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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是叔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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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夷远看到楚奉寒手掌都被搓红了,笑着说了几句,动作轻缓地捧着楚奉寒那只手,摊开掌心往自己脸侧轻轻一贴。

楚奉寒似乎是被震傻了,浑身一僵,脸上未消的红晕直接烧到耳根。

晋夷远大概是第二次瞧见美人副使面如桃花的羞怯模样,唇角一勾,觉得这回缓和关系极其有门。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见到楚奉寒的手拼命在晋夷远脸上重重摩挲几下,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擦掉似的。

晋夷远满脸迷茫。

楚奉寒擦了两下,不知怎么突然恼羞成怒,干脆利落甩了晋夷远一个响亮的耳光,转身就狼狈而逃。

晋夷远被打得脸微微偏着,整个人似乎都懵了,看着楚奉寒难得仓皇的背景,久久回不过神来。

庄灵修和徐南衔看得一直在那啧。

瞧见晋夷远面无表情地走来,他们反而啧得更大声。这狗也有挨巴掌的一天。

晋夷远身份尊贵得要命,家世显赫,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一巴掌,这种耻辱他哪里能..

/>晋夷远走进来,捂着脸,讷讷道: "他今日竟然没用鞭子抽我?"徐南衔、庄灵修: "?"……受得了?

晋夷远脸上终于露出个笑来:“看来我们结为道侣之事近在眼前,该选良辰吉日了。”

两人: "……"

又被抽爽了?

说真的,这人迟早得贱死。

“你们刚才说坊姑娘是不北的二师姐?”晋夷远并不在意周围人的鄙夷,优哉游哉坐在方才楚奉寒坐的地方,抬手叫来掌柜的,让人将方才楚奉寒推着玩的缅铃包起来买下,随意道, "可我记得坊姑娘不是个魔修吗,且好像没有师门?"

徐南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师姐已经离开应煦宗,且封心锁爱,见到应煦宗的人二话不说先打一顿再说——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害怕求她办事?"

晋夷远懒洋洋支着下颌,又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新品: “坊姑娘能在短短百年之内将别年年开成

三界第一大坊市,一息间赚的灵石都堪比一座灵石矿,如此天纵之才为何会离开应煦宗?"

徐南衔不想搭理他。掌柜的刚好回来,冲他颔首,示意可以去顶楼见坊姑娘了。

庄灵修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 "为了萧萧,你就英勇无畏地去吧。"

徐南衔: "……"

徐南衔一言难尽地上楼了。

晋夷远将买好的东西塞到储物戒里,挨到庄灵修身边,小声道:“哎,你昨晚说得要帮我,可是真心的?"

庄灵修瞥他一眼,并不说话,抬手往架子上指了个价值连城的法器。“掌柜,那个拿来我瞧瞧。”

晋夷远十分有眼力劲,大手一挥: “别瞧了,直接为庄公子包起来,今日无论看中哪个,全都买下。"

庄灵修一转身,正色道: "……奉寒脾气你我都知,他哪里是愿意吃亏的主儿?若是他真没那个心思,那天清晨就就将你命根子给剁了,哪里还能容忍你在他跟前乱晃着碍眼?"

"咳。"晋夷远尴尬蹭了蹭鼻子, "他……他的确想拔刀来着,但我跑得快,他

没追上我。"庄灵修: "……"你不挨抽谁挨抽?

*大★

闻道学宫后山佛堂。夙寒声身上伤势已悉数痊愈,崇珏替他沐浴换了衣,整个人懒洋洋窝在榻上睡得昏天暗地。

崇珏闭眸参禅念经。

大乘期神识早已习惯地不自觉外放,寻常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但今日却始终感觉一道呼吸声时时刻刻萦绕耳畔,搅得他无法彻底入定念佛。

崇珏眉头紧皱,拨动佛珠的手微微用力。

倏地,那道呼吸声停了下,一个含糊的梦呓声在耳畔响起。"唔 不要。

崇珏猛地睁开眼,拨动佛珠的动作夏然而止。那道让他心烦意乱的呼吸声..竟是夙寒声的?

崇珏面如沉水,强迫自己闭眸入定,更将神识彻底收敛回来,不去听那道呼吸声。

骤然陷入死寂中,却发现夙寒声的呼吸声更加鲜明,像是近在耳畔般,如影随形。

崇珏几乎要将佛珠捏得粉碎。就在这时,佛堂的门被轻轻一敲。

偌大后山佛堂,只有邹持会过来,但他最近似乎离开了闻道学宫不知去了何方。崇珏重新将神识外放,察觉到门外是谁时,眸子瞬间沉下来。

佛堂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

一身青衣的庄灵戈将敲门的手缓缓放下,龙瞳冰冷地和崇珏对视,似乎并不因崇珏的身份而感觉敬畏——甚至连礼数都未行。

落渊龙身躯强悍堪称不死,剔银灯、凤凰骨虽然也是圣物,可两者却像是残缺了什么般,灯需要魂魄作为灯油、骨要时刻忍受灼烧之苦。

龙除了人形很难恢复外,算得上是真正天道恩赐。

庄灵戈自幼一天睡八个时辰,长大后化为龙形更是没日没夜地沉睡。饶是如此,刚及冠没几年的修为也已至化神境中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半青州养尊处优的庄灵戈几乎要被供起来,哪里会有懂什么叫“行礼”。

庄灵戈手中托着漂浮半空的绸子穗,那是夙寒声送他的谢礼,如今上方一绺被抽出来的灵力正随风而动,指引着夙寒声的方向。

庄灵戈语调冰冷,道: “寒声在这儿吗?”崇珏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和夙寒声有鸿案契的戚简意,也是

如此唤夙寒声。

“萧萧”这个乳名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叫,也彰显着永远只能停留在亲人的界限内,再进一步便是逾越和不轨。

……但单独唤“寒声”却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图。

崇珏瞧不出这条龙待夙寒声到底是何种想法,冷淡道: “找他何事?”

“寒声似乎灵力不稳。”庄灵戈不愧是化神境,只从一绺残存的灵力便能察觉夙寒声的异样,“我可为他治伤,也能为他重塑肉身。”

这条龙没有半分礼数,崇珏眉头轻蹙,从他语调中竟然隐约有种自己是伤害了夙寒声的邪恶之徒的错觉。

崇珏淡漠道: “他不会有事。”

庄灵戈掌心托着的绸子穗还在浮空飘荡着,他似乎没瞧出崇珏的拒绝,歪了歪头,面无表情道:“但寒穗子的灵力说他如今身体不适。”

崇珏淡瞥了那绸子穗一眼。两人才认识不过几日,夙寒声便将贴身印上的穗子送了人。

“不必你担忧。”崇珏冷淡道。庄灵戈却愣是不愿意走: “我带了龙血制成的灵药过来,能为他治愈身上伤势。”

崇珏许是烦了,道: “他正在睡,药放下我会代为转交。”

“啊。”庄灵戈慢吞吞道,转身竟然在佛堂外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坐下, "这药太苦,你喂寒声不一定会吃,我还在在此等他醒来吧。"

崇珏: "……"

佛堂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且还笼罩了一层新的结界。

崇珏眉间萦绕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郁结之色,正要闭眸重新参禅,耳畔那道始终未散的呼吸声终于不再均匀。

夙寒声睡了半日,终于醒了。

只是听动静,好似有些不对劲。

崇珏无法静心,只好起身前去后院斋舍。夙寒声的确已经睁眼,但许是周姑射掺了太多毒,他睁着涣散的双眼,仍然还未彻底清醒。

崇珏刚走进去隐约听到夙寒声呼吸声似乎莫名急促着,微微蹙眉走上前,刚掀开避光的床幔,倏地一愣。

夙寒声恹恹躺在榻上,衣衫凌乱,□□着双腿从锦被下探出,脚趾蜷缩着将床单蹬出一道道褶皱。他仰着脖颈,艰难呼吸着,涣散的眼瞳盯着虚空,被滚烫的欲.色沁出薄薄

的一层水雾,羽睫微微一眨倏地从眼尾垂落。

崇珏拽着床幔的手猛地一蜷缩。

夙寒声迷茫看着突如其来的崇珏,满脸泪痕看了半晌,突然咬着食指指节吃吃笑起来,另一只手晃晃悠悠抬起,勾着崇珏的腰封重重一拽。

崇珏猝不及防被拽到床沿,眉头紧皱: “夙寒声。”

夙寒声双颊绯红,一手抱着崇珏的腰一手竟然胆大包天去解他的腰封,菩提花香像是在浴火上浇了油,轰然在狭小的床榻灼烧开来。

崇珏浑身紧绷,手托住夙寒声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的脸,冷冷道: “看清楚我是谁。”

夙寒声似乎沉浸在春.梦中,还以为无间狱的崇珏又在和他玩情.趣,想逼迫他说荤话,熟练地将崇珏托他下巴的手捧着,放置唇边轻轻在如玉似的小指上咬了一口。

那带着水雾的眼眸像是勾人魂魄似的,微微挑起眼尾笑着睨他。

"你是……"

崇珏被夙寒声熟练又放浪的动作震得僵在原地。

夙寒声伸出舌尖勾着崇珏的小指,嘴唇殷红,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掌心,行为举止皆是和少年面容的稚嫩全然不相符的放恣风情。

他轻轻地笑,像是蛊惑人心的妖。

“你是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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