上东西急匆匆跑到周雨彤的狗窝里。

周雨彤正在家里电视,写寒假作业。

这位姐姐适应这个鬼地方适应的很好,除了外卖小哥不愿意送外卖进来,她居然丝毫没有抱怨其他的太多。

扔给苟安浴巾让她擦擦头,作为背景音的电视播放着一个古老tvb电视剧,里边的男主站在惊涛拍岸的悬崖边,配的是最近在网络上很流行的那段粤语经典旁白——

【我开始健身,学习,拓展人脉,不择手段铲除障碍,往上攀爬,我发誓,我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狗血剧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不懂,你准备什么时候夺回你自己的一切?"苟安头

也不回地问。"这台词更合适陆晚去念,她现在不正在企图夺回一切?"

"你就让她夺?"

"我在这住的挺好的。"

"周彦几他们都快把周雏都赶回家了,就你还在这哭唧唧的证明自己也可以,我说你——"周雨彤嘟囔着扔给苟安一套干净的衣服,打断了她的絮叨,后者抱着衣服哆哆嗦嗦的换。

tvb播放到一半,这时候闻插播,台风“阿米诺”规模和路径都超乎气象学家分析,今早明明已经修改路径,眼着要绕道走…

现在却莫名又杀了个回马枪。

在刚才,台风强势登陆我国江城沿海区域,该台风规模之大,有可能对广大市民群众生命与财产造成一定的威胁,请大家待在室内,减少外出。

这种通知,其实在沿海城市并不少见,基本每次吹台风都是这些台词。

苟安听了只是靠近窗边,了眼窗外,才是下午十二点半,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像是晚上点多。一道闪电在不换处炸开,天光闪现,紧接着是震动天地的惊雷。

那雷声好像就在耳边炸裂开,站在窗边苟安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头顶上的碎发炸开,心中隐约升起不安。

惊雷过后,除了暴雨便是开始刮起的风。

风一阵大过一阵,在弄堂中吹出阴风怒号的音效。老旧的窗户都在鼓鼓作响,窗棱发出不堪负重的摇晃声。

身后周雨彤从微波炉里端出来一个披萨问她要不要吃,苟安了乌压压的天空和几乎没有任何可见度的密集雨幕,又回头坐在沙发上吃午餐的土拨鼠,犹豫了下:“我们要不趁着台风还没过来,赶紧先转移到市中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是隐约升起不安。

说不清楚为什么——

明明也是身处于建筑内,但是这些古老到年代都不知该追溯到哪的棚屋区,她记得听苟聿他们提过:要拆很快,都没有钢筋混凝土的结构,违建又多,一锤子下去,怕不是犹如多米诺骨牌。

想到这,苟安额头上已经隐约冒出了冷汗。

"嗳,不要吧,现在雨好大啊,要自己走出去哦?这边巷子太窄了出租车不愿意进来……"“那就自

己走出去。”

"现在外面风好大,你确定走到街上不会被迎面飞来的花盆砸到吗?电视都让我们非必要不出门,转移过程中出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苟安知道,她说的也有道理。

这几天她来来回回穿梭在棚屋区的大街小巷,这边除了环境恶劣,更多的是令人无语的违建,别说是大风天,就是晴天白日,苟安都很怕那挂在生满铁锈的架子上的空调砸下来砸到她的脑袋上……

"没事的,台风嘛,又不是第一次吹,以前哪次不是——"话还未落,“啪”地一声,原本还算明亮的室内陷入黑暗。停电了。

周雨彤的声音夏然而止,短暂陷入死寂的室内只能听见窗外狂风暴雨侵袭的声音。

电视机很吵的声音一下消失,再加上没人说话,两人的手机在桌子上疯狂的震动和消息推送进来的声音终于拥有了存在感。

苟安这才想起自己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手机,拿过来了眼,一堆未读还有未接来电。

大多数来自贺津行,男人从第一滴雨落下没多久,就发信息问她还在不在海边记得躲躲雨——然后伴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语气明显越来越急躁。

最后一条停留在两分钟前,在几个未接电话后,他直接说:周雨彤家地址,我来接你。苟安立刻给贺津行回拨了个电话视频。

期间周雨彤终于发现不对,往窗户边靠了靠,透过窗户往外观察的时候,她指了指窗户,有点傻眼地问:"安安你过来眼,这玻璃好像被吹的变形了,是我眼神有毛病吗?"

苟安飞快靠近了眼,玻璃确实已经像是烧烤炉上的年糕似的凸起了一块。

她脸色大变,一把把周雨彤拉开,不让她去碰那个玻璃,与此同时手中的视频通话几乎响第一声就被接起来,贺津行第一句话:“你那怎么那么黑?”

“停电了,我在周雨彤这,斋普区的棚屋建筑群,手机快没电了——”

"地址。"

苟安刚想说地址,此时,突然窗外有什么东西发出巨响,像是什么建筑或者古树被连根拔起,紧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倒塌的声音!巨物坍塌,脚下大地都因此震动!

很快苟安就意识到,倒

掉的应该斋普区某些年久失修的信号塔或者是类似的东西——因为刚才还在通话的电话直接挂断,原本就不算太好的信号格直接归零。……………这一出好戏,先不说她现在如何蒙蔽,想必电话那头,贺津行都要被吓死。

外面的风雨没有一丝丝要减弱的意思,已经连续有重物坠落在地的声音响起,其中更多的是花盆落地碎裂的声音。

世界末日来临既视感。

仿佛亲眼见识苟聿嘴巴里轻描淡写的“多米诺骨牌倒下”的一幕,苟安不敢再耽误,她不了解建筑,但她了解台风——

这个级别的台风确实已经超越了一般常见规模,初登陆时,具有摧毁沿海巨大建筑物的破坏性。而她已经对这个纸糊一样的建筑群完全失去了信心。

当机立断拽着周雨彤换衣服下楼,两人穿上雨衣一路狂奔到一楼,周雨彤先上去推门,然后一推门发现推不开。

黑暗之中,她苍白的脸犹如见鬼,转过头望着苟安:“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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