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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魔童案【这章恐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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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e忙从卧室走出来, 朝着家怡等人抱歉道:

“Sorry啊,刚才看到一个罐子,里面装着许多剪下来的指甲, 检查的时候里面忽然爬出一只甲虫, 我吓了一跳。”

“呼……没事就好啦。”家怡这才收起枪, 转头一看, 便见Gary几人各个举着枪一脸戒备。

一群惊弓之鸟忍不住自嘲哂笑,徐少威也稍微退后一步,退回家怡身后。

如果Diane没有从卧室出来向大家解释情况, 这会儿徐少威一定已经追到家怡身前护住她了。

“九叔,你带着Gary采集一下街坊的口供吧。”家怡再次悄悄吐出一口气,转头对九叔道。

“OK,madam.”九叔和Gary点头离开‘鬼屋’。

今天大光明哥没有来,Diane姐如今已经晋升为科学鉴证主任, 拥有独自带队勘察现场的能力了。

Diane和家怡对视一眼,两个小小独当一面的女人颔首致意后便又各自继续各自的工作。

法证科之前已经勘察过现场,照片也全部拍过, 阿杰想去撕下窗户上的红纸, 家怡却制止了他, “案件侦缉结束前,现场先保留原样吧,多谢啦。”

屋子里的灯是普通住家的暖黄光, 如果是正常居住, 必然会觉得很温馨, 但当下便显得昏暗阴森了,法医官和法证科的同事不得不将带来的所有冷光电筒打开,以确保工作中不会遗漏线索。

“十一姐, 找到屋主的证件了,韦美霞,29岁……”在卧室跟Diane一道勘察的三福拿着一叠东西走出来。

“三福哥,麻烦你打电话回警署调一下韦美霞的信息。”家怡开口道,“顺便调一下这里座机的通信记录。”

“OK.”三福立即走向这间屋的座机,拨电话回警署。

待基本部署结束,家怡终于转头看向法医官许君豪,深吸一口气,她伸手入兜,捏住自己的小笔记本,随即跨步走向许sir和那具一直未来得及查看的小童尸体。

……

人一生中到底要受多少苦难?

生病,被同学霸凌,被朋友欺骗,被男朋友辜负,被同事欺负,被上司打压,被商贩坑……

总该有一处避风的港湾吧,父母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生我养我的父母啊,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父母……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终其一生最大的苦痛,都来源于父母?

家怡站在虚空中,看着心流影像中的场景,感受寒流涌入心房,顺血管蔓延全身。

4岁的小男孩韦小同被绑上手脚按在地上,骑在他身上的人,被他喊作妈妈。

小童口中一叠声的‘对不起’,哭得涕泪横流,却仍没能阻挡母亲的动作。

女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捏着符纸,点燃后看着它迅速燃烧。随即一把按住小童左手,使之压在一张符咒上,她口中念着‘乖’,却在小童惊恐眼神下将一枚一指长的长钉压在他掌心。

女人握起锤子,举起时微微犹豫,可转眸看到小童的脸,终于还是一咬牙,挥臂下锤。

皮肉被穿破的声音很细微,却在惊惧之下被放大,皮开骨裂仿佛爆发出山崩地裂的巨响,惊得女人啊啊大叫。

小童瞬间尖叫蹬腿,不住挣扎。女人骑压得更用力,并扯过一张布巾,塞住了小童的口。

布巾不大,不会使哭闹鼻塞的小童一时便梗住呼吸,却能降低他的音量,使他不至扰民。

小童哭声一低,女人立即连击两下长钉,使小童手掌下压着符咒,一起被死死钉入地板。

她咬着牙,像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哪怕再钉小童右手时仍有迟疑,却流着泪仍坚持挥锤。

不顾身下骨肉的痛楚和挣扎,她心里只有自己要做的事,如痴如狂、如魔怔般地实施那计划。

“叮!叮!”一声声锤击长钉的声音,在低低哭嚎中显得格外高亢。

每一声都让女人肩膀发颤,却从未能制止她的暴行。

长钉钉入地板,鲜血从掌心流出,染红符纸,后顺着钉孔渗入地板。

小童不断哭闹,口中咬着布巾想要吐掉,却始终不能,只得含着布巾含糊地哭:

“妈妈……妈妈我错了……妈妈……呜呜……好疼啊,妈妈……”

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但既然妈妈这样做,那一定是他做错事了吧。

但哪怕他求饶,哪怕他认错,这一次妈妈都没有停手。

将原本被养得白胖的小童钉入地板,即便女人松开他,他也动弹不得时,女人终于松口气。固定儿子这件事仿佛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衣衫和头发被汗水打湿,她瘫倒在一旁,看着被疼痛和恐惧折磨着的孩子。

最纯洁孩子的痛苦,是对恶神最慷慨的献祭。

女人瘫坐了一会儿,忽然捂脸嚎啕大哭起来,可转瞬又忽然变得坚毅,她站起身,双手握拳,对小童道:

“妈妈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你才能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吃好的,穿的好的,有很多很多钱,做李家的少爷,出门有车坐……不被人戳脊梁骨,不被欺负……”

她呼吸渐渐急促,转身一把从桌上拿起另一根更粗更长的铁钉,和差不多大小的木钉,随即又跪回小童身边。

她用手指蘸了儿子的血,在小童额头、手臂、心口等处画过符咒,随即再次将目光落回小童脸上。

4岁的小男孩脸蛋嘟嘟的,婴儿肥使他显得格外可爱。

儿子像妈妈,小童五官肖想貌美的女人,是个即便狼狈哭喊仍很可爱漂亮的孩子。

她将孩子生得这样好,养得这样好……

“啊……啊……”女人忽然埋首抱住自己,崩溃大哭。

直到几分钟后,才抽噎着恢复些状况。

她骑在儿子身上,踟蹰、犹豫、苦痛、挣扎,面上表情时而狰狞仇恨,时而痛苦无助。她的状态如此危险,仿佛下一刻便会发疯。

可某些执念巩固了她的心,强大了她的意志,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没能放弃这场献祭,将那枚铁钉钉入了儿子的眉心——

一下一下的锤钉,那小小暖暖的身体在自己胯-下-抽-搐、挣扎,渐渐没了动静,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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