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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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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安静,落针可闻,仅有几声虫鸣不时钻入窗户,落在两人耳畔,与此交融的,还有一阵鼻息声。

温热的气息扑入耳根脆薄的肌肤,令她不忍打了个寒颤,她本该推开她的,大喊放肆,本尊要你的时候你再来,不要你的时候,你休想动本尊半分秋毫。

可她身体麻木,四肢僵硬,双手也忘记了如何抬起,只觉得身后的温柔暖和是她想要的,在这秋夜寒霜的笼罩下,那个温暖的怀抱就像篝火,将四处的寒霜消融。

她不由得咬紧牙关,腮帮子鼓起。

贺连衣见她不说话,把脸侧过来,冰浸的脸庞轻擦过耳畔,两嘬头发垂柳一般,扫着她颈窝,足够撩拨人了,可她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里倒映着她霞红的脸颊:“嗯?”

她的手却一直覆在小腹上,柔柔地捧着,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嗯的这一声,也别样暧昧,手掌还轻轻在肚皮上滑了滑。

玲珑嘴半张着,呵进一口气,她闻到她身上海盐的气味,是那般沁人肺腑,让她原本浮躁的心都平和了下来。

葳蕤的烛火下,玲珑那鹅蛋白云的脸被染了一层红霞,像日出时天边的云彩,太阳快要展露头角时,羞红的半边天。

她头一次在媚色无双的尊上脸上还看了云月羞颜。

她的睫毛纷纷翘起,扑闪一下震动蝶翅,垂眸不去和她对视:“你怎么过来了。”

贺连衣盯着她:“这么晚了,我见你没回来,就过来看看你。”

这话说得有几分暧昧,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又解释道:“秋天夜里打了霜,天又黑,地滑得很,我担心你。”

说罢,紧贴肚皮的掌心轻轻揉了揉。

隔着丝绒缎面材质,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光滑的小肚肚有什么东西在滚动。

玲珑垂眸盯着肚子,不忍说到:“你是担心孩子吧。”

没有孩子,贺连衣不会对她如此上心,没有孩子,她也不会把她从魔域黑河救上来,没有孩子,她更不会再次和她双修,做着仇敌之间不应该做的事。

方才的迤逦心思,也在此刻破碎,玉玲珑轻轻扯开她手腕,转了半圈面对着她:“是吗?”

她脸色变了,变得有些严肃,只仰着头看她,等一个答案。

“不是。”

她摇摇头:“不全是。”

玲珑定睛注视她的眉眼,她的眼睛是那般真挚,说的话也耐人寻味,什么是不全是。

不过都不重要了。

她盯了她一会儿,转而查看她的手臂:“你的伤未好,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早些休息吧。”

她从她怀里挣脱,转身侧过去。

贺连衣一把抓着她的手,再次将她拉入怀中,手掌贴着她背脊,将她往怀里一按:“刚刚你和郑医修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她下巴蹭着她头顶的发,那丝绸一般的墨发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她额头挂的翡翠抹额吊坠也在轻轻晃

动,发出沙沙声响,十分好听。

这下玲珑不干了,她推着她腰腹,试图从她怀里挣脱开。

“贺连衣,你真卑鄙,竟敢偷听本尊讲话。”

她几次都要挣脱开来,却又被她压下去,她只好双手捏着拳头,在她怀里砸了两拳头:“你放开我。”

“我不放。”

这就是在不用仙法时,她这具身体天然具有的力量,玉玲珑对她毫无胜算可言,她虽丰韵,但腰细胳膊细,不用术法时没什么力气,娇软地像一个小猫,伸出利爪在她身上扒拉扒拉,半天也没扒拉出个动静来。

“还有我没偷听,我是站在那里听得。”

对方越是挣扎,她越是抱紧,还低头看着她笑:“你一点都没打疼我。”

玲珑气呼呼地松了拳头,横着眼往上看,一对黑琉璃的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你再不放手,我放火烧你!”

贺连衣静静地看着她:“你烧吧,你烧死我吧,烧死我了,就没有人和你合修了,你的小宝宝也没有我这个娘亲了,到时候她一出生,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她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就会自卑,为什么别人都有两个妈妈,而她只有一个,在她的成长环境里,她缺失我这一份爱,就会自卑,自闭,也不快乐。”

“你。”

玲珑的小手扬起,那粉红的手掌心跳出两抹龙爪似的火苗,平日里那鬼魅的龙爪火焰,竟在此刻显得如此温柔可亲,它散发的光芒并非艳丽的深红,而是泛着橙色的柔火。

在那寸柔光的映照下,玲珑的双眸如沾了杏花雨般娇湿,她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眉头只轻轻一蹙。

手掌还是没能落下,五根玉指纷纷蜷曲,捏息了掌心灼灼之火。

贺连衣弯下腰身,因着右手不能用力,便用左手将她拦腰抱起。

玉玲珑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后,两人纷纷落在案牍上的凤榻之上。

那凤榻足够大,足够宽,足够容下两个人身躯。

贺连衣手从她腰间抽出来,将她放倒,近身贴着她,半俯在她身上,一双凤眸凑近,盯着她上下打量。

那双眼睛好似已经剥开了她的衣服,正在看她身体一般。

她的心砰砰跳动,身体僵硬在软榻上,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屏着呼吸,看着她靠过来。

她朝她压来时,松垮的衣角先掉下来,轻纱抚弄着她光滑的手背,她不由得捏紧拳头,那清晰的下颌线,垂下的眼眸,高挺的直鼻,还有红唇眼看着就要朝她靠来。

她狠吸一口气,匆忙侧开了脸。

心笃笃笃跳起,已经到了嗓子眼,一旦说话就会露馅。

“玲珑,你是个孕妇,不能站那么久。”

玲珑的心凉了半截,眼睛眨了眨,似很失落地:“哦。”

她抚着心口,奇怪,她在期待什么吗?

贺连衣的手撑在座椅侧,她忽而想起了什么,转头去看案牍,雕着莲花状的黑色砚台旁搁着一支毛笔,她

顺手捡过来,拇指和食指捏紧,中指轻轻地扶着笔身,在砚台揉揉画了两圈,沾好了墨,又将多余的墨水顺了顺,这才捏着笔到她眼前。

“玲珑,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玉玲珑眸光闪烁:“是该起个名字。”

贺连衣举着笔思索:“你想一个,我想一个,我想想啊,不出意外,她应该是个女孩儿,这女孩子就要起可可爱爱的名字,就叫贺......。”

她还没说完,玉玲珑便打断她:“这是本尊的孩子,为何要姓贺?”

这......贺连衣似乎还没有权利和她争孩子所有权,她毕竟就出了个手,人家玲珑可是十月怀胎,再加上她本就是合欢宗得孩子,有着合欢宗血脉。

她没不和她争冠姓权,只是这样一来,孩子着实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咳了咳:“那孩子总得带我一个字吧。”

玉玲珑没理她:“本尊算过,我的孩子将在寒冬腊月出世,我便许她,单名一个冰字。”

贺连衣把名字连着:“玉冰?又是玉,又是冰?这也太冷了。”

玲珑手腕支着太阳穴:“冷不好吗?本尊习鬼火,正好用冰克制中和一下。”

好是好,可是和她贺连衣没什么关系了。

她绵了绵唇,忽然灵机一动:“这冰天雪地的鹤最是雪白纯净,也克火,我们便叫她冰鹤吧,小名暖暖,你觉得如何?”

“冰鹤?”

玉玲珑念了两句,只觉上口,眼睛里也出现一副画面,漂亮的白鹤在冰上起舞,仙姿出尘。

不过念了两句,总觉得哪里有歧义,鹤?贺?

咳咳......。

玉玲珑脸色一变,就知道她猜到了,贺连衣忙摇着她的手臂:“玲珑,你就加一个我的姓名吧,谐音也好啊。”

玲珑说她不过,又被她几番求情,只好点头:“随你吧。”

连衣喜不自胜,只抓着她上下看了看:“我把你写在你身上,告诉她名字。”

这修真的世界,给小宝宝起名字,是可以写在身上某个位置和她沟通的,若是小宝宝很满意,她便会回应两下,若是不满意,则不会理她们。

也算是提前求得小宝宝的同意。

见她举着笔,玲珑有一丝犹豫:“要写吗?”

“当然了。”贺连衣苦口婆心:“给她起名字,也能让它更安心成长,是吗?”

玲珑也没拒绝,只好点点头:“行吧。”

贺连衣盯着她上身看了看,只见她穿着一身齐襦裙,外罩红色透明长袍,纤细的胳膊半遮半掩,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的心口此起彼伏,雪白的一片,最是适合落字。

贺连衣盯着她胸口看了一眼,不忍转了转笔,头低着,左手拍了拍腿:“你坐我这边来,我好写一点。”

玲珑迟疑地看她一会,见她的手臂的确隔着自己有些距离,势必要坐近一些,才好落笔。

便抬起双腿,绕过贺连衣的双腿,贺连衣也往她身旁挤了挤,左手扶着她腰肢,帮着她轻抬玉臀,让她坐落在自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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