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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顿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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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余完全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根本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老父亲推操着给靳恩亭敬酒。

程青山神色激动,不断催促女儿: “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恩人敬酒!”

恩人?

男朋友变恩人?

原谅程新余有些懵,她都快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爸,您先让我捋捋!"她出声打断老父亲,"什么恩人呀?"谁能告诉她靳恩亭怎么成她恩人了?

程青山手舞足蹈,兴奋解释: "小靳是祁主任的儿子,祁主任当年在火车上接生了你,他可不就是你恩人嘛!"

程新余:

她瞳仁一缩,眼里满是惊诧,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若是有特效,她头顶指定冒青烟。

她呆呆地张着嘴,不可思议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隔了好久才嗫嚅道: “你是……你是祁主任的儿子?"

男人平静如常,神色未变半分,从容淡定地说: “你见过我母亲的,在医院大门口,想起来了吗?”

程新余当然见过靳恩亭的母亲,那个时候他们刚确立泡友关系没多久,一天傍晚两人约好一起吃饭。他来甜品店接她,顺带买了份雪媚娘送去青陵妇保。她坐在车里,在医院大门口见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

靳恩亭说那是他的母亲。

隔着车窗匆匆一眼,母子俩五官相似,那是血缘的神奇连结。她只知道那位女医生是他的母亲。她根本不知道她同时也是祁主任。

她只在小时候见过祁主任一面,这么多年过去,记忆早就模糊了。她根本没认出本人。"所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你母亲接生了我?"程新余冷静片刻,心头的震惊仍旧未减。

"比这更早。”靳恩亭语气沉静无波, "你兑现特等奖那晚,我问起你名字里的‘新余’,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

确切来说应该还更早。年会结束那晚,谢蓝在微信上把程新余的资料发给他,他看到她的名字,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兑现特等奖那晚,他特意问了。程新余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新余,我一早就说过了,月老早就将咱俩的姻缘桥给铺好了。”

男人冲程新余和煦一笑,面容在灯下清俊如常。

二十六年前,母亲到昌宁出差,列车经停新余站,有产妇突然临盆,列车长紧急广播呼叫医护人员。母亲身为产科医生,义不容辞。

母亲无意中接生的女婴。二十六年后兜兜转转进入了他的公司,并成为了他的女朋友。虽然这其中不乏老父亲的刻意安排。但也足以证明他和程新余的缘分是命中注定。

"不是吧?这也太巧了吧!"

“我就说小靳怎么看着有点面熟,他长得和祁主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新余,你和你家靳先生这么有缘啊!"

众人七嘴八舌,席间彻底炸开了锅。

谢蓝知道特等奖的事儿是老靳总一手安排的,但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等渊源。她同样感到神奇。

在场的也就数靳恩亭最平静了。毕竟他才是掀起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

他于无声处砸下一颗惊雷,炸得大家伙外焦里嫩的,他本人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程新余凑近他,悄悄扯他衬衫袖子,忍不住抱怨: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啊?”

"这可是我的杀手锏,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靳恩亭表情傲娇,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程新余:"……"

程新余觉得以后跟靳恩亭在一块儿,她必须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所有人都跟喝高了一样,笑容满面,激动难耐。

尤其是程青山,搂着靳恩亭肩膀舍不得放手。左一句“女婿”,右一句“女婿”,这变脸速度堪比教科书。

上一秒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下一秒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梅月女士更夸张,二话不说立马让靳恩亭搬来家里住,不让他住民宿了。靳恩亭哭笑不得,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程新余觉得以后靳恩亭在她家要横着走了,他不仅是她男朋友,还是她恩人的儿子。恩人这座大山会一直压在她头顶,她直接比他矮了一截,地位堪忧呐!

荀听看了那么多狗血小言今天也不得不说一句牛逼。这桥段连小言也不敢这么写啊!这要是去网上发帖,文名就叫《我是我未来婆婆接生的》,分分钟

火爆全网啊!

荀听的手搭在妹妹肩上,看着她老舅和舅妈对靳恩亭的那个热情劲儿,渍渍赞叹两声, “看来你和靳先生这婚是非结不可了。你俩要是不结婚,不说别的,你爸妈指定头一个不答应。"

程新余:

程新余无奈叹口气,谁说不是呢!瞧这阵仗,她爸妈已经拿靳恩亭当女婿了。

一顿饭堪比过年,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程青山明明滴酒未沾,可就跟大醉了一场似的。迷迷瞪瞪地抓着靳恩亭的手女婿,女婿喊个不停,说了一箩筐的话。

杀手锏果然厉害,老丈人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为靳恩亭还有耐心,句句有回应,把老丈人哄得心花怒放的。

程新余哭笑不得,赶紧把老父亲扶到楼上休息,兴奋过度,人都不清醒了。

饭后,谢蓝起身告辞。她身上有工作,耽搁不起。既然靳恩亭这边圆满结束了,她就该走了。把人送到院门外,靳恩亭由衷道: "蓝姐,今天辛苦你了!"

谢蓝笑着说: "小靳总您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何况能看到您和程小姐修成正果,我打心眼里高兴。"

“我这边安顿好,明天去饶州和你汇合。”靳恩亭不忘老父亲的叮嘱。谢蓝点点头, "好的。"

送走谢蓝,靳恩亭赤喇喇地瘫在客厅沙发上。

谷烧酒的后劲儿太强,这会儿酒气上涌,直冲脑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喝酒上脸,双颊如火烧,红晕密布。从耳朵尖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程新余安顿完老父亲,下楼就看见靳恩亭瘫坐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墙壁,表情痛苦。她心疼他,赶紧坐过去替他揉太阳穴。

一边揉,一边念叨:"让你少喝点你不听,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靳恩亭闭着眼睛,细声细气的, "你爸的酒我不敢不喝,再说今天确实高兴,值得喝酒庆祝。"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我爸那个人最喜欢劝人喝酒,你这么听他话,有你受的。还说自己酒量好,我看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

女人纤细的手指覆在他太阳穴,一下一下,有力度地揉捏,他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耳边女朋友的念叨声格外亲切

梅月在厨房洗碗。荀听帮忙打下手。一个洗,一个冲,配合默契。水声澜澜,碗碟在水池里相互碰撞,发出寒寒窣窣的声响。

这点声响像极了催眠曲,身体撤了力,靳恩亭眼皮松弛,直打架。整个人疲乏得厉害。梅月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她见靳恩亭困成这样,赶紧招呼女儿把人扶楼上去睡。程新余当即就说: “那我去把客房铺了。”梅月打断她: "还铺什么客房,先扶你房间睡。"

程新余: "……"

靳恩亭其实没怎么醉,理智尚且清醒,他倏然睁眼,"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回民宿休息。"

梅月:“外头这么大太阳回什么民宿,先到新余房间躺会儿。我等下给你煮完醒酒汤醒醒酒。我们家的烧酒烈性大,你没喝惯,很容易醉的。"

说完见女儿还杵在一旁没动,赶紧拍了下她手臂催促道: “新余,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扶上去。"

靳恩亭能自己上楼,程新余搭了把手。

她房间在三楼,朝南向阳,太阳晒了一上午,这会儿屋子里闷得厉害,一阵阵热气散进来。把靳恩亭扶到床上,她赶紧拉上窗帘,打开空调。

他眯着眼打量这间屋子。主卧,面积很大,装修风格是女孩子喜欢的粉色。就连床单被罩都是粉色的小碎花。和她在青陵租的小出租屋完全是两个风格。

程新余给靳恩亭倒了杯凉开水, "这房间是我爸装修的,他想整公主风。其实我是不太喜欢粉色的。"

靳恩亭低头笑了笑, "挺好看的。"

程新余看着这一床粉色,轻声问:“你睡得惯么?要不我给你换床被子?”

"不用那么麻烦。"他低头喉两口水,把水杯搁床头柜上,腾出右手搂住程新余肩膀,埋在她耳边暖昧低语: "有你陪着睡,我就习惯了。"

程新余: "……"

她拿眼瞪他, "流氓!"

"流氓你不也很喜欢?"他离得近,酒气熏了她一脸。她赶紧坐开,离他原点。

可又被靳恩亭给拽回来摁在

怀里, "嫌弃我?"

程新余的一双眼睛弯成月牙,讨好道: “我哪儿敢嫌弃恩人,我怕我爸妈打我。”“知道就好。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跟二老告状。”这人简直幼稚鬼上.身了。

程新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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