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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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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竟找不到一个何时人选,流风于是将目光投向男人:“凶手是谁?”

男人咬牙切齿道:“天帝!”

流风错愕地看着他,竟有几分怀疑,他堕入魔界,怎么会找到天帝,至于天帝本人带给他的印象,沉稳,低调,是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其实男人也奇怪,不过他当时并未来得及探查这些,找到仇人后他自知实力低微,无法复仇,便一直隐忍蛰伏。

直到今日。

他在魔界许多年,倒也不是白呆的,凭借占卜之术,迅速升职,终于,成为天帝看得上眼的棋子。

为了此次任务,他使出浑身解数,将计就计,终于借此机会,将真相告诉流风上神。

男人冷笑道:“上神万万不要被他骗了,什么天帝,没有比他再假仁假义的神仙了,他觊觎我们星族的乱星盘,为了得到族中至宝,便屠杀我整个星族!如今,他为了权势,更是不惜与魔尊合作!”

男人不在乎自己抛下怎样一颗重磅炸弹,继续道:“我之所以在魔界发现天帝,便是因为他私自进入魔界,遮掩身份调动魔尊手下兵力,至于再深的,我便不知道了。”

他举起手,坚持不移地看向流风:“上神,“我愿向天道发下心魔誓,今日所说句句皆真,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受尽折磨而死!”

……

“在想什么?”流风坐下,看向披着衣裙,同样坐在床边的白皎,龙凤喜烛映出温润烛光,洒在她白皙娇艳的脸上。

白皎抬眸,长且浓密的眼睫微翘,似蝴蝶蹁跹振翅,阴影下,是一双盈盈似水的美眸,此时正看着他说:“我相信他,幕后主使就是天帝!”

流风垂眸。

白皎却说起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最近一次的神魔大战吗,所有人都说是辰夜杀了天族大皇子玉溪,又抢掠曦光帝姬,天帝怒不可遏,联合妖界反击,现在想来……”

白皎顿了顿,轻咬红唇:“也许就是天帝一手操控!”

她在心里默默去掉也许二字。

说是猜测,可作为拥有剧本的白皎最清楚,以曦光的视角写天帝杀死玉溪,而后嫁祸给辰夜,似乎是一心为了曦光好。

白皎总觉得有些不

对,对天帝也没什么好感。()

现在她明白了,哪里是为了曦光,分明的未来他自己,他要借此除掉一部分兵将,换上自己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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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一堆,转头发现流风不发一言,皱了皱鼻头:“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

流风仿佛才回神,沉声道:“自然是信你。”

白皎咬了下唇:“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眼底泛起一抹怜惜,认真道:“当初有人在南荒截杀你,事后不论我如何努力,只查到一片紊乱天机。如今想来,便是他用乱星盘所为。”

白皎一怔,皱紧眉头:“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她永远忘了自己当初多狼狈,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

她忿忿不平,觉得手里空落落的,想那个什么东西扯一扯,冷不防,对上他黑沉深邃的眼。

脸颊一热,流风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掌心与她肌肤相贴,好似燃起簇簇火焰,烧得她心慌意乱。

男人柔和清冽的声音钻进耳蜗:“待我找到证据,皎皎想问什么都可以。”

嗓音蕴藏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一切祸端皆因天帝而起,若不是天帝截杀,皎皎不会失踪,更不会与东渊相遇,遭他觊觎!

他目光微闪,与她的距离却越来越近,眼神褪去昔日的柔和温吞,露出侵略、强势的火热。

白皎呼吸发紧,对上他的眼睛,好似置身熔炉,全身都要烧融烧化。

“你——”

微弱的声音消失在贴近的唇缝中,男人粗重的呼吸响在耳畔,如一记重锤,狠狠凿敲她的心尖:“皎皎,看着我,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

烛光映照下,拢上一层柔光。

“喜欢吗?”流风轻轻收紧掌心,与她十指紧扣,喑哑低沉的声线钻入耳蜗。

白皎失神地望着头顶,正红色的帐幔轻薄半透,帐幔上方刺绣五彩凤凰,翎尾泛出流水般莹润的光泽,好像要活了一般。

她动了动头顶的耳朵,猛然一惊。

头顶的耳朵!

下一刻,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白皎忙弓起腰,伸手去摸脑袋。

流风愣了下,瞥见一截软白如玉的手臂,手掌捂住脑袋:“怎么了?”

他以为方才仓促间,让她撞上了床榻,忙拉开她的手臂,想要仔细检查。

白皎恼羞成怒,羞耻得脸颊绯红,水盈盈的眼睛使劲儿瞪他:“都怪你!”

美艳绝伦的模样,正正落尽流风眼底,令他动作一顿,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炙热的视线落白皎脸上,心上人粉面含春,水眸盈盈,可怜可爱的娇态令他几近失控,下意识扣住她的软腰。

却在触及她的脑袋时,猛然顿住。

一对柔软蓬松,泛着淡粉的狐耳微微一动,好似羽毛撩拨心尖,流风忍不住俯身,嘴唇咬上她的耳尖。

小狐狸的耳朵露出来了。

() 天界。

鸿宇天帝回到殿内(),陡然阴沉下脸?()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紧接着,殿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都是一群废物!

连那样好的机会都能失败!

他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于是拂上镜面,没有丝毫反应,天帝错愕地看着安静的镜面,心头一慌。

镜子并非普通镜子,而是他与魔尊息昀的联络器,当初息昀魔尊一言不合掐断联系,而天帝忙着处理事情,无暇顾及,现在再想联系,魔尊却不应答了。

天帝身体一晃,跌坐回椅子里。

他努力说服自己,魔尊喜怒无常,也许是故意如此,反正他们确定了合作关系,根本不用着急。

谁知这一等,就是七八天。

这一日,镜面忽然漾起水波,天帝立即赶来。

转瞬,镜子里便浮现出魔尊的面容,他仍旧如之前那般肆意张狂,不知是不是错觉,天帝总觉得脸上魔纹愈发浓密。

下一刻,魔尊直呼他的名字:“鸿宇,你找本尊有事?”

天帝连忙提起精神:“息昀魔尊。”

他攥紧掌心,因长时间紧张,已经沁出一层湿黏汗渍,他斟酌几秒,终于说道:“你之前所说,能让我成为上神的方法,究竟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息昀狂肆一笑,不留情面道:“难道说,你动心了。”

天帝一阵沉默。

魔尊抚掌大笑,身后数条粗如小腿的玄铁锁链哗哗作响:“好好好,本尊果然没说错,你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我们魔族还要狠辣。”

天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顾忌他手中方法,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息昀魔尊笑够了,才道:“本尊可以告诉你方法,不过,你要先答应本尊一件事。”

天帝双眼发亮,激动地攥紧拳头,声音反倒平淡:“什么事?”

魔尊眼底暗芒一闪:“放心,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你且过来。”

几天后,白皎和流风携手来到天界。

巍峨华丽的天宫耸立在九重天之上,白皎略略扫了几眼,便收回视线。

她小时候来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一成不变。

白皎撇撇嘴,没意思。

很快,便有侍女过来,恭敬地领着他们来到大殿,秀丽的仙侍端来茶水糕点,又快步退下。

留下的乃是仙侍长,原先便是她领着白皎他们来到大殿,得知她们都来意之后,她俯身,恭敬说道:“两位上神来得不巧,天帝几日前便已宣布闭关,不便见客。”

白皎皱起眉头,她怀疑对方故意避着自己,转念一想,天帝为什么要避开她们?

白皎只能告诉自己,是她运气不好。

不过,听闻天帝闭关,她倒生出几分兴趣,其他兴趣,比如,曦光。

当初在下界历劫,白皎被他们恶心得透透

() 的,后来误打误撞,导致俩人反目成仇,也完成了破坏剧情的任务。

可那一世在剧情里占比不大,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影响,白皎自己也说不准。

这次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白皎借口出去散心,拉着流风便往外走。

流风一律不问,只是在她朝躲懒的仙侍弹出一只蝴蝶时,眉头微挑。

这是白皎研制出的小玩意儿,惑心蝶。

她想要知道曦光的消息,总不能逮着仙侍问,容易引起怀疑,有了惑心蝶就不同了。

白皎亲眼见着惑心蝶翩翩起舞,悄悄将带有药效的磷粉洒下,仙侍吸入之后,就会产生作用。

果然,一群人很快便讨论起来。

她们都是底层仙侍,在天宫并不起眼,却可以说随处可见,因此,消息十分灵通。

先从沧澜仙君追妻火葬场开始,慢慢谈到白皎想知道的曦光身上。

如她所料,曦光历劫归来后性情大变,和辰夜老死不相往来,听到任务完成了,白皎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她便震惊地瞪大眼睛。

曦光失踪了。

就在她的宫殿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白皎:难道又被辰夜抓走了?

仔细想想,并非没有可能,万一……万一辰夜他是个抖m呢?

仙侍们似乎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抵不过惑心蝶的效果,很快便有人出声:“你们知道这几日为何不见幽水帝姬了吗?”

那人刻意顿了顿,顿时吊起一片好奇心,见她们好奇得像是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那人顿时骄傲昂头,说道:“因为幽水帝君私自下界,滥用法术致人死亡,被东渊帝君知道后惩处,罚她去永镇倾天之河了。”

话落,一片沉默。

仙侍们纷纷震惊地看着她。

半晌,才有仙侍好奇地问:“不过是一个凡人,帝君惩罚得也太重了吧?”

在这些仙侍看来,凡人性命甚至还不如天界培育的花草,毕竟花草可以入药,幸运些的,还能开启灵智,点化成仙。

凡人六根不净,肉身污秽,在人间可是一抓一大把。

因此,得知幽水帝姬因为区区一个凡人而永镇倾天之河时,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震惊不解。

白皎垂下眼睫,余下的话已经没心思去听。

事情的真相,没人比她最清楚。

流风察觉到她心不在焉,不禁拧眉,握住她的手,他没出声,更不会询问,只是沉默细致地安抚她。

白皎抬眼看他:“你不好奇东渊为什么对她惩罚如此之重吗?”

流风直直撞入她黑白分明的眼。

白皎微微一笑,说道:“因为那个被她杀死的凡人,就是我。”

男人握着她的掌心骤然一紧。

流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言语如此匮乏,竟只能怔怔地说:“皎皎,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白皎静静地看着他,流风的心也一寸一寸凉下去,他嘴唇嗫嚅,近乎艰涩地一字一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皎没想过隐瞒他,将自己偶然历劫后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她与东渊的一世情缘,幽水的疯狂嫉妒,以及最后的穿心一箭。

她尽量讲得平铺直叙,说完去看他,淡淡道:“没关系,一切已经结束了。”

见他不答,白皎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娇声道:“你生气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正要解释,猝不及防间被他抱入怀中,男人声音低沉喑哑,他问她:“痛不痛?”

白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再度出声:“痛不痛?”

穿心之箭,会有多痛?

流风无法想象那是什么画面,先前的嫉妒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痛苦、后悔与自责。

浅薄的风都因他的痛苦而消融。

寂静在两人间扩散。

忽然,低沉厚重的钟声响起,无形的声波在天地间震荡,连绵不绝的钟声如潮水涌入耳蜗。

流风拧眉,神色凝重道:“是战钟。”

她们面面相觑,回过神后,立即朝钟声发源地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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