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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封神 似是故人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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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师父不愿意她用双剑,甚至不愿意让她用剑这般充满杀伐的武器。

师父说,于心性有损。

所以她并未曾用起剑,反倒是用起了师父的玉如意和玉虚琉璃灯。

本应该是如此的。

毕竟广成子的武器是翻天印,赤精子用阴阳镜......大多都是用法宝压制,而非以杀伐之力镇压。

可她总在心里觉得,她该以双手执剑,威震苍穹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师父这般排斥自己练剑可能跟自己从前和几位师兄一同没了修为,在和截教一战之中损失太大。

若是师父这般关心,她还不领情,那才叫坏呢。

就是......广成子非说她的修为来路不正,她有点难过,于是就用玉如意把他打跑了。

她眷恋崽崽父亲的每一寸肌肤,拥抱在一起都不能抑制她的这种渴望。

可越是亲密,她越是无措。

师父要同其他圣人论道,她舍不得师父离开,却又从心里觉得得以喘息。

她需要好好思考,究竟是为什么。

她到底是太过冷情,以至于对师父这样偏爱都视若无睹,还是......真的有隐情呢?

大师兄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恭迎小师妹加入阐教”实在不像是对着一个早就入门的小师妹这般开口。

女子坐落在山间草木之中,光洁的石凳,轻柔的软垫,精致的美玉仙盆,林中郁郁葱葱,她在其中却皱着眉头多有愁态未曾开颜。

容白视线落在苍穹之上,金乌阳光十分耀眼,她安安静静的细细看着,连拢在背后锦缎一般的发丝垂落只肩头都不在意。

她眉宇轻蹙,与她本应该无忧矜贵的姿态并不一样,只想叫人抚平她的眉间忧愁。

可容白已经深深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

玉虚宫作为圣人道场,在元始带着白鹤和青鸾离开之后,任何鸟雀不会经过玉虚宫的地界。

师父那么讨厌依靠着血脉延续的走兽。

师兄们那么厌恶湿生卵化披麟戴甲之徒。

若说句大逆不道的,她并不像是阐教弟子,反倒像是截教弟子。

这么想着,容白又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是截教弟子?

如果是这样,难不成师父还不是师父?

不对,截教弟子骄横,即便同为走兽也道不同。

她是阐教弟子。

理智是一瞬间崩溃的,容白指甲陷入到血肉之中,忍住了马上要氤氲出来的眼泪。

她不能让师父察觉她在想着这些事情,她只能用力低下头,盯着这一盆怎么也没有生机的花种。

纤细的身形忍住泪意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而后才平静起来,仿若刚才全部都是错看一般。

阳光透着郁郁葱葱的枝叶渗透进点点光斑。

可她在草木葳蕤,云蒸霞蔚之中只觉得冰冷异常。

后来,一段沙哑的歌声响起,容白意识逐渐模糊,头缓缓落在。

就在额头要磕向石桌的那一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兜住了她下滑的趋势。

陡然出现的人影将她妥善安置好,光斑在他的手掌之中来回活动,晃的容白眼晕。

她只记得,一道模糊的身影。

出现在光芒万丈的天气里。

锦缎一般的长大被微风吹的有一些凌乱,宽大的衣袖来回摆动,衬得她格外的瘦弱苍白。

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缓入梦中。

.....

论道之地为女娲的娲皇宫。

西方教有多宝在管辖,即便就差一个名分,但做的也丝毫不差,接引和准提也是最早到的。

紧接着便是老子。

他一来便入定,任是接引准提想要探听元始的辛秘也丝毫不接茬。

都是圣人,都是紫霄宫之中见过的,谁不知晓谁。

他们因为或多或少的利益聚集在一起,但到底又不是一路人,自然无需多谈。

紫霄宫之中一位道祖并不外出,另外一位上清通天非下一个量劫不得出,这一次来论道的也就是他们几个罢了。

女娲作为东道主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蒲团上,她的眉眼总是带着几分笑意,广袤的天地在她眼中扎根,她是当之无愧的大地之母。

忽的,她轻笑一声,引得全场肃穆:“玉清道友来了。”

宫殿之中寂静下了。

香燃完了一支,而后诸位圣人便听到仙鹤鸣叫、青鸾啼鸣而后伴随着的阵阵祥音。

元始的诸天庆云层层三万丈,遍身的彩霞流金萦绕,香烟滚滚自东来,点化的童子们手中吹奏着玉笛。

接引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说到:“玉清道友这个出行排场,只怕是洪荒这下众所周知,也就玉清道友这般高调罢了。”

“都不用掐算,只听声音,便知晓是玉清道友来了。”

太清老子睁开眼睛,他眼中不见悲喜,唯有在同为三清的弟弟面前才能看得出些许的在意。

当然,也可能是在意,也可能是因为元始本就是最后一个到的。

元始进殿,对着女娲点点头,以示尊敬之意,随后便坐在蒲团之上,彻彻底底将西方教二圣无视的彻底。

接引准提也不在意,毕竟他们也都知道,元始是一个十分公平的圣人,他除了盘古大神、道祖还有三清,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生灵。

其中以披麟戴甲湿生卵化之辈最为厌弃。

若非女娲创造人族成为功德成圣第一人,他也会如此。

“听说,这几百年隐隐一直有着传闻,玉清道友同上清道友的弟子......不知是真是假啊?”

准提开口,端的是关切道友的细致模样。

若是旁人来说,必定会在“弟子”上转化成“截教余孽”,可他们是谁,自然不会以偏概全。

即便截教覆灭,连上清通天都不在他们面前,依旧不会落下任何的话柄。

毕竟.....他们可从不徇私,从不讲究私情小利。

“不是。”

元始开口。

准提接引相对一眼急切的看着元始等待回答。

三清的感情如同纸糊的一样,必定不会是这么些年过去后悔对自己弟弟的所作所为。

但他们这位道友,该不会对他最不屑的湿生卵化之辈还能够动真感情?

这倒有的好戏看了。

元始也不理会他们,直直的看着女娲,凌厉冷漠的感觉这么多年未曾变过,他们本以为元始这般心高气傲之人会直接否认和那“余孽”的传闻。

他们可还记得,那个弟子还带着通天的诛仙四剑。

没有想到,却等来了一句软话。

“昔日娲皇主天婚、地婚,不知可有性质,再来主持一场圣婚?”

他的不是,是指不是通天弟子。

而是......他的道侣。

老子闭上眼睛,不愿意看着元始忍着笑意的模样。

......

“你不是师父。”

“你是谁?”

容白忽的转醒,来不及看周围四周升起了一片白茫茫雾气。

赶紧手指执起玉如意,全身做备战状态,警惕的看着眼前化作她师父模样的人。

可奇怪的是,分明她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对着眼前人却没有丝毫的杀意。

那人哼笑一声,走近容白,看着她手中紧紧握着的玉如意轻啧一声:“就这?也就摆摆花架子。”

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形态,只在短短几瞬之中便是天差地别。

那带着清凉温度的指尖在容白怔愣的时候,在她额间轻敲了三下。

莲香阵阵。

他唤她,神情悲悯。

“小白。”:,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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