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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还好是梦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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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黎赖床了,赖了十五分钟,闹钟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刚探出半截身子又缩回去了。

他没穿衣服……

应黎没有裸睡的习惯,夏天也得把睡衣穿得板板正正才行,他们宿舍有个北方哥们儿L,夏天打完球回来洗完澡经常裸着,作为一个连澡堂都没去过的南方人,就算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脱光了也有丢丢不好意思。

他裹着被子,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宿醉之后没有头疼,但反应确确实实变得迟钝了,他缓了一会儿,下床去穿衣服,但脚刚一落地,他就顿住了。

他衣服都没穿,竟然还记得穿袜子。

正当应黎觉得奇怪时,脑子里突然涌进一段离奇又荒唐的记忆。

他昨晚喝醉了,前半段记忆他记得很清楚,可后半段他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浴缸里快睡着了,然后祁邪进来了,再然后……

后面的事他断断续续地想起来了。

他喝醉了会“六亲不认”到这种程度吗?

会一直缠着自己讨厌的人要搂要抱吗?

会指使自己讨厌的人这样那样吗?

他之前没喝醉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不是这个样子。

这段记忆过于荒诞,应黎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就算是梦也让他很崩溃。

应黎好想哭,把头又埋了五分钟才抬起来,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锁,好好的祁邪怎么可能进的来。

果然还是梦啊……

还好是梦啊!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床上挨了快半个小时,应黎整理好心情,洗了把冷水脸,迅速洗漱完出门。

在等电梯时他碰到了谢闻时。

谢闻时睡眼惺忪,一只手放在脖子上揉着,看样子没怎么睡好。

应黎按了电梯楼层,问他:“脖子不舒服吗?”

“嗯。”谢闻时点了下头,又扭到脖子了,疼得咧嘴,“早上起来脖子就疼,直不起来。”

应黎:“是不是落枕了?”

“落枕?”这对谢闻时来说是个新鲜词汇。

“就是肩颈一侧肌肉痉挛了。”应黎抬手揉了揉他手一直捂住的地方,“是这儿L疼吗?”

谢闻时想动又不敢动,电梯内空间本就狭小,他身侧对着应黎,除了淡淡的栀子花香之外,他还嗅到了一点茉莉香,清新淡雅,随着应黎朝他靠近,香味就变浓了点。

他耳尖悄悄红了,感觉被应黎摸到的那块皮肤在发烫:“还有点酸。”

“你低头。”应黎手指按住两个穴位,对他说,“忍一下。”

“啊?”

谢闻时配合地低下头,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按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突然发力,紧接着他的脖子就发出了一连串骨头错位的咔咔声,听得谢闻时牙

酸,“疼疼疼。”

应黎松开手:“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抬起来。”

谢闻时害怕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地捂着脖子动了动,唰的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哎,好了,不疼了,好神奇啊。”

应黎笑了笑说:“就是落枕了,酒店枕头的高度应该不太合适你。”

“我也老感觉这儿L的枕头睡着不舒服。”谢闻时不忘夸他说,“小黎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祁邪从大门口迎面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上衣整个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进领口,没戴口罩,脸跟烧起来似的,很红很红,胸膛起伏也大,像是刚跑完步回来。

想到昨晚那个古怪的梦,应黎心脏微微悬起,眼底眸光轻闪,下意识去看祁邪的脖子,但他拉链拉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见。

祁邪的手臂并不粗壮,可劲儿L是真的大,铜墙铁壁一般,锢得人生疼。

应黎暗暗揉了下自己的胳膊,垂着细密的眼睫,没出声。

谢闻时先跟祁邪打了个招呼:“队长去哪儿L跑步了?”

祁邪浑身气压都很低,嗓音略显得沉闷:“人民公园。”

谢闻时惊讶地张了张嘴巴:“人那么多你不怕被拍到啊。”

“四点谁拍?”祁邪神色冷冽,眉目森然,昨晚洗了冷水澡导致他现在神经很疼,发泄似的跑了三个小时都压不住的疼。

谢闻时更惊讶了:“四点?你不睡觉啊?”

应黎抬眼看了看他,像是在透过他看外面的天气,眼神游移,漫不经心。

“嗯。”

电梯来了,祁邪直接略过他们进了电梯。

应黎晃了下神,愣在原地,谢闻时问他:“小黎哥哥你刚才一直盯着队长在看什么?”

“我一直在盯着他吗?”应黎愣了几秒,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

谢闻时点头:“对哇,你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啊。”

应黎被他形容的脸有点红:“没见他跑成这样子过。”

谢闻时说:“队长可自律了,每天都跑步,雷打不动。”

应黎好奇:“出差也跑吗?”

谢闻时点点头:“嗯哼,跑啊,不过一般都在酒店周围,人民公园也太远了……”

早餐是南瓜粥和水煎包,很美味,应黎却味同嚼蜡,草草裹腹之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昨天一整天应黎都没过问祁邪腿上的伤,兴许是昨晚梦到他了,还梦到了不好的事,应黎对他颇有些心虚,犹豫良久还是点开那个讨厌人的头像,敲着键盘说:“医生说剧烈运动伤口会裂开的。”

裂开了又会找他。

祁邪回得很快:“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啊,应黎眉毛不自觉拧在一起,不满意这个回复:“裂开没裂开?”

祁邪只回了一个字:“没。”

没有就好,应黎眉宇舒展,又问:“吃药了吗?”

祁邪:“吃了。”

脑子里不禁想到梦里祁邪大把大把往嘴里塞药片的画面,应黎心有余悸:“吃了几颗?”

祁邪:“两颗。”

应黎放心了,收起手机,又想起沈尧送他回来时在他兜里摸到的平安符,心里一阵别扭。

祁邪真的好奇怪好奇怪,怪到他做出的每一件事应黎都难以理解,如果昨晚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梦,那祁邪这几天好像都在跟他刻意保持距离,当然应黎巴不得他跟自己断清关系。

录完今天的节目,应黎本以为晚上就能回南城了,张少陵却说明天有个慈善晚会,还要在这边待两天,让他们收拾收拾东西换酒店。

收到消息之后应黎就心不在焉的,他有点担心应桃的情况,他收拾完东西大家都还没下来,就走到安静的地方跟家里打了个电话。

挂完电话,应黎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他转身一看是宋即墨,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宋即墨视线聚焦在他身上,解释说:“刚过来,没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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