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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九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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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没反应。

多么有包容性的兄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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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坐的是虞平舟的车回学校,他熟练地爬进最后一排,书包被他放在怀里抱着当抱枕。

车行驶了没一会,陈子轻瞥见虞平舟解开衬衫领扣,理了理衣领,重新将扣子扣回去,也就在那一秒,他发现了什么,脸色一紧:“你的玉佛呢?”

称呼没捎带,马甲也忘了披上。

虞平舟扣领扣的动作轻顿,又继续。

陈子轻怀里的书包掉在地上,他大半个身子都侧到Alpha身前,校服贴西服:“虞平舟,我问你,你的玉佛去哪了?”

虞平舟看自己扣好的领扣被拽开,他叹息:“析木,你在做什么?”

陈子轻猝然回神,他眼神一慌,强装镇定地说:“哥哥,我刚才是太急了,对不起,我给你把扣子扣回去,我现在就扣。”

虞平舟淡然坐着。

陈子轻快速给他扣上领扣,呼吸打在他下颚位置:“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玉佛扔了啊?”

“是,我那玉佛不值钱,配不上你的品味,被你圈子里的人看见了会笑话你,那你还我好了,我可以送给别人,我还有别的哥哥没送呢。”少年眉眼冶艳,因为委屈颤动的眼尾渗出郁气。

虞平舟说:“取下来忘了戴上。”

陈子轻看着他说:“不能取下来,你要一直戴着,吃饭睡觉洗澡都要戴着。”

“好,下次。”虞平舟将快趴到他怀里的人扶开。

陈子轻焦躁地盯着车窗外的街景,他回头对着闭目养神的虞平舟:“你放家里了对吗,那你把车停下来,我们回去拿。”

见虞平舟不回应,陈子轻拉他的西装袖子:“哥哥,我跟

你说话呢。”

虞平舟没睁眼:“一块玉佛,要这么紧张?”

“我紧张的是玉佛吗,我紧张的是哥哥啊。”陈子轻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随便你了,我去前面坐。”

身边悉悉索索声持续着,少年说要走,却迟迟没走,一直在那挪小屁股。

虞平舟握住他抓牢座椅皮革的手,叫司机掉头。

……

这天下午,虞平舟腾出时间见了一位隐姓埋名的高僧,得知几百块的玉佛浸过符水。

“是很高级的驱鬼符,浓度纯正,以玉佛上的灵性来看,必然是被大量符纸焚烧后泡水浸的。”

虞平舟说:“那种符,你能画?”

高僧直白道:“不能。”

虞平舟把玩玉佛,他叫秘书给章老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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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章老碰过面以后,虞平舟去了中学。

“你弟弟懂风水。”

“很老练。”

“天生吃那碗饭的,上辈子绝对是道士。”

“别跟他说,我答应帮他保守秘密,我这食言了,大不该,让他知道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我可不能没他这个忘年交。”

虞平舟屈指敲点腿部,章老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车到了中学大门口,安保放行,车开进去,穿过校园停在男生宿舍楼前的路边。

虞平舟下车,倚在车旁仰望夜空。

少年带着轻快的脚步跑过来,停在他面前喘气:“哥哥,你怎么到我学校来了,是来接我回家住的吗?”

虞平舟依然在打量夜空中的星月:“来看看你。”

陈子轻毛骨悚然,干嘛啊这是,虞平舟今天吃错药啦?他把校服短袖的领子拉起来扇扇风,大晚上的一点都不凉快,蛐蛐吵死了。

虞平舟忽然问道:“高考准备得如何?”

陈子轻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心态不错。”虞平舟又问他在学校与同学相处,与老师相处。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哥哥,你以前不问我这些的?”

虞平舟笑:“想起来了,就问了。”

陈子轻动了动鼻子,没闻到他气息里有酒气:“你是不是想有个人陪你说说话?”

“那也不会找你,”虞平舟把盯在少年脸上吃饱了不肯走的蚊子捻掉,他拿出帕子擦指腹的血迹,“你还小,我的烦恼,你不懂。”

陈子轻自信满满:“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虞平舟讲了最近生意上的事。

陈子轻一脸茫然。

虞平舟笑了起来,他就这么愉悦地笑着说:“回宿舍吧。”

陈子轻:“……”才来就让我走。

他不情不愿难掩失落:“那我回宿舍了,哥哥再见。”

虞平舟微扬下颚。

陈子轻跑回来,不满地提出要求:“你

要说析木再见。”()

虞平舟是兄长的宠溺:析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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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的大门口,他跑上楼,站在三楼的窗户口往下看,古灵精怪地探头探脑,哪还有平日的阴郁。

秘书问道:“虞董,现在回上星府?”

“先在长陵郊外转两圈,我抽几根烟。”虞平舟坐进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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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陈子轻皮不绷着了,班主任找他谈过几次,帮他估过的上线下线,他心里有了底,作为第一次经历高考的人,他也算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室友们去食堂吃饭,陈子轻让他们给自己带一份,他在宿舍跟江扶水通讯:“扶水哥哥,我现在吃了药不难受了。”

江扶水说:“正常,排斥反应会逐步减轻。”

陈子轻单手撑着脸颊:“我一周才吃一次,是不是隔太久了啊,两天一次不行吗?”

江扶水正色:“不行,那会对你的器官造成负担。一周的时间是给你稀释药物的。”

陈子轻发现江扶水又瘦了一圈,皮肤都差了,他心想,搞研究比岁月的杀猪刀锋利多了,再这么下去,江扶水的颜值就残了。

“一个疗程岂不是要一年。”陈子轻不耐烦地说。

江扶水问道:“你很急吗?”

陈子轻把嘴一咧:“也不是啦,我就是怕扶水哥哥哪天不理我了,那我找谁去啊。”

江扶水如今没那么经不起逗弄,耳根只红了薄薄一层:“不会。”

陈子轻剥了个巧克力放进嘴里,用舌头卷到一边,听江扶水问:“析木,沈教授跟你哥取消婚约了是吗?”

听到这个话,陈子轻嘴里的巧克力差点卡到嗓子眼,不是还没公开吗,江扶水怎么知道的?

江扶水似乎是以为少年震惊:“老师喝多了说的。”

陈子轻狐疑:“他在你那边?”

“在我的宿舍。”江扶水没隐瞒,“他来看我,喝了酒,我就让他在宿舍躺一会。”

陈子轻做出担忧的表情:“怎么喝多了啊?”

“有心事吧。”江扶水抿了抿干燥的唇,“析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子轻呵笑:“我在虞家的地位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听你提了才……”他一脸不想再自揭伤疤的架势,“所以是取消婚约了?”

江扶水说:“大概是。”

陈子轻喃喃自语,难以接受的样子:“为什么啊,我哥跟我嫂子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年纪相同,又是各自种类里的最高级别,他们即便不是同一个领域,也该有共同话题,怎么会分开了呢。”

江扶水一言不发。

陈子轻忧心忡忡地说:“我看看他。”

江扶水把镜头转了个方向。

宿舍条件没陈子轻这儿的好,有些简陋,角落里放着几个废弃的实验器材,没温暖的气息。沈文君躺在单人床上,看不太清脸。

() 陈子轻放轻声音:“睡了吗?()”

江扶水说:睡了。⒌()”

陈子轻没错过青年脸上的温柔。他心底叫苦连连,嘴上说:“扶水哥哥,你的老师现在单身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很配,以前没说是碍于我哥的原因。”陈子轻笑嘻嘻。

江扶水面容严肃:“析木,别开玩笑,我配不上老师。”

陈子轻护犊子似的为他抱打不平:“怎么配不上,你才一十一岁,名副其实的小奶狗,保研了,进了很了不起的基地做项目,学习好,私生活简单,人靠谱,还会做一手菜,优点多着呢!”

“那算得了什么。”江扶水抿嘴笑了下,“我出身不好。”

“出身不代表一切,人品才是最重要的。”陈子轻一愣,“我好像看到文君哥哥醒了。”

江扶水扫了眼床上的Omega:“没醒。”

陈子轻确定自己没看错,有点发毛:“那我怎么见他睁开了眼睛。”

江扶水眼睑微垂:“看错了,他醒不了。”

陈子轻听江扶水这么笃定,都要怀疑他给沈文君下药了。

那不可能。

除非是沈文君主导的。

沈文君谁啊,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S级Omega,他跟鬼魂有关。

陈子轻打开宿舍的门出去,楼道里弥漫着嘈杂,他去尽头的窗边,楼下是他最喜欢的小食堂。

江扶水说他要挂了:“析木,祝你高考顺利。”

陈子轻想再跟江扶水聊一会:“我考完最后一门,扶水哥哥能来考点接我吗?”

江扶水把宿舍的窗帘拉上:“接你的人多,我就不去了。”

陈子轻蹙眉:“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江扶水轻声教导:“析木,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话不能乱说,会让人引起误会。”

陈子轻趾高气昂:“有什么好误会的!谁误会啊!”

江扶水说:“你未婚夫。”

陈子轻轻蔑地笑:“我对他没感情,不用对他负责。”

背后倏地一凉。

陈子轻有所感地回头,一声招呼不打就过来的楚未年站在他身后不远,看他的目光是他没见过的阴冷。

这让他一个假神经病有点怵。

他反应迟钝没及时关掉通讯,楚未年出现在镜头里:“聊着呢?”

陈子轻要掐断,楚未年揽着他的肩膀笑:“怎么我一来就断,是我打扰到你了?”

“……”这话风怎么感觉是照搬的他的?

“没有,聊完了。”陈子轻没事人一样对江扶水告别,“扶水哥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别为了实验把身体弄垮了,我们下次再聊。”

末了飞快来一句:“扶水哥哥,你好好照顾我嫂子。”

陈子轻把手机揣校服裤子的兜里,转身朝楚未年说:“未年哥哥,你知己喝醉了,在他学生的宿舍,你要去吗?”

() 楚未年抬脚就走。

陈子轻快步追上去,把他拉到宿舍,砰地关上门说:“你别去。”

楚未年似笑非笑:“你不对我负责,还要我对你负责?”

陈子轻用身体挡着门:“反正你不准去。”

楚未年欲要把他拨开。

陈子轻眼睛神经质地瞪大,声线立马就尖起来:“你敢去找他,我就要——”

楚未年掐他的脸阻止他尖叫:“找哥哥,取消婚约,不救我的命,不帮着我哄我奶奶。”

陈子轻:“……”

他收起浑身的毛刺,软软地岔开话题,口齿不清地说:“未年哥哥,你怎么这个点来学校,吃没吃饭啊?”

楚未年把掐他脸的动作改成捏:“没吃。”

陈子轻的脸被捏起来,放回去,捏起来,放回去,他有点烦,忍着脾气笑:“巧了,我也没吃。”

楚未年将他的刘海揉乱:“带你去吃饭。”

陈子轻不挪动步子:“啊,可是我让室友给我带饭了。”

“那份送人。”楚未年拎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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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四月公布的虞沈两家婚约情况拖到了六月,拖到了这年高考结束。

陈子轻考得非常好,他当晚就被楚未年接去一家餐厅吃饭,在那里见到了新闻的两位主角。

订的包间,四人一桌,气氛很融洽。

陈子轻就像被三位长辈询问高考的小辈,他一开始还有问必答,后来就烦了,懒得搭理了,只回虞平舟的问题。

四人是两两坐,陈子轻和楚未年一起,对面是虞平舟和沈文君。

陈子轻一抬头就能对上沈文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沈文君的性格落地了。

落地也不够准确,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陈子轻偷偷观察沈文君跟两个好友谈笑,内心深处毫无预兆地蹦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他之前不会已经跟鬼沈文君接触过了吧?

死的附身在活的身上?

陈子轻的后背划下一滴冷汗,要真是这样,那他完全没感觉,他怎么分辨得出来死人活人?

“析木,你怎么一直看我?”沈文君疑惑,“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多陪你,让你生疏了?”

“哪会啊。”陈子轻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文君哥哥更漂亮了。”

沈文君弯唇:“析木嘴真甜。”

“喝过果酒了嘛。”陈子轻桌底下的脚被拐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瞪了眼拐他的楚未年,还过去一拐。

两人你一拐,我一拐,陈子轻一不注意,拐的力度大了点,桌子都在晃。

虞平舟无奈:“析木,好好吃饭。”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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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得差不多了,陈子轻去了趟洗手间,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里头碰见了曾经的放贷人。

溱方孝叼着烟站在隔间门口,人高马大,凶得很。

陈子轻挥挥手:“叔叔好。”

溱方孝拿掉烟:“还认得叔叔?”

“不就大半年没见,有什么不认得的。”陈子轻去小便池。

“长胖了,下巴都不尖了。”溱方孝走到他旁边,上下打量他,“在虞家让你的好哥哥养得不错。”

陈子轻淡定地拿出小豆丁。

头顶响起哧声,他脸红耳朵红:“我小怎么了,又不关你的事。”

溱方孝说:“析木,你怎么还没叔叔手上的烟粗。”

陈子轻:“……”

这就夸张了,起码是一样粗。

陈子轻旁若无人地放水,溱方孝没走,他把烟塞回唇边:“你在虞家待了一整个高三,据说虞家父子对你很好,几乎有求必应,你不觉得可怕吗?析木,这事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们养一个非亲非故的别人家的小孩,图什么?”

“我没想过,”陈子轻整理裤子,歪着头笑,“不如叔叔你告诉我,他们图的是什么?”

秦芳笑看他的脸:“想知道?”

陈子轻去洗手:“想啊,无所谓真假,就当是故事听喽,我刚考完,需要有点别的东西换换脑子。”

“有次我带人去出租屋要债,你母亲喝多了接客,我们到那的时候,客人嫌她在做的时候吐,没给钱还踹了她几脚,她躺在呕吐物里说她肯定会回到虞家,还说她手上有东西,能让虞华章听她的。”溱方孝抽着烟说,“当时我们都当是一个疯婆子的笑话听,没想到虞家真的派人去了孝培。”

陈子轻的声音夹在水声里:“还真就是个故事。”

他诧异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我母亲喝多了说的酒话乱七八糟,叔叔怎么还听进去了。”

溱方孝弹烟灰:“小孩,你心里慌死了吧,你母亲有筹码,或者说是把柄,虞家接你回去,照顾你一段时间是为了把你放在眼皮底下观察你,看你母亲握着的东西在不在你手里。”

陈子轻下意识跟着溱方孝的思路跑,原主母亲在虞家生活过好几年,在那期间都是虞家主母,她能拿到点机密也不算多稀奇,毕竟虞华章即便再谨慎,也有对枕边人大意的时候。

会是什么?

溱方孝说:“能让虞华章那么在意,必然是跟他儿子有关。”

“是一份涉及到他儿子的生命安危,涉及家族,能够引起内乱的东西。”

陈子轻笑呵呵:“怎么可能,要真的有,我母亲为什么还带着我在贫民区过那种鬼日子,更是拿自己做生意。她完全可以用你说的所谓的筹码威胁虞华章,和他谈判,获得比离婚分到的数目还要多的钱财。”

“行,我母亲有顾虑,她怕连累我被灭口,不到万不得已不亮出底牌联系虞家,后来她被债务压垮了身体受够了苦日子,也想我能有更好的条件治疗分化问题才找上虞家。”陈子轻逻辑清晰,“那虞家呢,他们怎么不直接对我杀人灭口,那不是更有效率,更保险。”

“叔叔猜是记忆方面。”溱方

孝并非对接少年的话,他夹着烟的手拍两下少年单薄的背脊,“你有兴趣可以自己查查。”

陈子轻一惊,他目前怀疑虞平舟的秘密是心脏部位,怎么出来个记忆?

虞平舟的记忆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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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没理溱方孝,暂时也没揣测对方说那番话的意图,是不是在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他走出洗手间,滴着水的手被他放在嘴边啃|咬,还是要得到虞平舟的真心真意,让他亲自把我的任务四跟任务五交出来,送到我手上。

虞平舟的易感期好对付,可他又不是始终易感期。

陈子轻啃着手指关节在走廊上踱步,半年了,虞平舟的易感期都没动静,似乎是没有出现能调动他信息素的情感。

不管怎样,计划都得维持原样,虞平舟放最后,有什么合适的好牌也可以打给他看看效果。

周衍明已完成,楚未年的进度快可以了,江扶水那边龟爬,沈文君的事业受影响。

这一系列变动都关系到了沈文君的气运。

所以,目前只有抢沈文君的S级信息素这块是0进度。

陈子轻被一股疼痛拉回颤个不停的神经,他这才发觉自己把手指关节咬出血了,不禁有些吃惊:“我这么疯的吗……”

“别瞎说。”陈子轻打打嘴,他走到包间门口,跳整了一番心绪才进去。

包间里只有楚未年一个人,虞平舟跟沈文君都不在。

“他们人呢?”陈子轻坐回去。

“吸烟去了。”楚未年感慨,“我本来想着,等我订婚了,我这边一对,他们一对,四个人一起玩牌。”

陈子轻无语。

楚未年勾勾他的下巴:“没想到未婚妻是你这个小不点,也没想到他们会取消婚约。”

陈子轻拍开楚未年的手:“未年哥哥,你好啰嗦,不就是世事无常。”

楚未年见手背上多了道红色的手掌印,他笑容明朗俊气:“我不说细了,怎么能有震撼感。”

陈子轻假惺惺地说:“哇,好震撼啊,我震撼死了。”

楚未年作势挠他痒痒肉,却是在凑近的那一瞬间,张开手臂把他拢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拉开,虞平舟走了进来。

陈子轻推开维持要抱他的楚未年,眼睛留意虞平舟的动向,嘴上说:“未年哥哥,我想吃福林路上的鲜肉粽,你去帮我买。”

楚未年没反应。

陈子轻在他耳边说:“你去帮我买嘛。”

楚未年不吃这套。

少年眼睛黑亮多情,柔柔地望过来,看着他的人,会忍不住想要亲上他的眼。

“哐当——”楚未年大幅度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在场三人,只有同类嗅到了他外露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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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静谧下来。

陈子轻给虞平舟倒酒,脑中回想着溱方孝说过的事情:“哥哥,你喝这

个果酒。”()

虞平舟身上有烟草味,不浓,大概只抽了几口。他没碰果酒,而是坐在位子上接起国外合作伙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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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英语挺好的,他听了个大概,在虞平舟挂断后说:“怎么出来吃饭还要处理工作,哥哥,你这样怎么行啊,生活不能只有工作。”

虞平舟摩挲酒杯:“那还应该有什么?”

陈子轻瞧了眼他的腕表:“当然是家人,恋人,朋友啊。”

虞平舟说:“这不是在和你们吃饭。”

陈子轻两手撑着桌面前倾上半身,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里:“你没放松下来。”

虞平舟笑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放松?”

“那我考考你。”陈子轻问道,“文君哥哥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鞋子?”

虞平舟失笑:“析木,你难到哥哥了。”

“这有什么难的,那么明显的白色。”陈子轻再问,“我吃饭的过程中有没有擦嘴?”

虞平舟道;“两次。”

陈子轻听着稀松平常的口吻,心跳漏了一拍,他脑子一转,起身对面坐到虞平舟旁边,悄悄说:“哥哥,我还在抢你未婚妻,不对,是你前未婚妻的东西。”

虞平舟吃口菜,将筷子搁置起来,耳边是少年吞吞吐吐的声音:“我本来还很困扰,要怎么把身为他未婚夫的你抢过来,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从我的哥哥变成我的未婚夫,想要你怎么对待他就怎么对待我,关系照搬。”

“现在好了,不用困扰了。”陈子轻露出好看的牙齿,“你不是他未婚夫了,我就不抢你了。”

虞平舟喝着果酒。

陈子轻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你永远是我哥哥,我永远是弟弟,我们永远是兄弟,我们可以避开尴尬的场面了,你也不用想着怎么引导我拒绝我,我真高兴,你呢,你也高兴吧。”

虞平舟把杯子放桌上,杯子里空了。他侧过头,无声地看着叽叽喳喳的少年。

陈子轻托着腮跟他对视:“哥哥,你不开心吗,你怎么不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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