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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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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个人的心愿来说,肯定还是国家的前途未来更重要啊!

很多人也都表示了相似的意见,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未来会有一个很好的时代,这就足够了。

至于说,不能亲眼见到郑成功登基,只是稍有遗憾,比本来亡魂们没回来的那种情况肯定是好多了。

郑成功轻轻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

全场肃然,鸦雀无声。

他望着一双双正在看向他的眼眸,轻易读到了其中的期许之意,尽管有的,如史可法等人,掩藏得很好,但谁会不想看到未来的圣天子在自己眼前走上最高处,看到一代传奇就此起航?

毕竟,在天明之后,他们一旦离开,那就是真真正正地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归来了啊。

这是亡魂们顾忌着大局,无法说出的最后一个心愿。

但郑成功绝不会让他们带着遗憾离去。

“传朕号令”,他衣袂翩然,斩钉截铁地说,“即刻开始准备登基典礼一干事项,天明前完成,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孙承宗喜上眉梢:“臣遵旨!”

史可法等人叹了一口气,但终于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无限期待,很快就将担忧放到一边,忙忙碌碌得准备了起来。

“我会看日出!”一名钦天监的官员说,“我来推算一下日出时间!”

日出的时间当即就被记录了下来,还剩不到三个时辰。

一切准备都在拼命和时间赛跑,一定要赶在旭日冉冉升起前,做好所有的一切。

亡魂、明军、还有随军出征的文武百官们,都按照自己的特长各就各位,开始进行自己那一部分的活计。

孙承宗自然是负责统筹全场的那一位,只见他四处游走,骑马穿梭在各处督查,快得仿佛只剩残影。

柳如是和陈子龙夫妇二人,带着江南复社的众多文人,正在紧急撰写各种所需的词赋文本。

李定国估算着时刻差不多,拉了一把郑成功:“森森

该去试衣服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旁正准备提醒的隆武帝:???

这小子是谁,上来就抢他的台词?!

他在福建登基的时候,李定国还在云贵一带活动,尚未封王,可以说是对对方一无所知。

隆武帝毕竟经历过一次登基典礼,还有许多注意事项要叮嘱自家孩子,也没时间再多耽搁。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定国,充满警告之意,转身拉着郑成功就走。

一边嘀咕道:“皇儿,这人是谁,他怎么对登基流程这么熟悉的,他不会是想造反吧?”

只是因为要帮郑成功做准备,所以提前看了很多资料的李定国:???

还讲不讲道理了!

郑成功颇有些无奈,为他解释了两句:“宁宇是我好友,他也是为我考虑,绝不会害我的。”

隆武帝眉头紧皱:“皇儿,帝王路乃是绝对的孤家寡人之路,刚才那个人一看就手握重兵,你不可不防备。”

郑成功据理力争道:“这不一样,宁宇和我是生死之交,若无他便无这天下。”

隆武帝闻言,更加忧心忡忡:“你一向心地善良,心思纯净,容易被人欺骗。唉,父皇知道你运筹帷幄,可一朝为天子,周围便是虎狼环伺,你这般让父皇如何能不担忧啊。”

郑成功:“……”

长这么大,除了隆武帝这里,他还从未在其他地方听过如此惊悚的评价。

心地善良?

心思纯净?

容易被人欺骗?

郑成功想了想在崖山那些被他打得跪地唱征服的西方国家,又想到前些日子刚被解决的缅甸,安南,还有惨兮兮的清兵,和被打得根本不成人形的顺治。

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

就这般,众人齐心并力,紧赶慢赶,终于卡在日出前不久,堪堪做完了登基大典的所有准备。

京师城头,火树银花,灯火通明。

在黎明前最深彻的黑暗中,无数的星辉与灯火照亮了长夜,所有人都缄默肃立,手中高擎着炬火,千万道如同星辰悬天,照得天地间一片光辉,仿佛永昼。

许多亡魂的身体已经渐渐映得透明,这是即将消散的前兆。

因为时间十万火急,就没有再走百官劝进的流程。

孙承宗换上了红袍,主持整个仪式流程:“请天子即位——”

这位昔日的大明帝师、目送两朝天子登上皇位,从未想过,居然还能亲眼见证一位明君和他即将开始的盛世。

在这一刻,他心酸不已。

如果我能出生在这个时代,那该有多好啊……

但他转瞬,又充满了骄傲地想到,我虽然未曾出生在这个时代,我却为这个时代的建立付出了一切,并且也葬身于此。

就像是万里巍巍皇城之下,一片染血的砖瓦,从此这城中万种热闹风情,太平烟火,都与我紧密相关。

足够了啊。

郑成功骑马自奉天门入城,盛装冕琉,衣袂如云,众多的天子仪仗在前方开道。

万众伏拜,欢呼如潮。

忠肃公卢象升、文襄公堵胤锡、忠正公史可法、忠裕公陈子龙等义士名臣,皆已经就位,高声宣读着早已准备好的词句。

“洪业建先,圣化欣广。旒方万机,拱垂三辰。应天受命,日照月临。蔚统开皇,体元立制……”

高台巍峨,苍然如登云端,连入了云雾深处、黑夜尽头青山绵延的脊梁,挺拔不屈。

从这里下马,穿过人群,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郑成功身影萧然,冕琉上的黑曜石随着行走一步一晃,轻轻叩击,如碎玉摇云般,抖落清音泠泠。

道路两侧都是他的臣民,神色虔诚而真挚,高呼“万岁”,他看见了许多熟悉的身影,曾经的同行者。

隆武帝携着他的手,一路带他向前。

父皇的动作稳定而从容,就像年少时候,曾握着他的手教他拈弓搭箭,带他入朝参政那样。

他一抬头,看见李定国在前方半道处等他,眉目如故,模糊了岁月。

恍觉自己仿佛行走在一条浩渺的光阴之路上,从星沉月落的过去,走向了天地明光的未来。

长路终有尽时,隆武帝最终停在了高台下,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自古二帝不能同行,他已非阳间客,不应再继续往前。

他正想说点道别的话,一转头看见李定国,顿时神色就冷了下来:“你在此处意欲何为,天子登基,莫非你也想上去坐坐?”

李定国连称不敢。

郑成功无奈道:“是我让他来的,这是此生很重要的时刻。”

所以才想让最好的朋友,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做个见证。

隆武帝皱眉道:“莫要随意开口称「我」,一例全都称「朕」。”

郑成功笑了笑:“父皇放心,我只在亲近之人面前如此,其他地方会改的。”

隆武帝眼看时间所剩无几l,轻轻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肩:“今生今世,父皇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往后余生,你便要一个人站在最高处。”

若有来生的话……

为父愿在地狱历遍摧折火焚之苦,只求你我父子同生于盛世,做两代治世明君。

李定国走过来,细致地理了理他的衣襟,将一个扣得不怎么完美的结拆开,又重新为他系上。

最后低垂眉眼,沉声说:“森森去吧。”

郑成功寂然点头,在即将破晓的天色中,独自登上了祭台。

须臾之间,他孑然立在这个地方,终于明白了为何帝王会是「孤家寡人」。

台下的万民都仿佛隔了云烟如海,面目都已模糊,如同嵌入纸片上的苍白剪影,就连眼前的万般风景,都被重重冕琉所遮挡。

举世茫茫,仿佛只剩下了自己。

孙承宗竭尽全力地高声呼喊着,急于赶时间走

流程:“请天子祭天——”

然而,就在这一刻,郑成功已经望见了头顶层云深处,一线长夜即将破晓的微弱曙光。

他没有再祭天,而是从祭人开始,执起玉杯,尽数倾注在地:

“第一盏,祭大明,自鞑虏起兵四十年间,为国死,为家死,枉死,屈死,冤死,无由死,死于刀剑烽火,为天下万民死的英魂与众生!”

“第二盏,祭大明建国以来,为后人济世救民开生路的各位先帝与先贤!”

“第三盏,敬来日方长,所有与朕并肩同行、乘风破浪的战友与同袍,唯此一世,万古流芳!”

此三盏,不敬天,只敬人。

郑成功从不信命,大明是天下人的帝国,是所有子民的帝国,唯独不是甘愿受天意摆弄的帝国。

孙承宗一怔,瞬间热泪盈眶。

他还想再继续主持典礼,但这时候,第一缕天光已经穿云而过,落在了他身上,他知道,已经到了自己离去的时候。

在消散前,他竭尽最后的气力呼喊道:“愿大明江山万岁,陛下万万年!”

陈子龙和柳如是待在一起,翩跹的衣袂下十指相扣。

“夫人,我要走了”,他蓦然轻叹道,晨光在那张年轻而俊朗的面容上镀上了万重光辉。

柳如是不敢看他,只是捂着脸,泪如泉涌。

“莫哭”,陈子龙的目光清透而又睿智,有着极强的安定人心的力量,“逝者已矣,夫人向前看。往后的三年历练要好好做,回来当陛下的宰执,我在九泉之下,等着看夫人做大明的第一位女首辅……”

他们在明亮的天光中,相依相偎到了最后一息。

陈子龙轻轻地说:“来年你到松江府,在我墓前种一株柳树,你见新芽生发,恰如见故人归。”

仿佛有一个轻盈的吻,如风一般落在了眉间。

等柳如是移开手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不远处,李来亨一见到阳光照下,知道分别的时刻即将到来,死死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爹李过。

李过摸了摸他的头,用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告诉他:“小亨,你的人生路还长,爹爹会在地下看着你。你过得好,爹爹才能放心。”

李来亨恸哭不已,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要看了”,李过遮住了他的眼睛,“爹爹不在的岁月,你一定要好好活。”

李来亨使劲地挣扎着,忽觉怀抱一空,只余晨间的冷风寂然穿过。

“阿爹!”

他叫道,怔然埋下头,哭得浑身颤抖。

另一边,张煌言对着他的父亲正正叩首三次,哽咽道:“当年为了抗清,未能会去见您最后一面,我抱憾到如今。”

张圭章严肃地说:“你做得很对,先有国才有家。”

张煌言又问:“父亲从前教导我万般做人的品格,我可曾成为了您期待的那种人?”

张圭章抬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蓦地抱住

了他:“为父从前即便在梦中,也不敢想象能拥有一个你这样的孩子。你很好,非常好,远远超出了我对你的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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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仰起脸看天,竭力不让泪水滑落,直到面前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影,才缓缓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二哥。”

李定国站在百官最前列,闻言回过头,见刘文秀越过人群,冲他遥遥一拱手。

“蜀王刘文秀,祝晋王殿下定四海,步青云,赢得千秋万岁,不朽声名。”

语罢,一振衣袖,身影飘然散去。

李定国仿佛有些想笑,刘文秀说话还是如从前一般,总是斯斯文文的,不愧是西营中唯一的文人从军。

可他弯了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旁,隆武帝正在飞快地奋笔疾书。

他掐着散去的最后一秒,写了满满一张纸塞给李定国:“代朕交给皇儿,你是百官之首,若有反心,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定国摇头,认认真真地说:“我此生绝不负陛下。”

隆武帝最后望了一眼高台上的身影,带着微笑,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一生,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天光大亮,从云层间翻涌而出,湮灭了所有的一切。

亡魂们的身影在飞速地消逝,郑成功立在最高处,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往来呼啸的晨风,吹起河山之间,皆是一片灿烂晴朗的金色。

八荒六合之间,亡魂们临走前的呼声,一声又一声,叠加在一起,重重回荡震云:

“愿大明江山万岁,陛下万万年!”

过了许久许久。

直到旭日彻底高悬在天穹之上,直到所有的亡魂都离去了,天地间,一下子就空空荡荡了起来。

众多的生者尚未从这一场生离死别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亲友们离去的方向,一切都寂然无声。

唯有北风,吹断了许多骤然响起的细碎啜泣和低语。

那一方战魂点将碑,依旧矗立在殿前,巍巍然接天摩地,苍然入云,碑上的一个个名字依旧苍茫罗列,只是已经失去了神效,再也不会归来了。

斑驳的血迹盛开在碑顶上,星星点点,绝望的青苔石缝间,忽而伸展出了一枝同样色泽如血的红梅。

那是一代又一代的仁人义士,用心头血开出的道义之花。

郑成功俯身,在碑前郑重行了一礼,而后拈起了那一枝梅花,艳丽的血色盛开在他苍白修长的指尖,仿佛经年的斜阳静影流转,江边日暮霜寒,万籁俱是茫茫。

他轻声说,发布了一条命令:

“自今日起,此碑永镇奉天门前,凡到此者,必下马参拜,矢志不忘。”

这一场登基典礼终结,百废待兴,处理完一些过渡事务后,漫长的一日终于结束。

天色将晚时,城中开始飘起了飞雪。

那真是一场很大的雪,白茫茫覆盖四

() 野,风声在飞絮间如箜篌低鸣。天地城楼宫阙,俱是银装素裹,一片雪白。

郑成功随意找了一个高处,独自远望着这座城池,一切都沉寂下来,静默在大雪中,声息全无。

战争的痕迹已经被大雪掩去,全然看不出数个时辰前,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惨烈一夜。所有的往事都淹没在了黎明前的长夜中,日出之后,英魂消散,了无痕迹。

“就剩我一个人了啊”,他立在飞雪中,仿佛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襟。

一柄伞忽然伸到了他头上,挡住了簌簌落雪。

李定国将他笼罩在伞下,伸手拂去了他肩上发尾的那些雪花,微微蹙眉道:“这般天气,怎么能一个人随意跑出来淋雪,就算隆武陛下不在……”

郑成功听他大有长篇大论的架势,顿觉头疼,心想离开了一个管着他的,又来了一个,这要到什么时候。

他望着远方,目光悠悠:“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

他以前都在南方,最远也就到过南京,可没见过这般大雪纷飞的架势。

当年父皇被囚禁在京师,不知可曾见过这样的雪。

想到隆武帝,他目光扫过城外高耸的战魂点将碑,心情又变得低落起来。

李定国本来要叫他回去批公文,这时,立刻改变了主意:“不若回去围炉听雪。”

郑成功嘀咕道:“不想回去。”

于是,李定国就握住他的手道:“那森森要换上常服,在城中四处走走吗?”

郑成功欣然同意。

他是第一次来京师,很不幸,李定国也是。所以他们一路走来,也都只是在同一片区域里打转。

“我们已经是第三次看见这个石柱了”,郑成功扶额,“到底要往哪里走。”

李定国:“这个,凭感觉走?”

郑成功:“......不是,李宁宇,你还能再荒谬一点吗。”

他一仰头,见许多飞舞的雪花从伞檐抖落,清光挥洒,宛若草际的流萤般明明灭灭:“算了,其实这样随便看看也挺好。”

这一路上,风光优美,宅邸如云,足够欣赏到京师各处与南方的迥异所在了。

李定国静默地为他撑着伞,忽而问:“那日在南京城,你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郑成功思索了好一会,才想起了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件事:“是郑家旧宅。”

他唇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我从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就住在那里,本想带你去看看。不过,其实不去也罢,南京连年遭遇烽火侵袭,旧宅已经几l近于丘墟尘土了。”

李定国暗自决定回头找人将旧宅重新修葺一下,一边道:“森森看那里,有一株老树。”

他们也不知究竟走到了何处,京师到处都是古迹,过往许多年间,将相王侯的旧宅排列如星,错落有致,各擅一段胜景。

眼前,有一棵茶青薄黛色的树木,一看就十分古老,长得苍苍巍峨,如古老的高塔久矗,

静默迎向雪中的斜阳。

“树龄似乎有好几l百年”,

郑成功端详了一会那棵树,

“天地无改,而人事易变。也许背后还有一段故事,只是我们从外地来,无从得知罢了。”

李定国立刻说:“我可以现编一个给你听。”

“嗯,三百年前,有一个人科举总是输。他家中后院恰好种了一棵树,别人就问他,是你的树吗?他说,不,是你的树(输)!”

郑成功不觉失笑,宁宇就是有一种可以将所有愁绪化为无形的能力。

过了一会,他又感叹道:“说来,世事这般奇妙,我们之前都没来过京师,却将「直捣京师,灭清复明」,作为一路以来的追求,百死而不悔。”

“其实对于京师来说,我们才是外来客吧。”

“绝非如此”,李定国忽而道。

郑成功疑惑地看着他。

在呼啸的风雪中,李定国将伞向他那边倾斜了些许,温声道:“你不是新来客,是「风雪夜归人」——是这座城池、这个天下,还有我,等待了许久的主人。”

郑成功沉默了许久,一声轻笑:“那我唯有不负天下人和宁宇所望,带着大明走向世界之巅了。”

李定国凝视着他问:“具体有何打算?”

“先修生养息,待数年后仓廪充实,再征服四方。从此,天下是我,我即是天下。”

李定国想了想,说:“森森要开疆拓土,我就做你手中之剑;要守护生民,我就做国家的护国之砖。”

雪后华灯初上,满城灯火如流,照亮了归路。

……

郑成功的S+挑战成功,在诸天万朝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引发无数的人纷纷效仿。

大清道光位面的魏源,仗着自己有《海国图志》,准备来个依葫芦画瓢,结果输得相当惨烈。

还有一些自视甚高的位面,也都做出了类似的挑战行动。

然而,无一例外,以惨败告终。

观众们看多了,也不禁纷纷感叹,郑延平的成功之路是不可复制的,如果你不是他本人,那么非常不建议这样做!

在经历了一连二三十个准备出海建国,而又失败的人之后。

观众们终于耳目一新,迎来了一个不要怂,就是干,直接莽上去的挑战者。

此人的进场同样也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他,是万朝中,第一个亲自出战的帝王。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宋武帝刘裕!

刘裕,乃是历史上第一个亲自北伐成功,打下长安,几l乎一统全国的皇帝。

到了再下一个,那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北伐了。

他之所以没能真正的一统河山,不是因为能力限制,而是因为寿命不够长。

不仅是他寿命不够长,他的心腹谋士刘穆之也是如此。

他北伐在外,刘穆之为他坐镇后方中枢,确保后勤供给和朝中稳定,结果刘穆之一死,刘裕虽

然已经把长安打下来了,却因为后方不稳,不得不班师回朝。从此长安城得而复失,只留下了千古长叹。

刘裕策马离去的时候,长安的父老乡亲都拜于道旁,痛哭流涕,让他不要走。

他们说:“我们是遗落在北方胡族的荒外汉民,如今百年已过,终于见到有王师北伐,人人庆贺。长安城的刘家皇陵是您的先祖,请您留下,进驻在这里吧!”

刘裕因为后方无以为继,万般无奈,也只有挥泪痛别而已。

幸好,在宋武帝位面,这次北伐还没发生,刘穆之也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刘裕本次进副本,就有两个主要目标,一是为自己续命,二是为刘穆之续命。

刘裕以水师起家,一到崖山,如同来到了快乐老家,当场击败张弘范,磨刀嚯嚯准备北伐。

然而此时……同样的悲剧发生了。

他在前面打,反攻陆地,已经从广东一路北上,快到浙江了,结果后面宋军守不住,直接溃退,刘裕被迫撤师回援,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十余倍的大军围攻而死。

刘裕:窒息.jpg

同样是宋,这个宋,比他自己的宋菜太多了!

刘裕的战绩相当不错,获得了三十次历史长河的垂钓机会。他向郑成功学习,直接就开着船进了历史长河,准备捕捞。

然而,就在撒网的那一刻,长河陡然一阵剧烈摇晃,散发出了巨大的风浪——

船!翻!了!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空荡荡的小舟在原地摇曳,船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穆之等人惊呆了,没想到垂钓一下,居然连自家陛下人都没了!

而此时,刘裕的魂魄被拽进了历史长河中,一路飘飘荡荡,来到了三国时期。

这一年,诸葛亮献上了《出师表》,正准备北伐,刘禅十分感动,出城十里,为相父送行。

当此时,一道众人无法看见的透明魂魄从天而降,直接……挤走了刘禅的魂魄,让他被迫漂浮在半空。

刘裕一睁眼,发现眼前的大军正在誓师北伐,气贯长虹!

嚯,刘裕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一听到北伐,DNA顿时动了,当即就策马挥鞭,来到六军阵前,身先士卒地举起了大旗。

人都到这里了,那肯定是准备御驾亲征啊!

“此战朕与诸位同行同往,同吃同住,同甘共苦,我们必将胜利,定要直取长安,还于旧都!”

正准备叮嘱他好好守国的诸葛亮:???

飘在半空中一脸茫然的阿斗:???

挂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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