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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颗宝宝果(解除血禁的尝试(双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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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重焱而言,那些过于兽性的东西,是他要小心收好的。

幺幺心跳砰砰地站在那里,脸颊柔软地透出酡粉色,更衬得肤色白皙薄软,好像一戳就更会流出甜甜的果汁。

她只是很小很柔软的一团人,很容易就会受伤。

凶兽被灼烂半个身子也不会死,可她掌心红一点点就会痛得皱起脸蛋。

其实兽的生性是占有。是圈出领地。

而魔又是贪婪的。

如果放任他那颗魔性的心脏叫嚣,欲望会让兽类…凶性毕露。

想咬合,想啃噬,想寸寸舔舐。

可是——重焱在情魔的千万倍情念之下只敢要一个亲亲。在魅魔的欲念催生之下也只敢在她的指尖留下一小圈牙印。

重焱怎么舍得。

何况…

他垂眸看着眼前鹿眼清澈、脸颊红着的少女。

他身体里跗骨之蛆般的血禁,不是她的义务。

世间众人对他遗落的脏器汲汲营营,当成追逐名利的工具。只有她小心翼翼,只想着怎样拼好他。

凶兽不懂人情世故。

但他不会利用她做任何事。

所以重焱垂下眼睫,收好自己掌心被血禁灼出的伤口。

这点伤早已经微不足道。

是她给的馈赠。

幺幺眨着眼。

她已经发现了这个巨大的秘密。

原来很久之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朋友,早就悄悄地和手机里的小魔头命运相连。

她握着袖间的司命年轮,忽然觉得命运像是那年轮一样悄悄转动齿轮。

她是来这个世界做一件大事的。

事关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一只凶兽。

她可真是个重要人物呀!

幺幺的心脏饱胀,盛满了酸酸甜甜的心情。

然后她握住了重焱完好的另一只手,转头看向在场的众人——

此刻在遗落之墟的其他人,也发现了对他们而言的“巨大秘密”。

寂戎和澜丛述等人在确定重焱死不了之后,来不及多想,就面色凝重地看向了远方的高耸云天。

他们一人代表北境,一人代表东海,虽然一个曾经擅闯过君都禁地,一个和君都在禁地外打起来过,但是毕竟没有真的闯入过君都境地。

更不要说是君都七重天,无人可窥视的皇极。

大黑蛇也伸长了蛇脑袋,看着那隐隐约约的雕栏玉砌,做出评价:“还挺漂亮——”

“我能住吗?”他矜持地问。

“?”寂戎看了他一眼,很勉强地忍住没有在澜家人面前对他不敬。

澜丛述唯唯诺诺地自责道:“海神大人,琼烟岛也会努力为您建造海底宫殿的。”

但是的确——君都云天七重,几乎上达天境,这雄厚的财力让所有人暗暗心惊。

而现在,当遗落之墟在夹缝中真正显露,扭曲割裂的空间被衔接,原来——封禁三万年的不祥之渊,与四方灵洲众星拱辰之尊,竟然是隐秘相连的。

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出现在众人心头。

众所周知,灵洲最密集的灵脉和灵矿全都被囊括在中洲的域界之中,而君都最是钟灵毓秀的无上福地,只是身在其中清修就能进境飞快,所以才有天下无数修士趋之若鹜。

可问题是,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得天独厚,皇天优势,可天然灵脉并非短短一截,而是万古孕化积累、纵横千里绵延不绝的长线——其他域界山川相隔也就罢了,若寒渊其实只与君都一面相隔,又怎会灵气断绝?

与那沛然灵蕴遥遥相对的灭虚寒渊,可是万里冰封,寸草不生啊!

所以……此刻没有人不会思考一个问题:君都这氤氲浩荡、无穷无尽的灵气,是真的独占先天地理优势,还是……被人为截断在七重天之中的呢?

如果是人为截断的,那其他域界的灵脉,在千万年来又被截断了多少?

而且,刚才那礼苍彦正义凛然地说了那么多,他身边的灵洲神女也架势很足,可是鼓吹了半天人魔两立之后,那上古神魔倒是没对众人做什么,倒是他们两位——如今正是君都扶持的人,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原本按照计划,西洲与君都的人是来辅佐他们拿走藏于这里的永夜神弓,至于礼苍彦和苏衣灵还要做什么,他们也只是配合。

然而没想到,永夜神弓落在了神魔手中,他毁了神像,却意外解封了遗落之墟,泄露了高居七重云天的神秘君都之后——礼苍彦和苏衣灵却跑了?!

所有人都有了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们本是来找神魔龙脊的,龙脊又在哪里?

而今他们知道了君都一直隐秘地守着上古神魔的封禁之地,那君都又对神魔的力量了解多少?或者说,这千万年来,他们利用了多少?

这一刻,因为上古神魔那一箭之力,人心开始彻底动荡。

寂戎和澜丛述对视了一眼——

如今灵洲已经动乱,在场来自各方宗派的人,心中恐怕都有了同样的疑虑。

如果礼苍彦真是九天真神的亲儿子,以他们对儿子这上天入地的恩泽,现在还能在灵洲之前做做样子粉饰太平,但是灵洲恐怕终有为他陪葬的那一天。

不说别的,看看重焱的一生就够了。在那真神眼中,血脉之胎尚且可以如此对待,那人间世的无数凡人,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长留少宗主与澜家少主幸而有上古神魔的力量在身后,他们将是肩起这一代凡人命运的执剑者。

君都重地,他们是不得不闯进去看一看了。

大黑蛇也傲然而立,巨大的豆豆眼十分肃穆,“那边有水吗?”

这次这里都是大石头,他觉得自己没发挥出完美无瑕的自我。

有水的话,他就是王。不管什么龙来一条他打一条,系成蝴蝶结!

寂戎没好气地说:“你要什么水——”

啪嗒。

他话音未落,脸上却忽然落了一滴水。

游极剑灵很敏锐,忽然化出身形,在他脸上抹去了那滴水。

寂戎一愣,然后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

阿游看着指尖的水渍,凑到鼻下闻了闻。

寂少宗主一下子脸都红了,“你、你,这么多人看着呢——”

阿游很想骂他,但是忍住了,“你没闻见吗?”

寂戎光顾着脸红了,“闻、闻见什么?”

澜家人对一切水都很敏感,他们仰着头,皱起眉。

大黑蛇也嘶嘶吐出了信子,“呸呸呸。”

寂戎跟着抬头,看向远处天际——浓云正在聚集。

似乎在瞬息之间,四周的灵气正在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向君都凝聚,以至于天象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啪嗒。”

“啪嗒。”

越来越多的水滴落下…下雨了。

可这雨水却异常粘稠,散发着像是鳞片的味道。

“这是腥膻雨。”

自古神龙司雨,治水,民间也有人向龙求雨,以保收成。可这场雨却腥膻难闻,这说明…

龙是病龙。

天神龙族…出现了问题。

寂戎抹了把脸,转头去看沉默而立的重焱。

之前在帝陵的金龙之身被毁,天象都没有异变。这次砸毁神像却似乎无形中触发了什么大事,却让礼苍彦身后的人急了?

重焱正在挡去落在幺幺身上的雨水,眉眼冷漠。

在天上的龙族不会生病。

那就是地上的龙出了问题。

人间世除了他这只不被承认的怪物,没有真龙。

所以,他们孕化了…新胎。

在魔胎引动反噬之后,他那无所不能的神君父母,终于想出了更好的办法。可新胎,却化出了腥膻之雨。

重焱心情平静,圈着怀中少女,第一次看向那高耸云天——

他们恐怕会更急迫。

君都,五重天外。

秦流变被人按在了宫外地上,低垂着头。

殿内,礼苍彦胸口的淬毒刃刚刚被拔出来。

苏衣灵哭哭啼啼:“苍彦哥哥,都怪、都怪那上古神魔,还有寂幺幺!”

礼苍彦的嘴唇白中透紫,赤红焰火在一旁的灯架中跳跃,看着医者用银针为他取毒血,面色凝重。

这一切明明不是秦流变的错,但礼苍彦的伤的确是出自他的暗器,就算是他自己拔出来想暗算神魔不成,秦流变在他好转之前,都得跪在殿外。

他面上恭敬,内心却讥讽,这就是天道之子吗?

秦流变余光瞥着礼苍彦和苏衣灵,想起那张弓射箭的上古神魔,和他怀中神采飞扬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对比鲜明的刺眼。

他不由地想,天道若是将气运尽数送到礼苍彦这样的人身上,那四方灵洲的未来将如何?

“罢了,”礼苍彦胸口毒血流出,稍微好了些,指着殿外的秦流变摆了摆手,“也不怪他。”

礼苍彦原本是想用淬毒刃攻击重焱,谁承想他竟敢反攻回来?真是不要命的怪物!

赤火跳动着,想的却明显比他深一步。

火中人影沉吟两秒,问道:“你真的看到,他受伤了?”

如果他没有受伤,那血禁恐怕……

礼苍彦并不知道幺幺会有解开血禁的可能,而他绝不愿承认自己节节败退而对方损失很轻,于是点头。

“当然,他的手瞬间就烂了,”礼苍彦色厉内荏,“就为了与我抗衡,真是可笑!”

跪在殿外的秦流变哑然,却不敢说什么。苏衣灵就更不会当众驳他的面子。

于是赤火听完,心下一缓——

只要血禁未解,那孽障终究是被压制的。

况且——没人能知道龙脊真正的所在,因为就算是上古神魔,也很难感受到它的位置。

然而眼下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

因为神像之下的烛台没有得到礼苍彦的血,反而侵入了上古神魔的冰焰。神像轰然倒塌,失去“父母”的庇护,他们小心孕化的神胎圣洁被染!

万年之间的天选之日已经近了,眼下他没有寿元,没有金身,如果再错过那个……这样下去,就真的无法成神、回归天位了!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无法再顾忌对命数的干涉了。就算出手,也要保住原本的轨迹。

“无论如何,神胎不能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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