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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勾引殿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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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宵禁时间已过。

马车已可行驶。

天未亮,偌大的街道上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

大概是因为耗损了灵力,自公孙虞灵域内出来的一瞬,柳扶微有些天地为倾的眩晕感。她固然有许多话还想细说,只是太孙殿下根本不给她机会,只对席芳道:“天亮之前,柳小姐若回不了家,我不会救人。”

席芳听出言外之意——太孙殿下已决定出手相帮。

便即道:“我即刻派人送教主回去。”

司照将她横抱而起,道:“你只需备好马车,我送她回去。另外,切勿轻举妄动,若生半步差池,公孙虞将性命难保。”

折腾了一夜,柳扶微也真是累坏了,以至于在马车晃悠中打了盹。

期间车轮碾到路边凹处,她陡然一个惊醒,坐直,见身旁的司照手举在半空,不由递去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我刚刚睡着过去了?

司照收起发麻的肩,递去水壶:“嗯。”

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我们就这么出来了?既然‘梦仙’案有了头绪,是不是现在就要告诉左钰?哦还有,殿下有没有告诉席芳,公孙小姐真正心仪的人是他……”

“柳小姐,你中过梦仙,泡过瑶池,再不眠不休,只会让脉望将你提前吞了。”

她闻言,总算老实了些许,“我就是救人心切……”

司照敛眸,态度依旧淡淡:“原来柳小姐是如此舍己为人之辈。”

“……”还真谈不上舍己为人,只是一想到还有许多女子恐怕都还困在书中,她自不能坐视不理。

司照道:“此案牵连极广,你事涉其中,断不可再贸然出头。”

这一点,她也明白:“我若能躲,自然是愿意躲的……这不是担心已被盯上……”

看她仍是惊魂未定,他到底还是放缓声音:“躲好就是。剩下的,交给我。”

柳扶微转向他。

“怎么?”

“那席芳呢?如果那裴忌酒当真是幕后黑手,席芳也是被害者,可不可以网开一面……”

“鬼面郎君在大理寺一案,以傀儡线杀害三人,此乃事实。”

“那三人也是害群之马,图谋险恶,席先生也是……”

司照约莫也是倦了,阖眸道:“有罪,可依刑律入罪。”

柳扶微欲言又止。

席芳此次暴露自己死罪难逃,她怎会不明白?可她私心里,又不愿他死,何况他手握她的秘密,尤其袖罗教当下重重困境还需席芳出手……

柳扶微悄悄睨向太孙殿下。

这么下去不行。

明明是她拿了他的情根,怎么反倒是他拿捏了她的死穴?

太孙殿下这一关,还得尽全力疏通才对。

可要怎么做呢?

她想起方才换衣时,她就问过橙心:“拿人情根,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么?我总觉得太孙殿下他,好像没

有什么变化。”

橙心指尖挠着下巴:“可能是你们之前不曾生情,情根的作用才会收效甚微……不过,情根在手,总归还是更能勾到他心才对。”

“勾?”柳扶微听懵了,“怎么勾?”

“哎呀姐姐,你怎么比我还笨,你如何把他的情根骗过来的,依葫芦画瓢不就好了?”

“那是在水下……”

“一样的。”橙心天真且真诚道:“天底下,哪个男子会拒绝女子的柔软的嘴唇呢?”

柳扶微看着司照的睡颜,这才得空回想起水下的那一吻。

她揉了揉微热的耳垂,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强吻了太孙殿下……我居然真的吻了他?

平日里看,殿下气质淡雅,而如此距离仔细看,又觉得五官秾丽且柔和,鼻梁挺而直,上唇微翘,下唇形状趋于饱满,不厚也不薄,好看到完全挑不出毛病。

可惜水下太冷了,冷到浑身都失去知觉,连触感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很大胆的念头——如果这样拿走殿下的情根,真的能够得到他长长的庇佑,是不是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只一个闪念,她摇头:阿微啊阿微,盗人情根已是缺德至极,还真想据为己用,那死后真得下十八层地狱的。

自我批判声才落下,还是忍不住反驳:盗都盗了,就这几日若还规规矩矩的,未免浪费……若是亲一亲,就能哄他心软,于我而言也不算亏吧?

司照本就未睡,感觉到她的呼吸临近时,倏地睁开眼。

她慌忙坐直。

司照看她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知她又在耍心思了,提醒道:“柳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打其他主意,我虽答应你救人,但也不能罔顾法纪,去保……”

眼看他又肃起神色,她不觉抢声:“我,只是想亲殿下而已。”

空气中静得落针可闻。

柳扶微心里暗叹一声糟糕,怎么能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呢?

但话既出口,她只能继续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样子:“本来就是啊,和殿下亲吻的感觉甚好,我看到殿下就情难自禁,有、有何不妥?”

“……”

车内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这娇艳的面孔煞是明媚,不经意扫过他的心尖。

司照凝视着她的视线成功被她盯偏了:“我,未追究你夺我情根,但并没有说过,你可以……”

柳扶微说完就后悔了,但她死鸭子嘴硬,抿唇辩道:“殿下放心,正所谓论迹不论心,我无非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司照看着她的唇,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滚动。

柳扶微觉得自己明明已经自觉移开了,可与太孙殿下的距离又好像在变近,没来得及侧过头去,恰好此时马车一阵骤刹,两人脑袋生生磕了一响。

“……”

柳扶微人都给滚到座下去了,不觉捂头掀帘:“……怎么驾车

的?”

车夫是席芳的人,一听教主训斥,吓得脸都白了:“教、教主,坊市已开,需得慢行……”

原来竟已到了永安坊。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家中有没有人察觉到她已离府,回过头:“我得先回去了,殿下,你之后一定要记得找我啊。”

交代完这句,她急急跃下马车,一溜烟跑了。

柳扶微整个人一团乱麻,尤记得自己是翻墙出来的,无论如何也得先翻回去——偏偏前一夜行事几乎要将她掏空了,轻功是使不动,攀回去还差个垫脚的。

“回自己家,不走正门?”

柳扶微回头,见是司照,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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