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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逼王集中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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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外像是遭到了一场寒流的袭击,那股子刮刺皮肉的冷蔓延到亭子里面。

大夏天的,陈子轻打了一个哆嗦,他的瞳孔里,柏为鹤略薄的唇先是抿直,之后牵起一个弧度,

这是他第一次在柏为鹤脸上看见清晰的情绪波动。

他在满心的惊愕中,听见柏为鹤缓声吐出两个字: "舅妈?""不是舅妈,没有结婚!"陈子轻飞快地说。

厉正拙并未对他的否认动怒,而是点了点头: “嗯。”

柏为鹤的眉梢微微抬了一下,他将目光移向喝茶的人: “舅舅,这种玩笑你也开?”厉正拙笑着撑头: “快了,提前叫叫。”柏为鹤恢复成往常的淡漠: “是吗?”

陈子轻偷偷小幅度地对他摇头,不是,你别听,我不做你舅妈!柏为鹤不知是注意到了陈子轻的小动作,还是没有。

陈子轻后背都有点湿了,厉正拙这么逗外甥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总不会真的要跟他结婚吧,他还没离婚呢。

等等,

他离婚了吗?

陈子轻不确定了,他被这个神奇的架空背景搞怕了。

亭子外的柏为鹤踏步进来: “舅舅,我怎么看着我的准舅妈,”拽人心房般停顿了一两个瞬息,他语调平平道: "这么像垡城傅家的主母?"

厉正拙放下茶杯: “阿鹤,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视力就不好了,这是你舅舅我放在国外养了多年的孩子Fairy,上个月才回国,怎么会是傅家主母。"

柏为鹤看起来真信了他舅舅这套骗三岁小孩的说辞: “那还真是像,一样的金色眼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厉正拙说。

陈子轻听故事似的,所以他昏睡的那段时间都在国外?不一定,也可能是厉正拙胡编乱造。或许他从垡城到谯城,一直都在宅子里。

陈子轻的后背上多了只手,和蔼地拍了拍,他抖了下,听到中年人说: "Fairy,要叫人,礼貌点。"

亭子周围的蝉鸣太吵,吵得陈子轻心烦气躁,他揉开细碎刘海,随意擦擦额头的汗液,装作初相见那般,对着柏为鹤打招呼:“柏先生。”

柏为鹤向来不

露声色,这次却在短时间内频繁暴露内心,似是真的露出了破绽,他面露几分怪异:"声音也一样。"

厉正拙惊讶道: “这么巧吗?”

他放下手转动古朴的扳指,病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兴趣: “阿鹤跟那位主母接触过?”

柏为鹤道: “我参加过他和他先生的婚礼。”

厉正拙仿佛听入了迷: "是个什么样的人?开朗的,内向的,文静的,活泼的?"陈子轻屏息,柏为鹤会在这些词里挑出哪些放在他身上呢?他暗自期待着。哪知柏为鹤一个词都没选,他说的是: “自重。”厉正拙大笑:“那跟Fairy不同,Fairy一点都不自重。”

陈子轻:

他偷瞄柏为鹤左耳上的助听器,一段时间没见,我成自重的人了啊。气氛微妙。厉正拙招手: “坐吧,阿鹤,别站着。”他看向外甥身后: “妹妹,你也进来坐,你都走半天神了。”

陈子轻这才注意到被他忽略的妇人,他通过厉正拙的称呼,跟妇人的眉眼确定什么,站起来喊人: “阿姨您好。”

厉清布满细纹的脸上有笑意: “你好。”她笑得不是很自然,因为儿子,也因为弟弟,这对舅甥的谈话让她感觉不寻常,所以她有点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次, "你好。"

陈子轻等柏为鹤的妈妈入座了,他才坐下来。

池子里的鱼有部分还没吃到食物,它们张着嘴吐泡泡,等每天给它们投喂的人。然而它们今天注定是要饿肚子了。

太阳快下山了,陈子轻规矩地坐着,眼尾耷拉下来,上钩的眼型流畅而漂亮,他在想事情,丝毫不知自己就是一景,也成了一景。

厉清频频打量他,压低声音问亲人: “二哥,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说他是你的准太太?”“本来是要结婚的。”厉正拙掌起茶杯,看上面的吉祥人文画。

“那又怎么,"厉清没等来他的后半句,只好自己询问, "婚期推延了?”

厉正拙的眼角堆起纹路: "近期于我都没有吉利的日子,不宜娶妻。"

“你还信这个?”厉清想起什么,语气前后发生变化,她抚了抚发髻,欲言又止地说, "你一直信这个。"

陈子轻出于宿主的职业素养,他条件反射地竖起耳朵,厉正拙迷信啊?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宅子阴气重成这样,以他的经验,搞不好厉正拙养了什么东西.…陈子轻瞥厉正拙,老东西周身笼罩着一股虚弱的气息,随时都会两腿一伸的感觉。

容貌方面却又好像比柏为鹤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妹妹要年轻,一根白头发也没有,还不像是染的。

算了,关我什么事。

陈子轻收回观察的视线: “厉叔,我想回房了。”

"去吧。"厉正拙昂首, "看着点路,别磕哪儿,上回磕的疤还没长好。"“知道了。”陈子轻对柏为鹤跟他妈妈笑了笑,起身走出了亭子。

厉清出身名门,岁数也上来了,她有意无意见过太多美艳绝伦的瞬间,依旧被刚才那抹笑晃了眼。

这样的容颜,嫁给她二哥,合适吗?

厉清没表露出自己的不认同: "二哥,那孩子的中文名叫什么?"厉正拙失笑: "什么那孩子,三十多了,比阿鹤还要大几岁。"厉清惊诧万分: “看不出来。”

竟然三十多了吗?眼睛神态看着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啊,充满那个年纪的灵动鲜活。

她从茶具里翻出一只杯子,拿起茶壶倒了点茶水进去: “那你们年龄相差还是有些大,他家里……"

厉正拙弯腰捡起什么,吹吹上面的灰尘,厉清看去,那是个镶钻的小配件,鞋子上的,她听见二哥说: “我养到大的。”

厉清旁边响起细微声响,她转头问站起身的儿子: “阿鹤,这才刚来,就要走了?”“我去上个洗手间。”尾音尚未落下,柏为鹤就已然离开了亭子。

厉正拙满是欣赏的口吻: “阿鹤的外形融合了你跟妹夫的所有优点,听力上的残障毫不影响他的出色程度,他越发稳重了。"

厉清瞧见儿子的步伐迈得不小,很快消失在假山拐角,她揉了揉眉心: “今年变了些。”

"嗯?"厉正拙把小配件放进口袋里, "哪方面?"厉清叹息: “说不出是哪方面。”

“那就是总体的。”厉正拙意味深长, "男人突然有

变化,多半跟感情有关,没准你就快要有儿媳了。"

厉清无奈地笑出声: “我都不敢做这个梦。”

嘴上这么说,厉清心里头还是把二哥的玩笑听进去了,并抱有一丝期望。

柏为鹤上好洗手间,站在水池前冲洗手指,有脚步声进来,偷偷摸摸关上了门,接着就是一声叫唤。

“柏先生。”

像到了新环境,胆小容易受惊的猫。

柏为鹤冲着手侧头: “我该怎么称呼你,傅太太,未来的舅妈?或者是,和我舅舅那样叫你,”"Fairy?"

这个单词从柏为鹤的唇齿间跳出,低沉得让人心跳加快,怦然心动。陈子轻腰上一麻,不知怎么脱口而出: “你叫我轻轻吧。”柏为鹤将手从水龙底下拿开,水流声就停了,他的嗓音十分清晰:"qingqing?"

陈子轻觉得自己脑子抽抽,不然为什么让柏为鹤叫他小名,可他话都说出来了,只能往下走:“很轻的轻。”

不等柏为鹤做出反应,陈子轻就不好意思地说: “有别人的时候,你跟着别人叫就好了.……你看着来吧,随你自己。"

柏为鹤去烘干手: “我不可能在洗手间长待。”

陈子轻赶紧凝神,把当天在码头的事跟他醒来后的事都说了。柏为鹤沉默不语。

陈子轻从来都猜不透柏为鹤的心思,他也不想费这个劲了,然而他所想,跟他实际表现截然相反,他直勾勾地望着柏为鹤。

那双不被发色影响,依旧高贵妖异的金色眼睛里只有柏为鹤的身影。柏为鹤半晌道: “我没想过。”

陈子轻不明所以,没想过什么?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谯城,没想过我跟你舅舅是老相识?还是没想过垡城上流圈议论的,我的靠山老头儿是你舅舅,我那十几年都在他身边?

柏为鹤垂眸调整助听器,他另换一个话题开始: “有一年初夏,我去舅舅家做客,在他的花园捉了一只冰蓝色蝴蝶。"

助听器没有抓捕到放慢又加快的呼吸声。

当初在休息室,对着他暴露蝴蝶的人显然目睹过他的所作所为,纹身也印刻着那个画面,可两步外的这个人此时很安静,所有情感数值都没有变动。

/>成了一个事外人。

柏为鹤的眼底一闪而过深色,也确实是个事外人。

其实那是因为陈子轻根本不管标注了,不再需要原主的暗恋对象柏为鹤吻他脖子后面的蝴蝶。但他还是无比真挚地接住了柏为鹤的话: "然后呢?"

柏为鹤没回答,他抬起眼眸: "当时你在哪?"陈子轻迷茫地喃喃: “我在哪?”三五秒后,脑子里挤进来一小段记忆。

原主见到柏为鹤那天正好是生病失声不能见光吹风的时期,厉正拙为了不让他乱跑就锁门封窗,要他乖乖呆在漆黑的房里遵从医嘱。

厉正拙走后,原主就四处倒腾着想要跑出去,他没能成功,精疲力竭地趴在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瞧,就那么瞧见了背对他的柏为鹤,一见倾心。

拼了命地想把人吸引到窗前。

伸出去的手被日光晒红发痒起疹子,也只揪住了一棵小草。

厉正拙进房间发现原主不听话导致病情加重了,就强行把他拉出去,让他感受病没好出去的结果。

原主受了罪奄奄一息还要打听少年是谁,得知是厉正拙的外甥就动了接近的念头。

哪知厉正拙很快就因为工作原因带原主搬去新住处,外甥没到过他的新家,因此才让原主心心念念了那么久,深陷在名叫柏为鹤的泥潭里面。

陈子轻被这一段记忆给整麻了,敢情跟他之前脑补的画面毫不相干。

目前反正是这样,后面不确定会不会有反转。任务都失败了,原主的记忆依然没有完整地放出来,得继续解锁信息条。

陈子轻仰视柏为鹤,把新鲜出炉的记忆转成文字讲给他听: “就是这样子的。”读书一样,没有注入情感。柏为鹤闻言,只道: “我明白了,出去吧。”

亭子那边,厉清久久不见儿子回来,她看一眼手表: “阿鹤只待一天,明天就要返程了。”

厉正拙疲乏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觉得阿鹤不会那么快走。”

厉清说: “怎么可能,他忙疯了。”

接着就长叹一声: "他对金融相关麻木了些年,如今又进去了,日夜颠倒。"

厉正拙苍白的唇向两边划开了点: "

打个赌?"

“赌什么啊,你应有尽有,没有缺的。”厉清起身去寻儿子,没一会就见到了他的身影,走近发现他在假山边吸烟。

这段时间厉清问过周秘书,通过对方了解到儿子吸烟的频率增多了,身边没个人能管他,这样不行。

厉清手拿小包过去: “阿鹤。”柏为鹤掐了烟抬头。

厉清惊讶地看见儿子肩头有一块石灰,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沉稳自持有洁癖,怎么会蹭到灰呢。

难道真像他舅舅说的那样?

厉清按捺住内心的喜悦: “你舅舅觉得你要在谯城多待一段时间。”柏为鹤眯了眯眼: “那就如舅舅所愿吧。”

关于柏家的家宴,柏为鹤去老宅露了个面就走了,他回了自己的家,以一个视频会议宣布暂时都待在国内,国外的工作交给合作伙伴负责。

陈子轻不知道柏为鹤的工作安排,他都顾不上想下次再见柏为鹤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厉正拙突然把他带去一个公寓,说是给他租的,押金跟第一个月的房租都给他付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房租要他自己想办法。

陈子轻晕乎乎地站在小客厅里,对他的现状措手不及。

"Fairy,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保镖。"

陈子轻听到厉正拙的声音,心里顿生一股说不出来的预感,他循声望去。

那个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夏狗出现在公寓门口,和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厉正拙站在一起。陈子轻眼前一黑。

“看看Fairy,快乐极了吧。”厉正拙拍拍夏桥正的肩膀, "Fairy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说罢便径自离去,细听还哼着小曲调。

陈子轻坐到沙发上面,摸了摸,皮的,好清洗,他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打量眼前所见,除了夏狗。

窗帘遮光,这会儿全拉上了,看不到外面的日光,客厅开着灯,墙边柜子能放小玩意,木地板,餐厅连着客厅,家具走的是简便酒店风。

简便到好像是来睡觉的,睡完就走了。

陈子轻不会天真地以为厉正拙真的放任他在公寓自力更生了,周围肯定有人盯梢,他搞不清厉正拙拨的什么算盘,那就是个疯子。

虽然厉正拙到目前都没怎么表现出来,可陈子轻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十分强烈。陈子轻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他往沙发里一倒。

门口传来金属声,夏桥正扣动打火机点烟,没有一丝要解释的迹象。“侧卧是我的房间。”不是征求意见,是陈述事实。陈子轻知道这是厉正拙的意思,他没说什么。

这会儿他跟夏桥正身份变换,从绑匪不像绑匪跟肉票不像肉票,转变成主子不像主子跟下属不像下属。

原主多多少少也算是实现目标了吧。

陈子轻这么想着,冷不丁地听见夏狗来一句: “厉正拙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他又震惊又恼怒地瞪过去: "你这么不声不响地说这个,想干什么?"

夏桥正绷了绷清瘦很多的脸颊,双眼隔着烟雾看过来: “他依旧给我机会,给我们创造机会。”"这是他跟傅延生的不同。"

陈子轻一愣,傅延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听夏桥正这语气,厉正拙比傅延生大度?陈子轻抽抽嘴,也不知他是真的看不出厉正拙的疯劲,还是忽略了。

陈子轻抓抓清爽的短发: "你一开始就是厉正拙的人?"夏桥正语出惊人: "不是。"

陈子轻追问: “那你是为了什么把我出卖了?”

夏桥正把烟蒂送进齿间含着,凌锐的目光深深地盯着他。“你看我干嘛!”陈子轻凶巴巴地问。

“你在我面前不再软弱小心翼翼,”夏桥正唇边的烟随着他说话,上上下下地轻动, "厉正拙给了你倚仗,你骑我脖子上来了。"

陈子轻蹙眉: "关他什么事,不是你喜欢我吗?"

夏桥正愕然。

陈子轻很自然也很直接地说: “你喜欢我,我不就有底气了。”

夏桥正垂下来的手微抖: “倒也是。”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红着脸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忽然问道:“傅延生死了吗?"

夏桥正夹开烟: “他在跟你的玉雕做夫妻。”

陈子轻匪夷所思,傅延生竟然没死?!他从仰躺坐起来: “那兰翕呢?”

夏桥

正说: “在精神病院。”

陈子轻吸了口气,兰翕也没死,怎么会这样。他有种坐火车面临脱轨的感觉: “垡城那群富二代们,我走后死了多少个?"

“没几个。”夏桥正不好奇他为什么关心这些,随意就讲了那几人的名字。

陈子轻有些恍惚,这不对啊,这不对。

难道那老道真的把夏子送走了?不可能吧,那么不靠谱……

陈子轻心神不宁地在公寓住了下来,他要找份工作,下意识就捡起老本行,送外卖。于是他就让夏桥正给他买电动车。

夏桥正不同意,说是厉正拙指定他去一个叫“壹”的餐厅当钢琴师,月底去报道。陈子轻: "……"弹什么,弹棉花吗?

厉正拙让他去,那他就去吧,他在这里没家人没朋友,丢的也不是他的脸。不过做钢琴师的话……

陈子轻想,戴口罩可以吗?那眼睛的颜色也遮不住,要不再戴一副墨镜?

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一道亮光,厉正拙会不会是故意要他露面,被拍视频到网上,最终吸引傅延生来谯城?

可能性很大,就说那是个疯子了。

陈子轻习惯性地理长发,理了个空,他举起右手看看,婚戒在他醒来时就不见了。无名指上没有圈过东西的痕迹,脖子上也没有。他是自由的。又不自由。原主从来没有离开过厉正拙的势力范围。

夏天的清晨有点闷,阴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陈子轻用被子蒙着脑袋,不想起床。

"叮铃铃……"

床头的手机响了,这手机是厉正拙丢给他的,能有谁给他打电话?陈子轻慢吞吞地摸索到了手机,直接挂断了。

墙上的钟在一分一分地走着,滴滴答答,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不止,这让睡意朦胧的陈子轻一阵烦躁。

陈子轻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房间,换下的衣服还在床头,喝一半的水杯在桌上放着,一切都很正常,他呼了一口气,翻身跪趴着起床穿衣服。

"咕咕……"

陈子轻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漱。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用查线索做任务了,接下来是不是能让他休息休息了啊,他这样安慰自己。

/>"嘶!"

就在这时,陈子轻的下巴倏地一痛,他的大脑瞬间清醒,连忙看向镜子。

只见在下巴连接脖子的位置,出现一道猩红的伤口,而他手里原本拿着的牙刷,竟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把剃须刀。

"这是什么情况?"

陈子轻懵逼地看了看手里的剃须刀,是他的剃须刀没错,可他刚才不是明明在刷牙吗?难道是自己睡昏头了?

好在伤口并不深,陈子轻用水洗了一下伤口,找来一个创口贴盖上,然后照了照镜子,感觉不留意看的话,也不是很明显。

啪嗒!

陈子轻点燃了煤气灶,今天他不想出来,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给自己吃,他从身后的冰箱里拿了一些食物,然后跟米一起放进电饭锅里煮成粥。

热气升腾,电饭锅的出气口渐渐散发粥的香气。

陈子轻端着一碗粥出了厨房,等他放下粥,用烫到的手指捏着耳朵回头看一眼厨房的时候,他愣住了。

"冰箱门怎么开了?"

陈子轻走进去,一把关上冰箱门就离开了厨房,他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挖一勺粥吹吹,下意识地扭头冲向厨房方向,恍然看见,冰箱门竟然又开了。

怎么回事,冰箱是公寓自带的,有点旧,出问题了?

陈子轻不耐烦地只能再次起身,正当他准备去关冰箱门的时候,他震惊地看见.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冰箱里面伸了出来,抓住冰箱门,把冰箱给慢慢关上了。

陈子轻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他提着心走到了冰箱跟前,神色紧张,犹豫了很久之后,他猛地拉开冰箱门,西红柿、土豆、生菜……里面放着蔬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叮铃铃……"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您好。”陈子轻手比脑子快,没反应过来就按下了接听键。“噬……”耳朵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好似一台老旧的收音机。"喂?"

"嘟嘟……"

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陈子轻想重新打过去,却发现根本打不通。

/>此刻的陈子轻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连续的反常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虽然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但是事情本身却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坐在桌前,陈子轻完全没有心思再吃早饭了,他在努力盘算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打算。

空气更闷了,雨还没落地,陈子轻越想心越烦,身边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别的宿主也不能跟人透露任务,他们都孤孤单单地走着。

陈子轻走进卫生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冲在脸上,心情和思维都轻松了不少。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任务失败了,他当然可以选择放弃,夏子呢,夏子会放弃吗?或者说,夏子会放过自己这个已经参与其中的人吗?陈子轻觉得,选择权好像并不在自己这里。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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