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挺拔修长的身躯挡住昭懿面前大半的光,但斜侧面落下的曦光依旧把她那张脸照得清晰,细细绒毛像春桃一样,让人瞧了很想咬一口,看里面会不会流出甜腻的桃汁。
华妫容忽然有些牙痒。
然他抓住的手忽地像金鱼一样游走了。
昭懿退了一步,仍嫌不够,又退了两步,正想找点什么话将此时诡异气氛打破时,面前的男人却一个跨步,又站到她跟前。她退,他向前,还敛了笑意,神色不明地看她。
不是没被华妫容盯着看过,只是从未是这样的眼神。
她迟疑着,甚而不知道该不该再退后。
就在这时,华妫容却突然拿出一样东西丢到她怀里,“这东西不便宜,你丢了到时候又要花我钱买。”
昭懿接住一看,原是她先前梳发的象牙梳子,不知何时落到了华妫容手里,想来应该是她逃跑的时候太慌张,把手里的梳子丢了,被他捡了去。
但他要是不吓她,她又怎么会弄丢梳子。
此人惯会倒打一耙。
丢完梳子的华妫容离开了,好像是专程来提醒昭懿不要糟践他的银钱,被留在原地的昭懿则是有些出神地,摸了摸手里的象牙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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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懿最近的早膳都是一些糕点,糕点小盒密封,虽比不上现做的好吃,但比巫国人吃的干粮要有滋有味多了。
干吃糕点还吃不下,她会给自己泡一杯花茶,不过不是每日都能泡,若是行程赶,没人帮她烧火。
今日大队伍似乎不急着走,她就拜托了一个人帮她烧火,将小铁水壶架上。宫里头壶水都是不可用的,认为壶里有浊气,要取第二壶中间段的水煮茶,这才适宜。
往常昭懿都不煮两壶,但这次她把第一壶水给原封不动倒了,再装了第二壶水,重新放到火上烧。
这一幕自然落到了华妫容眼中,他走过来,看一眼被热水泼湿还冒着气的地,再看向昭懿,“那壶水哪里不对?”
昭懿好像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露出略被吓到的神情,等缓了缓神,才说:“第一壶水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
“壶过了夜。”昭懿说话的声音跟她一样,不大,故而听上去轻柔,但她没像以往那样避开华妫容的眼神,反而定定的,“不可以把水倒了吗?”
华妫容不是没感觉到异样,他觉得昭懿在试探他,就像他从外面捉了只小动物。
起初那只小动物在他面前很谨慎,很怕自己被杀掉吃了,但随着时间,隐隐察觉主人家不想杀掉自己,就开始试探了,比如把椅子咬烂一个脚,比如跑到床榻上打滚,一步步试探他的容忍度。
“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昭懿是当真有些惊愕,她此时脸上的表情称不上高兴,相反是带着谨慎和防备的。
将她情态收入眼底的华妫容则不动神色地问:“第二壶水就能用了吗?要不要这壶也倒了?”
分不清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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