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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探病”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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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小十字医院特殊疗养区三区,某间独立病房门口。

拎着一袋新鲜水果来看望住院的老板菲利克斯的萧伯纳,在这扇病房门口恰好碰上了手捧鲜艳花束的王尔德。

王尔德自然也是来看望他的小天使友人的。

两人便一道进了病房。

这间病房并没有什么无菌之类的要求,也没有限制探望的时间。因为住在这里的“病人”的情况并不需要考虑这些方面。

萧伯纳进门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满眼素色的病房之中,显得尤其醒目的两抹颜色。

王尔德将新鲜的花束放在旁边柜子的台面上,对那个守在病床边的人轻声道:“你怎么又把头套戴上了?”

“……不愧是你,上来先关注我的头套。”重新戴上粉色小香猪头套的娜斯佳无语了下。她以为上门来看望菲利克斯的人第一句话怎么着也该问的床上这家伙的情况吧。她都准备好回复的话语了,结果上门来这家伙关注点上来就跑偏了。

好在总归还有个按正常流程走的人。

萧伯纳走到病床边,将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在边上,去看床上的“病患”,小声问娜斯佳:“娜斯佳小姐,菲利克斯情况怎么样?这两天醒来了吗?”

娜斯佳终于将那句准备好却被王尔德卡住的回应说了出来:“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老毛病。平日里那层关不掉的异能效果就够他受的了,那天还额外开了一层异能,两项异能的耗能都极高,同时开着,还坚持那么一段时间,受不住也是正常的。从那天起闭了眼,一直到昨晚吧,才醒过来。不过醒过来以后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萧伯纳将视线落到病床上。

十五岁的少年人安静平躺在那里,那双有着奇异吸引力的金色眼眸此刻紧闭,平日里气色不错的嘴唇而今有点泛白,苍白的脸颊更是如病房窗外飘落的细雪在玻璃上凝结的薄冰,透着脆弱的易碎感。异能关上一层后褪去金色与微光的金棕色头发柔顺而细软,服服帖帖地垂落到枕头上。填充着棉花的枕头被压出一个下陷,更显得枕头中心那张病容令人怜惜。

失去意识的少年,果然身周又萦绕着缥缈出尘的气息。

若即若离,孤绝高天,超然若仙。

尘世之外的精灵,高天云端的天使,如此美丽的景致,仅仅端详便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王尔德也在看睡着的少年,看着看着,还坐到床边更投入地观赏起来,盯着那张脸陶醉出神。

相处得多了,萧伯纳真是对这人“追求唯美”的奇葩行径也逐渐习以为常、不见多怪了。

没眼看的娜斯佳瞥了眼病床另一头那个巨大设备的显示屏上某个数值,站起身去按了两个按键。

一阵闷闷的流水声从设备中传出,引得没见过这个设备的萧伯纳频频看过来。

娜斯佳自然明白他这是在好奇,她自己曾经见到这个玩意也觉得新鲜。她指了指这个巨大设备对萧伯纳解释道:“菲尔

所需要补充的能量缺口极大,又不好将那么大量的营养液直接输入他的血管,那恐怕他的血压高得要把血管整爆裂了。所以研究部那边给他制作了这个设备,接入他的血管,血液一进一出,营养物质还是由他自身的血液来运输。”

萧伯纳听这个描述,没什么医学知识的他只能联想到一个血液透析。据说血液透析就是通过血液透析设备建立血液的体外循环,而且也是把患者的血液和透析液同时注入透析器中,来处理血液中的代谢废物或有害物质。*

他不知道这个营养输送设备的原理是否和血透相似,只是听到描述就联想到了而已。

“说起来异能,还真是神奇啊!”萧伯纳不久前才刚刚觉醒异能,而后没多久居然就经历了一次异能大战。事后还听说他们当时那么多人围攻还没能直接压制住的那个强大异能者,身份竟然是法国的什么“超越者”。

他得知超越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后也是惊呆了。

当时那个一不留神就重伤甚至牺牲掉某个异能者的惊险场面,他虽然当时根本不认识那些生面孔的见习侍从,却也为生命的截然而止感到悲伤和可惜。

异能的世界,原来竟有如此残酷的一面。

他心头沉甸甸的,思绪纷杂。想到爱尔兰的异能界,爱尔兰有这么强大的超越者吗?想到英国的钟塔组织,英国底牌下有多少个那种层次的强大超越者呢?想到法国的那个超越者刺客,只身一人就敢闯入他国国都行刺,国与国之间的异能对决能到这种程度的吗……

“你第一次使用异能吧?还挺有天赋的,第一发落点就挺准了。后来的配合也不错。”娜斯佳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萧伯纳得了赞誉,却是在令他五味杂陈的异能上。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为这样的夸赞而感到高兴。于是他转移话题道:“法国经常派人来刺杀吗?”

娜斯佳:?

“不至于。异能大战都打过了。战后就不怎么来这么离谱的暗杀者了,顶多就是探查情报讯息的间谍暗探多了些。”娜斯佳说道,“其实这次的暗杀,也不是法国那边上头指派的任务。”

萧伯纳大为震惊:“不是法国政府派的人?那个超越者不是他们的人吗?”

“那个魏尔伦确实是法国官方异能组织巴黎公社的在编成员,不过——前天钟塔对外办向法国那边问责施压、要个交代,当时那边的人全傻了。”娜斯佳回忆起狄更斯来看望菲利克斯的时候,给出的那些消息。

当时公社那边矢口否认有过这样的任务指派,直到钟塔这边给出无法反驳的明确证据,公社那边也还是磕磕巴巴地说不是他们干的。而后法国那边掀了一通底朝天,发现还真就不是上头哪个家伙偷摸下发的秘密任务,抓出来唯二两个知情的家伙也真就止步于知情而已。

“有那么点预感,那个没人性的‘兵器’要暗地里搞事。可是从他收集的那些情报来看,搞的反正是英国佬,我就……”公社内,接受审讯的知情者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顶多只能

算是袖手旁观,冷眼以待。

英国佬倒霉丢脸,他们法国不是应当乐见其成么?

大仲马头疼地捏捏鼻根,吩咐道:“得了,认栽。真相就是,魏尔伦是自作主张独身一人跑去暗杀英国女王的。天知道那群英国佬信不信……”可他还能怎么着?

照他的说法,上头就不该贪那点小便宜,从反政府组织里捞出来的兵器,再是强大又如何,人格三观不健全啊,后续给安排的搭档充作“教养者”,可那孩子自身也才多大年纪啊,上来就养这么一大号崽。而且当时没多久就上了战场,恐怕除了间谍课程、暗杀课程,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给安排文化课、培育三观。

这么搞能搞出一个什么东西来?那群家伙是完全忘了这个“兵器”如今是有意识有思维、长了腿可以独立活动的了吗?他们就那么笃定魏尔伦不会失去掌控,危害到法国自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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