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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阳】畸皮蛹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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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言再次假装惊讶,这一早上,自己就和那戏台子上唱大戏的似的,“不是恶人所杀吗?”

玄尘摇头:“不是,而且老道算了算曹正卿妻女的命数……”

“她们在哪里?”秦翎一下急了,“一定要找回来,您若能算,不管多少银两我来出。”

“找人是

必不可得了,

有人将她们藏得极好,

本道只是能算出她们目前在水里。”玄尘说完便转了身,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元墨看了看少爷,自然也没有追出去,唯一一个跟着离开的就是秦烁。

秦烁先和兄长、长嫂行礼才走,到院外渐渐追上了玄尘:“道长请留步!”

玄尘像算到他会叫停,便留在原地等他:“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高人自然知道我心里所想,还请问,我大哥的屋子有没有什么古怪?他的病……”秦烁顿了顿,见四下无人才问,“到底还能不能活了?”

玄尘微微叹气:“苟活之人。”

“这怎么说?”秦烁急问。

“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可大少爷看着不像病愈,他的身子早就不行了。”玄尘一语道破,“屋子里也古怪,必定不止有活人。”

“高人的意思是……我大嫂不是人?”秦烁差点喊出来,秦家居然进了鬼?他急着擦汗:“可要做什么大法事来超度?”

“本道有心办成此事也没这个能耐,二少爷没看到吗?符纸将我木剑摧毁,可见厉害。”玄尘颠了颠手里的剑鞘,“这可不是寻常木剑,桃树自来寿命短,十年为树,二十年汲取日夜精华,能活五十年便是‘长寿桃’,能活百年便是‘天岁桃’。此乃天岁桃木所做木剑,如今……”

不用他说,秦烁也看出这木剑没法再用,已经烧成了一段黑黢黢的木炭。

“若想将院子里的鬼邪打出原形,恐怕要另请高明,与我一同修道的山里有一位光明道长,据说已经活过千岁,他若是来,便可事半功倍。”玄尘摸了摸胡子,湿漉漉的胡子还滴着水,“再有,你见着床上那根红绳了?若本道没猜错、没眼拙,那是隐游寺丢失的法宝之一,如今,却在秦家的小院里。”

秦烁惊愣地说不出来,隐游寺是大寺,寺里的法宝样样绝神。而这样高明的东西竟然就在自己家里?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请您看看。”说完,秦烁取出袖口里的一方印章。

玄尘一看便惊呼:“这是金玉所制的严卯!乃是驱鬼辟邪的上好法器!”

“实不相瞒,这是和我大哥屋内的高僧僧骨一起,从隐游寺请回来的。若是将这东西放在我大哥的院里,能否将鬼邪打出原形?”

“自然可以,大可一试。只是本道还没定下院内非人的是谁,你把这东西放进去。谁反应最大,就是谁了。说不定这东西能破除你大哥身上的邪门,只是……他若是被人用术法吊着命,邪门驱除,他可就一命呜呼了。还有,那屋里的僧骨可能也对本道的作法有所压迫,若是能请出去,放在别处,我便可好好地清一清房子。”玄尘瞧着这枚严卯,眼睛直发亮,“刚卯和严卯成双成对,看样子是少了一枚。”

“隐游寺只有这一枚,恐怕无意丢失了另外一枚吧。高人放心,我这几日就寻个由头将僧骨请出来。”秦烁又将严卯收了回去,左不过这东西现下是他的,拿着也好防身。

秦翎的院落里一片忙忙

碌碌,元墨在屋檐下看着五个大丫鬟清扫,时不时帮着小翠抓鸡。大公鸡虽然凶猛,但是他俩可不敢用力,满打满算,这鸡在秦家活了六年,在鸡里算是长寿。说来也怪,雄鸡自来都是喜欢和鸡在一起,这只不一样,而且它也不喜欢母鸡。别人家的公鸡都是一群母鸡来陪伴,它偏不,从未有过配偶,它就喜欢打鸣。

果然,镇宅子的鸡就是这样神通广大。

勉强把鸡塞进鸡笼,两个小孩儿已经一身鸡毛。这时五个大丫鬟其中一个最年长的过来,手里拿着两块酥糖:“给,昨儿四小姐院里赏的。”

“谢谢春枝姐姐。”

翠儿接过来,却不吃,“我等中午吃饭时候再吃。对了,我和你打听个事儿,听说四小姐病了?”

春枝擦了擦汗:“可说呢,给嬷嬷们急得不行,你瞧瞧咱们这宅子,大少爷好不容易好了,小姐又……”

元墨跟着问:“说是什么毛病了吗?”

春枝咬了下嘴唇,不跟元墨说,只悄悄拉过小翠来:“你也大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四小姐该到来月事的年纪了,可身子干干净净,没有。”

“啊?”小翠装不知情。

“就是这么个怪病呢,说前几日有要来的迹象,腰软背疼,不爱吃凉,下腹隐隐下坠,可竟然没有。十几个嬷嬷急得乱转,毕竟该到说亲的年岁,可这不来,媒婆就没法上门。”春枝跟着着急,“你说这怎么办,我还和夏露说呢,要不再去山上拜拜?大少爷就是拜佛后好的。”

小翠附和着点头,可心里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刚好,夏露姐姐也来了,挎着一个竹篮:“从前不知道大少爷院子里这么多野草,趁着现下不热了,咱们给割去了吧。来年种上花儿才漂亮,给院子增添颜色喜气。”

“这种事,几位姐姐做主就是。”小翠不管这个,再说院子确实要打理。忽然,她瞧见大少奶奶从屋里出来了,赶紧和元墨拉着手跑过去:“少爷睡了?”

“睡了,吃了药他犯困。”钟言从她头顶摘下一根鸡毛,“走,陪我去后厨做饭。”

“您没事吗?那道长没伤着您?”元墨急得差点摔跤。

“他还远着呢,最多只能查出屋子里有异样,但看不出所以然来。不信你们细想,他连你们是我弄出来的都没瞧出来。”钟言又从元墨的头上摘下一根鸡毛,“行,你们再抓几次,我做个毛毽子在院里踢,给你们少爷解闷儿。”

听她这样说,元墨和小翠才放了心:“方才好险!多亏了您变出火来烧他!”

“火?那可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就算要烧也绝不在我婚房里,万一烧着了,你家少爷那么多笔墨书籍怎么办?搬都搬不出来。”钟言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但这确确实实不是他的手法。

“啊?不是您?”小翠想不出还能是谁。

“真的不是我,但不管是谁,也算是护着我了。”钟言笑着挽上头发,“走,做饭去。”

后厨虽然还忙,但俨然没有从前的人多了,因着老爷和夫人要回来,张开忙得

昏头转向。瞧见钟言时他立即跑过来:“少奶奶,老爷和夫人的信到了,约莫明后天就回。”

“知道了。”钟言点了下头,原本他成亲只想吃顿饱饭就走,这倒好,真要给别人当好儿媳了,“白蜜有了吗?”

张开还是摇摇头:“普通的蜜有,白蜜找不着。说盛产槐花的地方闹兵灾了,树都烧没了。也不知这将军什么威风,从没打过败仗,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还能是什么威风?我师兄的威风啊!陈竹白他有百万阴兵,要多少有多少,阴兵过阵,谁能和他硬碰硬?钟言捏着拳头进了厨房,站在灶台边上拿锅子撒气,若不是师兄拦着,早就将那人千刀万剐。

“让我连碗白蜜都没有,迟早砍了你的狗头。”钟言喃喃自语,刷了锅开始切豆腐丝。元墨和小翠不敢上前,少奶奶这是动什么气了?

可是再动气,少奶奶都不糟蹋粮食,都得把这顿饭给少爷做好了。

早饭吃得清淡,这时又刚好是吃藕的时候,钟言将新鲜莲藕洗净,看着它白白嫩嫩,心里头就欢喜。先把莲藕的一端切掉一块,里头的藕孔空隙全部用泡过的糯米填充,放一勺糯米就加一勺白绵糖,干干净净的,最后再将切掉的那头用竹签子固定,完完整整上锅蒸。另外一头令起锅子,用煮温的井水调和白糯米粉,揉软之后擀成了荷叶皮,拎起来透光。

就是这样的面皮,里头加上新鲜的芥菜馅儿,再塞一个小虾米,还没吃到嘴里就能想象出一口清香。馅儿和荷叶皮在钟言的手里变成了一个一个肚饱圆润的小包子,连褶皱的数量都是算着捏的,每个一模一样。这样的包子放在笼屉里去蒸熟,一眼看去就是碧莹绿色,让人食指大动。

而方才切的豆腐皮丝和麻油细盐清清爽爽一拌,虽然简单,可最是下粥。

等到桂花藕蒸熟,钟言将藕断片片切开,白藕蒸成了肉粉色,糯米粒粒晶亮,再淋了一层色泽上好的桂花蜜,便端着走了。元墨和小翠跟在后头,一个端着白粥,一个端着水晶菜包和豆腐丝,跟在少奶奶身后别提多得意。

可秦翎就没有这么得意了,玄尘这样一闹,一天都没什么胃口。一来是担忧钟言被人发觉,二来是听到师娘和小师妹在水中这个噩耗,他隐隐察觉出了什么来。

师傅养的是水鬼,偏偏妻女又被算出在水中,该不会是……秦翎不敢多想,生怕自己多想一步就想出了答案。

钟言也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整天都没逗他,天黑之后他们接了一道帖子,写帖的人居然是徐长韶。

帖子里没说什么要紧事,就说等到病愈之后想要上门拜访。秦翎给他回了贴,自然同意,恐怕徐长韶想要见自己也是为了水鬼的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钟言刚刚洗漱,光着脚就进来了。

秦翎多年生病,怕过冬地冷,一入秋地上就铺了薄毯。他赶紧放下徐长韶的帖子:“这样大了还胡闹,不穿鞋袜,受了凉要吃药的。”

“我又不怕。”钟言一溜烟儿上了床,两只脚在床边

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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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秋谷和冬华在割草,说下雪前种上种子,春天发芽。”

“她们是女儿家心性,自然想得周全,你带着她们忙就好,别自己上手。”秦翎慢慢到了床边,往床上一坐,那金铃铛便叮铃一声。这声响平日里不觉得,这会儿让他面红耳赤,好似坐实了他们在床上……

“你脸红什么?”钟言用脚后跟踩着床边,膝盖收在胸口前。

秦翎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脸红?读书人也这样说谎啊?”钟言笑嘻嘻地掐了掐他的脸,“是不是想起我亲你了?”

秦翎被一语戳中,顾左右而言他。“明日,明日请人给你做鞋吧,免得你脚疼,好像我不给你买。”

“诶呀,你慌什么啊,被我说对了吧?”钟言跪在床上,两条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若不说实话,我还亲。”

不说实话就会亲么?秦翎的神思乱了一瞬,但仍旧实话实说:“是了,但……只想了一下。”

“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钟言晃了晃他的肩膀。

高兴,可是秦翎说不出口,他读的书没有一本是教他说这个的。

“不说?”钟言捏住他那张闷葫芦嘴,“再不说,我可亲了啊!”

嘴唇被捏着,秦翎无奈地皱着眉,你捏着我,我怎样说?

可钟言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纰漏,松开手之后就亲了上去,这回可不是亲面颊,而是实打实地贴了嘴唇。他想看这病秧子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还故意探出了一截儿小舌,顶开了他的唇缝。

这样大胆,他一定很惊慌吧,必定将自己推到一边,说不合礼数。钟言怀着逗弄他的心思等着他着急,没想到……

秦翎没动。

不仅没有推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还一直看着他。

钟言傻眼了,舌尖抵在他的齿列当中,进退两难。这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一直保守自身,这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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