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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让夫君见孩子一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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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浑身剧颤,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瞬间将四肢百骸都润透了。

抬手挡脸,尚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脖子蓦然一凉,就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他怔了怔,下意识伸手去摸,入手一片冰冷坚硬,竟是一条很粗重的铁链,缠上了他的脖颈,并且还在慢慢收缩。

以至于他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不得不从狭窄阴暗的棺材里起身,跪坐在里面,两手死死拽着铁链,试图把铁链解开。

系统在旁边又发出了猪叫。

【小白,你没事吧,小白?!】

牧白心道,我看起来很像没事的样子吗?

铁链的另外一端,就在奚华手里攥着,他轻轻一震,就震得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奚华缓缓起身,满脸笑容地扯着铁链子,嘴里还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小白,你可真会挑地方,跟师尊玩捉迷藏,居然藏到了棺椁里。”

他手底下一用力,牧白就只能被迫从棺椁里爬了出来,一手抓着铁链子,一手吃力地抓着坟边的泥。

幸好现如今天寒地冻的,泥土都冻得无比坚硬,足够支撑他往上爬。牧白就这样,膝行着,从坟里爬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从坟里爬出来后,奚华就会停手,哪知,奚华却不管不顾,悠闲自在地往远处走去。

手里还紧紧抓着铁链子。

奚华一走,牧白就只能被迫往前爬,他几度想要站起身来,可奈何奚华好似背后生了眼睛,他只要想起身,奚华脚下立马就走快了些。

如此一来,牧白几乎被铁链子拽得,踉踉跄跄地在后面爬。俊脸很快就烧得无比通红。

系统气得在旁边破口大骂。

【坏人!坏人!大混蛋!快放开小白!】

【小白!你快说话,快求饶,快认输啊!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奚华哄得神魂颠倒,这样他就会放过你了!】

牧白也想说话,他也想求饶,认输,也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把奚华哄得神魂颠倒。

可问题是,奚华倒是停一停啊,倒是把缠在他颈上的铁链子松开啊。

他光是呼吸,都觉得无比困难,更别说是开口说话了。

牧白的左手撑着地,佝偻着身子在地上

匍匐,右手指使劲往铁链子里挤,试图让铁链子稍微松一松。

可他越是挣扎,那铁链子反而拴得越紧,到了最后,牧白的脸色青红相接,大脑因为缺氧,都一阵飘忽,整个人轻得跟柳絮一样,三魂七魄似乎都在虚空上游。

又重得如行将就木般,到了最后,根本就爬不动了,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牧白合了合眼皮,心说,有本事就勒死我,一尸两命!

他真的是一步都爬不动了。一步都爬不动了。

“啧。”凉薄又阴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奚华转身,抬腿走至了牧白的身前,脚下踩着残雪和枯叶,发出簌簌的响声。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冷,还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很能跑么?怎么现在不跑了?”

“累……累了。”牧白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合了合眼皮,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艰难无比地道,"师……师尊,我没想跑,真的,给徒儿一个解释的机会罢。"

“就看在……看在徒儿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的情面上。”

就给他一个狡辩的机会罢。

奚华听罢,眼里又流露出了晦涩难懂的光芒,他手里仍旧攥着铁链子,目光缓缓从牧白身上穿的孝衣扫过,又看了看他系在额上的白布,以及用白布扎的辩子。

最终落在了牧白脏兮兮的小脸上。

须臾,奚华才冷漠开口:"那你可得好好编了,别编得漏洞百出,惹人耻笑。"

牧白:“……”

系统尖叫。

【哇靠,哇靠!小白!奚华现在也太了解你了吧?】

奚华了解他,这对牧白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师尊,这个能不能先松一松……哎呀,太紧了啊,勒得好痛的。”

牧白挣扎着跪坐起来,两手虚虚地摸了摸紧紧缠绕在脖子上的铁链,忽闪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

奚华冷笑:"这点疼算什么?一会儿还有的让你疼!"

他话虽如此说,但还是挥手把铁链收了回去。

也是这会儿奚华才瞧见,牧白的颈上竟还有伤,似被利刃划破的。

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

/>原本应该都止血了,可方才被铁链勒着,又拖又拽,强迫牧白跪爬,伤口就又崩裂了,汨泊往外涌血。

怪不得小白会喊痛。怪不得。

奚华的眸色瞬间更深了,甚至浑然忘记他现在是要很很惩罚牧白,竟还下意识伸手触了一下他的伤口。

牧白又怕又疼,浑身一抖,还往后缩了缩。

“谁伤的?怎么回事?你又遇见了谁?说!”

奚华冷呵了一声,抬手就按住了牧白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伤药,仔细往伤口上敷。

等敷了一阵之后,他才恍惚想起,眼下不是给牧白疗伤的时候!

他又气得反手将药瓶砸了出去,还好巧不巧的,哐当一声,砸在了围绕着牧白打转的系统身上。

系统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只猪就直挺挺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啪叽一声,扎进了雪堆里。

牧白心慌意乱,胆战心惊,只敢用眼尾稍微督过去几眼,暗暗为可怜的统子默哀。嘴唇蠕动了好几下。

才慢慢把自己怎么遇见檀奴的,又是怎么遇见燕危楼,甚至是那个瞎子的事,说了出来。

编谎话,再如何精密,也终究是假的,很容易就会被揭穿。

但如果说真话,那就不会了。他现在和奚华缺少的,除了真情之外,还有信任。

谎话编多了,哪里还有半点信任可言?

奚华听罢,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牧白此话的真实性,并想找出破绽来。但凡被他找出了一点破绽来,小白今夜就别想好过了。

须臾之后,奚华又微微一笑。

“I可呵,我的徒弟现在可真是有出息呢,为了躲师尊,竟还扮起了寡妇,你在替谁守寡?”

奚华一手压着牧白的肩膀,一手用衣袖轻轻指去牧白脸上的灰尘,冷笑道:"是为了林宓么?"

“才不是!”牧白立马否认,“才不是这样!”

“最好不是,林宓现在只是下落不明,你若是现在为他守寡,为时尚早。况且,他也并非必死无疑呢,若是你当真想为他守寡,那么,师尊就成全你,亲手杀了林宓,如何?"

牧白眼睛立马睁圆了,心说,杀了主角受,那还得了?

主角受一死,那岂不是全完了?

但转念一想,主角受自有主角光环笼罩,福大命大,得天独厚,而且,还有主角攻袒护。想必不会那么容易死。

才不是他这样十八线的小炮灰,可以比得上的。他现在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空暇去想别人?

如此一想,牧白颤了颤睫毛,作势要掉眼泪。

奚华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脸,冷声警告:"不许哭!不许掉珍珠!现在还不到你哭的时候!"

眼看着牧白眼眶都红了,眼珠子水蒙蒙的,很快就要掉出珍珠来,奚华狠了很心,更阴冷地警告他:“说了不准哭,听不懂么?!”

牧白立马假模假样地狠狠抖了一下,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你偏要忤逆师尊是么?那你哭吧,尽情哭,掉一滴眼泪,就打你一下……”奚华阴恻恻地笑,“脱了裤子打。”

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瞬间就被牧白收了回去,还收得一干二净,似乎刚刚还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只是一种错觉。

奚华都有些惊奇,不明白小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如此收放自如,简直是天赋异凛。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服从乖顺呢?

“那你这辫子,又是何人替你编的?”

奚华顺手就抓过了一条粗长的麻花辫,目光落在了尾端,竟还用白布条打了个蝴蝶结。他觉得可笑,又觉得小白很可爱。

抛开小白欺骗他,还擅自逃跑的错来讲,披麻戴孝寡妇装的小白,别有一番风情。

"是……是我自己编的,没有人帮我,"牧白低着头,摸着拳头,怯怯地小声道,"师尊,我没想跑,真的,没想跑……"

“我如果铁了心地想逃离师尊,就不会原地不动地藏在这里睡觉了,不,我不是在睡觉,我就是刻意在这里等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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