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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会(这不下海拍片可惜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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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蓝色蝴蝶,停驻在她颤栗的指尖下,它展翼欲飞。

夏鸢蝶热泪盈眶地想去吻它。

只是她的气息还未吻上蝶翼,就被游烈忽然抱起。在夏鸢蝶咬唇无声而紧扣着蓝色蝴蝶的颤栗里,游烈一路将她抱出去。

那是唯一一次,游烈没有为她的眼泪而心软。

恍惚的光影将蝴蝶送近,又推远。

蝶翼上像系着一条无形的线,那根线它时松时紧,于是拉扯着夏鸢蝶的心也若即若离,它将她折磨,破碎,又拼起。

夏鸢蝶像身在一片黎明前潮汐翻涌的海滩上。

她听见游烈的声音没入海浪拍打过礁石的激荡声,前一秒近在咫尺,下一刻又仿佛远在海平线的天际。

“夏鸢蝶,我既恨你,又怕你。”

“我恨你曾经那样轻视我对你的爱,你认定它比起我的人生坦途不值一提,所以头也不回地离开。可那该由我来决定……而你明知道我会做怎样的决定。”

夏鸢蝶想张口,游烈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夏鸢蝶听见自己的泣声淹没进潮汐的翻涌里,断成泡沫般易碎的短音。

而游烈的声线低俯下来,像要将那只蓝色的蝴蝶迫入她呼吸:“但我想通了,没关系。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在今后一遍一遍告诉你——”

“你问过,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我告诉你,是地狱。这七年我没有离开过一日。”

“而无论遇到你以后,我的人生转向哪里,那都是我唯一想去的路。”

“十七岁那年是你让我选你。”

“我选了。这辈子就没再后悔过。”

“……”

游烈一字一句,仿佛是要钉进她最深的心底和骨髓里。

在夏鸢蝶难抑的眼泪里,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我爱你——”

夏鸢蝶终于将那只蝴蝶抱入怀里。

游烈也是。

他终于听见女孩颤栗的声音带着难抑的哭泣:“我也爱你,游烈。”

“……”

墙前的行星投影再次轮转,无数颗深浅的星星将这里变成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星河,一切周而复始。

周四。

夏鸢蝶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半下午才醒。

卧室里的遮光帘拉着,眼睛适应了会儿,也只隐约能分辨出一些房内物件的阴影轮廓。

夏鸢蝶下意识向枕头旁摸手机。

在大脑将“手机应该关了机扔在包里”这个意识传回来的同一秒,夏鸢蝶摸到了她凉冰冰的手机壳。

夏鸢蝶怔了下。

但也不难猜。

毕竟是在游烈家里,排除手机自己长腿跑进来还乖巧地停在她枕边的可能,就只能游烈知道她的习惯,将它送进来的。

这个习惯夏鸢蝶是在大里养成的。

而游烈显然只用了几个早上就发现了——

在和她有关的事情方面,某位大少爷总是细心得可怕。

夏鸢蝶想着,将手机开机。

夏鸢蝶没有躺着看手机的习惯,下意识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只是刚一动,她就登时仿佛回到了某次陪同活动里随客户悍爬高山,上山下山累计十几个小时,第一天早上起来那种仿佛四肢都被车轮子碾过二百遍的酸痛感。

或者是被连夜军训,连续掐秒表疯狂体测了五个单人800米的水平。

黑暗里,狐狸通红着脸慢慢低头看去。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睡裙。

游烈带她洗澡给她穿睡裙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基本丧失意识了。

…好丢狐狸。

夏鸢蝶刚想着,忽地一惊,慌忙在黑暗中用右手摸向自己左手腕。

感觉到腕表还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手腕上,夏鸢蝶紧绷的肩背松下,几乎是长出了口气。

她这才拿起手机。

开机动画已经结束,消息蜂拥而入。

其中积攒最多的,还是来自前老板的丁问的信息。那些长篇大论,夏鸢蝶不看也已经觉着心比眼睛都疲惫,就淡淡掠过,直到最新的一条上。

丁问约她这周出来喝一次咖啡。

——显然还是想挽回劳模员工的。

但夏鸢蝶已经不想再回到东石了,于是她只回过去一条信息:“丁总,咖啡就不必了,我今天下午会去公司送纸质离职申请,请您签字。有什么话,届时我们在公司里聊吧。”

对方没有回复。

夏鸢蝶也没有在意,退出信息框,又将余下的那些关心和试探,一条条按照交情长短决定信息长短地回复过去。

直到夏鸢蝶回到一条头像陌生、昵称也陌生的新消息。

点进去,对方甚至是今早才成为她的好友。

——她在梦里的时候。

显然只能是游烈。

消息简简单单的,只有一条。

【Y】:不打扰你睡懒觉,醒来给我发信息。

夏鸢蝶:“?”

说的好像、她是因为自己偷懒才睡到中午一样。

尽管狐狸心头微恼,但还是没忍住,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顺着他头像就戳了进去。

昵称没备注过,原始昵称就只有【Y】。

游烈的you拼音开头?

那为什么不是YL?

跳过这个难以解答的疑惑,夏鸢蝶又点开放大了他的头像。

方才一眼扫过,没能看清,此时夏鸢蝶才发现,游烈的头像就是Helena科技的注册商标。

夏鸢蝶意外地眨了下眼。

拿自家公司logo当头像?

游大少爷还真是——

令人想不到的,相当老派的创始人作风啊。

不过之前夏鸢蝶就没太看懂这个Helena科技的logo的设计,十分之抽象,但据说这么一个logo当年还是请了国内最著名的设计师花了七位数的价格拿下的。

此刻看着……

夏鸢蝶将logo放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昨晚游烈心口那只蝴蝶给她留下的印象深刻到犹如烙印。

她越看这个形状,越像蝴蝶。

“嗡嗡。”

“!”

忽然震动的手机,把沉思的夏鸢蝶吓了一跳。

顾不得再研究,她退出游烈的信息界面,拉到最上,看见了最新发过来的消息——

罪魁祸首是刚被她回复过不久的乔春树。

【乔】:牛逼啊。

【夏鸢蝶】:…我做什么了吗?

【乔】:不是说你,是说你家那位大少爷。

夏鸢蝶茫然地回过去一个问号的小表情。

对面停了几秒,显示在“对方正在输入中”。

经过几次的起起停停,夏鸢蝶都快要没耐心地再发一条时,对面终于回过来了,还是连着二条。

【乔】:我们律师习惯字面不留罪证,你非逼我说出口是吧?

【乔】:你要不要抬头看看现在都下午几点了,想想你们昨晚几点回去的,再算算中间的时长跨度——这!还!不!牛!逼!吗!

【乔】:这不下海拍片都可惜了!!!

一秒恍然。

夏鸢蝶:“………………”

在夏鸢蝶沉思着是把乔春树拉黑还是灭口的时候,卧室门忽然被从外面叩响。

夏鸢蝶兀地一怔,抬眸,下意识地:“进。”

不出声。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这个鬼德行。

狐狸再次试图把自己埋死在被子里。

可惜来不及了。

游烈应声推门,随手开了卧室的灯和帘,那人懒怠着眉眼,停在门旁:“没有收到我的信息?”

夏鸢蝶紧抿住唇,不肯发声,摇头表示无辜的没有。

游烈挑眉:“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夏鸢蝶一低头。

是手机。

还是存着乔春树刚发过来的累累“罪证”的手机。

于是狐狸一秒就将手机放到旁边,表情严肃,继续摇头。

游烈低头笑了,迈着长腿朝房间里走进来:“一觉醒来,我们小蝴蝶是哑巴了吗?”

“——”

夏鸢蝶怀疑自己是被他弄出条件反射了。

这会一看见游烈,她几乎是本能,拎起被子一秒就将自己埋回被窝里。

游烈杵停了长腿,那张清隽面孔上掠过明显的怔然。

只是望着那被子底下缩成一坨的狐狸,几秒后,他就反应过来。游烈侧偏过脸,好听得蛊人的嗓音里辊上薄淡的笑色。

“出息呢,狐狸。”

“……”

“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谁先主动的?”

“…………”

“是谁进门不久就把我按在沙发上的?”

“………………”

“是谁坐在我身上,说要和我做——”

“…游烈!!”

红透了的狐狸终于忍无可忍,掀起被子扑向他。

然后出师未捷,腿一软,扑通一下就在床上给游烈行了个跪礼。

两人同时一怔。

一秒后。

游烈偏开脸:“噗。”

笑意几乎让他那双深长又潋滟的桃花眼眼尾真绽上朵蛊人的桃花了。

可惜夏鸢蝶这会无心赏花。

她、想、死。

好在小狐狸把自己用床单闷死前,游烈终于不忍心,他抑着眼尾垂曳难禁的笑意,折起长膝,跪抵到大床边沿,然后游烈抬起修长的腕骨,将试图缩回去的狐狸从床里捞回来,半拎抱到身前怀里。

她柔软长发被他拂到耳后,露出艳红的脸颊。

“声音怎么回事,”游烈眼底漾着黑漆漆的带笑蛊色,“我昨晚有操得这么狠吗?”

“——”

狐狸红透的耳尖都抖了下。

她仰起潮湿恼恨的眸子,颇有几分凶狠的意味,如果真换上职业装而不是这样一身睡裙地被他抱在怀里,应该还挺有威慑力的。

可惜现在只有藏不住的勾人劲儿。

游烈自己的笑先维系不住,他轻叹了声,低头亲了亲她眼睛:“别勾我了。”

“??”

恶人先告状。

狐狸气得想咬死他。

游烈哑声失笑,终于不再逗她:“带你出去吃你迟到的早餐。”

说完,不等夏鸢蝶出声,他随意一弯腰,轻轻松松就把狐狸打横抱进怀里,转身往外走出去。

夏鸢蝶刚想挣扎,手肘就碰了他心口一下。

她微微一怔,垂眸望过去,像是还记得这片白色衬衫底下是藏着怎样一只晶莹的亮蓝色蝴蝶,她眼波微晃,忍不住就抬起手指,描摹似的轻轻落上去。

游烈刚迈出卧室门的长腿停了下。

那人长眸无奈一低。

“你是真不怕‘死’么狐狸。”

“!”

顿时想起昨晚只要她一亲这里,游烈就带着疯劲儿变本加厉折腾她的可怕记忆,夏鸢蝶立刻缩回指尖,权当无事发生地绷着脸扭开去。

游烈低声笑了下,将人一路抱进餐厅。

夏鸢蝶在吧台旁吃着游烈亲手做的早餐时,游烈也就在一旁的高凳上,他开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审阅什么件,右下角还有一个缩小的会议窗口。

于是狐狸全程一声都不敢吭,只拿着手机刷着错过的信息。

刷着刷着,还推送了一条她的关注新闻。

是一个做航天前沿相关信息的推送号。

习惯性地点进去一看,夏鸢蝶咬着二明治的动作蓦地一停。

[Helena科技预计将于下周一进行“逢鹊”一号的一级主动力系统的地面热试车……]

夏鸢蝶惊讶地扭头,想问游烈,但又迟疑地瞥了眼他的电脑。

正在夏鸢蝶落回视线时,游烈察觉地挑眸:“嗯?”

夏鸢蝶顿住,摇头,无声示意他的电脑。

游烈眼神一晃,他故意松开鼠标,伸手勾住了夏鸢蝶身后高凳的矮椅背,很轻易就把狐狸往这边提了提。

“!”

夏鸢蝶眼皮一跳,慌忙想推拒他,偏偏不敢出声,一只手又拿着二明治不能碰他衣服。

一只狐狸爪自然是抵抗不住某人恶行的。

在把狐狸气得跳下凳逃走前,游烈倾身过来,含笑亲了下她唇角:“我麦没开。”

夏鸢蝶:“?”

夏鸢蝶:“…………”

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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