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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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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收下,点点头:“好,那就这几位,我把你哥的画像寄过去,先问问她们的意思,改日那些郎君的画像我也会给你送来。”

姜月垂眸,抿了抿唇,有些艰难道:“那能不能快一些,我想快点把亲事定下来,如果三哥明年就成亲的话,我想在他成亲之前嫁出去。”

这样就不用像梦里一样,宛若一个边缘人似地观看他的婚礼,说不定心里会舒服些。

“好,我尽快。”舒兰叹气,想她还是没放下,真是小孩子脾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才离去。

聂照昨夜酒喝得多了,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到姜月房间的,晨起还有些头痛,简单煮了锅玉米粥给姜月留了饭后,出门撞见刘将军的儿媳舒兰夫人,她拦住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总结归纳就是要帮他解决终身大事,他听得头痛更甚了,敷衍着让她找去找姜月商量。

姜月自小是他养大了,黏他黏得紧,乍一听这事肯定接受不了,况且她早知道他的性格,是断然不听这种摆弄的,必然会帮他回绝,是以聂照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苍南初定,公子引这个人确实是个奇才,聂照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天人降世,不声不响就收下了苍南的半数州府,闷声发大财不外如是,如今川峡也是他的管辖之地,甚至川峡太守和守备军还挺开心。

聂照对这个人的危险程度重新做了估量,有这样一位邻居在旁边,他们的处境着实不大乐观。

“说不定他们都傻

呢,让人一忽悠就信了。”牛力懒得想了,拍桌道。

聂照瞥了他一眼,出于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沉默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牛将军你傻的概率可比苍南官员集体傻的概率大多了。”

牛力咚一声,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那你说说嘛怎么回事。”

聂照把手里的舆图卷起来,摇头,半开玩笑似地说:“保不齐他是先恪元皇帝的哀太子重生了,所以人心所向呢。”

说起哀太子,他是先帝元后所生嫡长子,也是先帝长子,光是这一身份就已经能让他稳坐东宫了,加之为人宽和雍容,礼贤下士,大有中兴之主的潜质,还曾在先帝南巡时监过国,地位就更无法动摇了,稳稳压在一众弟弟头上。

先帝早年对他器重有加,可随着他长成,加之皇后早逝又立新后,逐渐对他生了忌惮,转而器重新皇后所生的幼子,有扶持其分庭抗礼的意思,而后帝病重,由皇后和太子共同监国,没多久就传出太子意图谋反的消息,恪元帝于是将他幽禁于东宫。

圈禁而不废,说明只是要打压以稳固自己的政权,那谋反是真是假人心都有猜测了。

再而后东宫失火,太子一家尽数葬身火海,帝大恸,三年后一病不起,梦忆太子,哀思非常,追封太子谥号为“哀”,对宠爱的幼子和皇后也生了嫌隙,诸皇子夺嫡之争才正式拉开帷幕。

聂家便是在夺嫡之争中当了垫脚石,家破人亡的,般若一家也不例外。哀太子若没有遭人陷害,事情总不至于这么糟。

哀太子、公子引,聂照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的灵感,但转瞬即逝,他半点尾巴也没抓到,反倒头痛欲裂,他摇摇头,觉得今后绝不能碰酒了。

提笔给公子引书信一封,晓之以理劝他共退勒然。

事到如今,最好趁着勒然士气不振时一举歼灭,否则未来几年都后患无穷,一破涂江,后果不堪设想。

诸侯割据是大雍内部分裂,而勒然铁蹄一但踏入境内,等待的就是国破家亡,屠城灭族,公子引能为苍南的百姓炸毁堤坝,揭竿而起,但愿对方能借兵共护边境。

待商议过后,天色已经不早,聂照和人打了几只野兔分了,才慢慢往回家走。

门前还挂着姜月画着简陋小花的灯笼,但是往常姜月都会把它点起来,给要回家的他照亮,今夜灯笼惨白的在夜中摇曳,丝毫没有被点亮过的痕迹,那几朵粗糙的花儿转着圈儿把脸冲向他。

聂照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忙提着兔子快步进门,姜月没丢,她好生地站在院中,拎着一把斧头,他心陡然平复,提了提手中肥美的兔子:“今晚吃□□?要不要吃?”

姜月不仅没有他预料的热情回应,甚至还拎起斧头,利落狠绝地辟开一块柴火,她周身的怨气,比鬼还要重,完全不想理聂照。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还是谁给你气受了?”聂照察觉到不对,走上前询问。

姜月一斧头差点劈在他脚上,还好聂照动作迅速后退了半步。

姜月阴阳怪气地冲他露出一个笑来:“我哪能不舒服呢?我怎么会不舒服呢?我舒服的很,谁能给我气受啊?你说是吧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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