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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三十三章 冥祖的目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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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兽,名曰谛听,虎首龙身,身上鳞片呈黄褐虽没有散发力量波动,但谁敢小觑一尊始祖的坐骑?

乾达婆依旧是一身布衣,白发似银丝,但,没有执黑木杖,身上也不见老态龙钟,反而有着一股年轻女子才有的英气只是已经不再有年轻的容貌。

可以想象,年轻时的孟未央,多半也是一位如千骨女帝、白卿儿一般的奇女子,风华绝代,又天赋卓绝她是幸运的,依靠灰海,修炼到了九十四阶巅峰,距离精神力始祖也只差一步达到无数神灵梦寐以求的境界。

她也是不幸的,枯守灰海一百多万年,熬尽风华,青丝变白发,不见昔日绝色颜,未能等到地藏王还俗,一直只是在等熵耀,以兑现当年对六祖的承诺。

曾经的情感还在吗?

相爱的人相见,还能互诉相思吗?

一百多万年过去,那一年最熟悉的人,早已面目全非,仅存在于记忆中。

那一年最痴的情,就像年轻时看过的每一次夕阳晚霞,当时有多么绚烂,现在就有多少平淡大家都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狂热,没有了相拥互吻的冲动,甚至,没有了执手相看泪眼的情绪。

一个入佛已深,一个浸邪难返都已回不去了!

等待,是这世间最愚蠢的选择,是一切错过的根源。

因为过了那个时间,人就不再是曾经那個人,心境和想法或许已经变得截然不一样在场的众人,眼神不断在地藏王和乾达婆身上来回移动。

但,在场最平静的,反而是他们二人。地藏王和乾达婆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都不需要多余的寒暄,就能自然而然的契合对方的气场。

却也仅此而已。

情山枯守,守的不是情,是心中的执念,是对过去的惋惜,守的是那个已经逝去的年轻的自己。

商天打破这种诡异气氛,道:“你说,中古末期梵心就逃出生死界,离开了灰海?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在那个时候,传讯地藏王,为何要一直等到数十万年后的现在?”

孟奈何道:“冥祖是熵耀的时候,逃出生死界。这说明,熵耀的力量,大概率会使生死界的封印变弱。”

“可见当年梵心之所以和六祖定下熵耀之约,是在谋划,熵耀发生时脱困而出。”

“但,梵心根本没有料到,十个元会间,冥祖一连三次遭受重创,自己居然可以提前脱困。这是一个变数,既然变数发生,就应该有应变之策才对!”

冥祖十个元会间的三次重创,分别是:(顺便给大家简单的整理一下,之前写过的时间线,方便阅读。)第一次,大尊以巫鼎,接引数位巫祖,在玉煌界爆发的史诗级始祖大混战。

这一战,发生在张若尘出生的十个元会前,属于上古时代,这次大混战,有着决定性的作用,直接重创冥祖的本源,将袖打到百万年后的未来。等于,冥祖在天地间消失了百万年。

冥祖的许多布局,如“空印雪和灵燕子的枯死绝诅咒”、“收服弱水之母”、“培养雷罚天尊、骨阎罗、尸魇”,都是在这一战之前完成显然战斗爆发前,祂就有不祥的预感。

是真的可以,大事知大约,生死有警觉。

六祖和梵心的会面,则是发生在冥祖战败后第二次重创,发生在张若尘出生的三十万年前。二十四诸天前往虚尽海,截杀被打到这个时代的冥祖按照张若尘假死后,前往奇域,进入虚鼎后的所见,做出的推测。冥祖在虚尽海被二十四诸天进一步重创后,便藏身在奇域内,在虚鼎中养伤。

因为,虚鼎中残留有大量冥雾且奇域和虚鼎的双重叠加,足可瞒过始祖的感知,世间哪里去找这样安全的藏身之地?

这一战,代表上古时代落幕,中古时代开启以冥祖闭关疗伤前的布局,量组织登上历史舞台,在他们暗中的推动下,天庭宝宙和地狱界持续二十万年的战争正式爆发。

这二十万年,就是中古时代中古时代短暂,但却波澜壮阔第三次,发生在张若尘出生的十万年前,天庭宇宙和地狱界最后决战还没有展开。

冥祖伤势有所恢复,发动小量劫。

这一次,是神界出手将冥祖重创。

三个月的小量劫,让各个大世界的修士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其背后,是宇宙是顶级生灵的斗法。只知道自己的渺小,只知道在浩劫面前,一座座大世界都灰飞烟灭,毫无反抗之力。

因此,昆仑界开启日晷,进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大修行时代,随之遭来灭界之祸。

这是天庭宇宙和地狱界终极一战的缩影终极一战,双方死伤无数,诸神陨落,圣族都被灭族都扛不住了!

于是停战,中古时代随之结束天庭宇宙和地狱界开始休养生息,直到十万年后,张若尘的出世,昆仑界才重新崛起。

张若尘心中暗暗思考,不时看向第四儒祖,很想知道,在小量劫中击败冥祖的神界强者到底是谁?

真的是第二儒祖吗?

虽然在无定神海,第二儒祖亲口承认了此事,但张若尘总觉得神界另有强者再者,如果冥祖在发动小量劫的时候,就被神界击败,继而被梵心封印在生死界。那么,使用血咒咒杀圣族族人的是谁?

毕竟,从冥祖战败到圣族族人血灭族之间,隔了至少数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星海垂钓者身份暴露时,张若尘和白卿儿一起推测过。认为,血咒咒杀圣族这件事,大概率是冥祖的旨意,操刀者则是尸尸魇为了隐藏身份,可是杀了老樵夫全家,夺了老樵夫的身份,还收老樵夫为弟子,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物。

面对商天和孟奈何的质疑,乾达婆显得很平静毕竟,久在灰海修行,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变心?

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

不过张若尘倒是对乾达婆颇有信心,因为他相信六祖,相信六祖不会看走眼六祖曾将希望寄托在须弥圣僧身上,而须弥圣僧又将希望寄托在张若尘身上,他们之间,有着一种精神上的传承。

乾达婆道:“梦心其实和祖,是同一个人,在没有强大修为做支撑的情况下我能够完全信任祂吗?”

“冥祖的所做所为是为了长生不死,难道梵心不想长生不死?”

“梵心出世的那个时候,我精神力才刚刚达到九十三阶而已。甚至都不敢确定祂到底是梵心,还是冥祖。”

地藏王微笑道:“六祖曾说,熵耀之约,是一份希望,也可能是一个陷阱。自身修为实力,才是应对一切危机的根本。寄希望于他人,便如同完全将生死交付到他人手中。”

张若尘问道:“梵心既然见过孟姑娘,一定说过什么。孟姑娘可曾见过祂的真容?知不知道祂去了哪里?”

许多人为之侧目。

这老道年轻的时候绝对不正经!

孟家的女子,在他那里,就没有一个不是“姑娘”

别人地藏王和乾达婆已经一百多万年未见,他都没有如年轻时一般称呼乾达婆为“孟姑娘”,你一个牛鼻子却是喊上了!

是不是有调戏之嫌?

张若尘很想教一教眼前这些不解风情的老家伙,地藏王和乾达婆哪怕再克制,年轻时也是情人。现在老了,重逢了,就算是烘托气氛,也得喊一声“孟姑娘”,以帮助他们寻回当年的记忆。

地藏王含笑不语。

乾达婆倒是对张若尘有些刮目相看的样子第四儒祖完全没有去在意一个称呼,顺着张若尘的话,道:“没错,既然见过,肯定有主观的感受。梵心到底是一尊什么样的存在?真代表的是佛心?是冥祖的良知?”

“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其真身?”

乾达婆轻轻摇头,道:“那一天,梵心进入客栈后,先提到了六祖,称与六祖探讨过佛法。得知六祖已死,他便不再言语。”

“临走的时候,祂说了一句半奇怪的话。”

“第一句是问我,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众生真的不值得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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