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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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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易感期也没找别人啊。

我看着江森,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立刻压了下去。

不,时机不对。

现在我不该解释。

我只是有些无措,咬住唇,移开视线,“我……总而言之,你的身体更重要一些,这件事并不重要。”

江森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我,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压抑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看了几秒,才道:“你为什么去找了迦示。”

我深深叹了口气,“你的伤没事吗?现在并不是聊这个事的时候。”

江森绷着脸,深邃的轮廓线条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你不觉得这件事需要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神经病。

上次撅了纯属意外,你发什么癫。

我沉默了起来。

江森也没有说话。

当我们的气氛越来越僵的时候,他终于像是按捺不住了,坐起身,直接将手上插着的针管尽数拔掉。

我惊愕地道:“你发什么疯?不要命了?”

“陈之微,我问你,为什么!”江森的话音压低了,可压到最后又高昂起来。

他向前倾身,用手直接捞着我的腰强行将我抱到了病床上。我迫不得已坐在了他的床边,正要转过身,可他的手却强硬地勾着我的腰往后拖。

血腥味逐渐蔓延在鼻间,我顺着味道望过去,却发觉他勾着我腰的手臂上血液直流,几乎快染红了我的腰身。

……啊啊啊我踏马带着一身血出去,不会被抓吧!我心虚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起码最近我没犯什么事,一时间又松了口气。

也正是我一时的失神,便已被江森彻底拽到了床上。

他似乎侧着起了身,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背部撞到了一片灼热,雪松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腥味,凝聚成某种令人昏沉的萧瑟冷感。

江森呼吸的热气打在我的头上,他心脏的跳动声很快,让我感觉我背后也长了个心脏似的。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太gay了。

干,好怪。

我很想奋起,很想挣扎,很想怒斥,但我现在意外的很平静。任哪个alpha一晚上轮流见这三个人,都只会从疲惫到麻木,甚至产生自我催眠的想法。

比如现在,我已经在对自己催眠了。

没关系,我们alpha都这样,都几把兄弟,说什么别的!

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同时扭动了下身体,腰间的血迹黏黏腻腻的,实在不好受。

但江森三言两语就打破了我的心理建设,他收紧了手臂,紧紧贴着我的额头说道:“你是不相信我吗?还是你觉得,比起几年前就把你调到十二城的人,才是你的朋友?”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我的神经再次绷紧。

等下,江森查到了这件事?他查到了多少?详细

到什么程度?

他知道我之前犯过的事了?不不不,如果知道的话他不会这么反应的,不,也不少说,万一他知道了但是现在只是被人打成脑瘫了还没意识到不对呢?

我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却先演起生气来,我暴怒转头,吼道:“江森!他是我朋友,多年前只是发生了一些误会才发生这种事的!”

病房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江森的眼神逐渐沉了起来,他的唇齿绷紧着,许久,才很费力地挤出了话音,“你宁愿去找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帮你,都不愿意来找我,是吗?”

我捂住额头,“江森,我很感谢你,我也将你当做重要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你。”

江森沉着脸,沉默了。

我又长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只是朋友,你占有欲不要那么强。”

很好!这句台词一出,我相信江森一定会破防!

哈,一切尽在掌握哼哼!

当我说完,江森的脸像翻书似的,翻了很多页,每页都有新内容,但我是文盲。

最终,江森的一只眼睛痉挛了下,我看见那只眼睛又缓慢渗出了新鲜的血液。血液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愈发使得他清俊的脸有几分狰狞恐怖,可他全然不在意,伸出手攥住了我的下巴。

很好,很经典,我习以为常。

我大概给人一种疏离感,随时随地都要碎掉,不然为什么每个人甚至omega都要掐我下巴。不锻炼是我的问题吗?成为细狗难道是我的问题吗?我恨!

江森压低头,几乎要吻上来,但是没有,他的声音中压着极沉的怒,“之前不是说我的掌控欲强吗?现在又变成占有欲了?季时川那样对你你可以不介怀甚至先去探望,迦示那样对你你也能说你们是重要的朋友,就我江森他妈的犯贱,掏心掏肺被你又骂又冷落?!”

他掐得更用力了些,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是不是我真的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陈之微,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我当成凯子玩的,那你就不能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嘶,好像刺激过头了。

文盲误事啊,还是怪我没看懂他刚刚的表情呗。

江森声音越发冰冷,“说话。”

我:“……”

一个冷知识,你这样掐我我说不出话,疼啊大哥。

我用力呼吸了下,努力想要张开嘴,但江森的视线又顷刻窥向了我的嘴。

完蛋,不好!

我立刻要闭嘴,可是为时已晚,江森一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吻了过来。

寒冷凛冽的雪松味伴随着他的吻,源源不断地探寻侵略我的信息素,它们叫嚣着要让我的信息素去屈服,刺得我几乎难以思考。

我的思绪浮沉,但我的身体还会挣扎,可怕得很!

我用膝盖用力顶着江森腹部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有了红,血液潺潺流动几乎要沾湿我的腿。江森的喉咙中有了几声痛呼,可他并不松手,依然

用炙热的吻堵住我的嘴。

一场吻,被我和他互相的挣扎与制服搞得像是战斗,踹翻不少药剂与柜台上的花瓶水果,叮呤咣啷的声音之中,江森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

我躺在病床上,他的两手撑在我的脖颈旁,病号服的扣子被扯开不少,隐约可见身上贴的各种疗愈装置,细密透明的管子中流动着红色的血液。

江森的面色有些苍白,只有薄唇湿漉漉,黑色的眼睛里却像是酝酿了场风暴。他的一只眼因为伤口崩裂,血液倒灌进去,将整个瞳仁晕染成红。

我只能用着失望和屈辱的表情望着他,“我一直很清楚,我是什么东西,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森翕动了下眼睛,眼球里倒灌的血液滴在我的脸上,紧接而来的,是染了血的,泛红的泪珠。即便因为身上的伤口和血液而导致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了,却仍压着话音,阴沉着脸看我:“陈之微,对我装可怜现在没有用了。你也少跟我说你爱艾什礼这种假话,他知道你他妈的跟他朋友玩吗?知道你他吗为了易感期跟季时川和迦示都上了床吗?知道你他妈的跟我——”

他没说完话,我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将他的话音尽数打散在空气中,他眼中有了几分茫然。

好清脆的响声,我感觉有点爽。但爽完后,我立刻挣扎起身,用力推开他的肩膀,屁滚尿流地爬下了床。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他抓住脚踝拖上去,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就要翻云覆雨了,可他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上次能给我撅的样子!

我狼狈地下了床,迅速咬着腮帮子给自己逼出了两行泪水来,扶着床头柜,一阵头晕目眩。

下床下猛了,头晕。

江森感觉身体的力气尽数抽离,脸上的灼热几乎要烧得他发晕,他身体一倒,靠在了床背上。他心中的怒火将脸上的灼热点得更为沸腾,几乎让他没办法思考,只是望着面前的人。

她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面色苍白,手指扶着床头柜,清瘦的身体微微颤抖。

江森在一瞬间感到了心底的冷,他薄唇牵动了下,最终只留下沙哑的话音,“抱歉,我失态了。”

他说完好几秒,才又看向陈之微。

直到这时,江森才发觉,她的身体上已经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液。新鲜的血液使得她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在血色的朦胧之中,他几乎可以看见她被染了血的肌肤。

江森久久地凝着她身上的,他的血,竟有些失神。

可下一秒,他又听见她的声音,“江森,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的这段友情也绝无继续的可能了,我就告诉你。”

江森的脑中空白了一瞬,仿佛有一滴冷水骤然间滴在了头上一般,那一滴水迅速化作网状的冷意包裹住了他的头。“陈之微,我刚刚只是——”

“我和艾什礼在今天取消了订婚。”她话音很平静,只有脸上仍是苍白的,那双黑而温柔的眼睛在此刻像是玻璃珠

似的,毫无光彩。她又道:“我在昨晚,被艾什礼接到了四城。他想和我私奔,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大法官和摩甘比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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