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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探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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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栀瞠然。

傅言商:“他对绝大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谈恋爱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

她小声感叹:“果然,你的朋友都像你。”

他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路栀想从小路绕出去,被他腿堵在前方,额头撞到他倾身时的锁骨,忙道:“特别,特别的意思。”

他挑了下眉,起身。

“当你夸我了。”

很快,她又辗转到陈列柜前,这是不做出售的特调香水,专为单人设计,此刻柜子里只摆着为数不多的几瓶,全是男香。

她靠气味找到傅言商的那瓶,熟悉、缱绻、缠绵的冷调,但又辗转出一丝绿叶的干净气息,很像他。

Ambercedar。

琥珀雪松。

路栀指了指玻璃的柜窗,问陆承期

() :“从来没对外出售过吗?只有他一个人能买?”

陆承期:“他怎么能忍受别人跟他撞香。”

“……”

她在店里挑了一瓶香水,填了李思怡的地址闪送过去,一小时后李思怡谨慎地回过来电话。

颤巍巍地:“你送的什么?你向我复仇了?”

“差不多,”路栀说,“炸弹,你小心点。”

电话刚挂,他们也已经到了隔壁三楼,这是一间私人台球室。

井池兴奋地倚在一边,跟她说:“你老公斯诺克特别厉害,来,让他带你打打啊。”

路栀转头看傅言商,有点儿L意外:“你还会这个?”

井池抢答:“我们平时出去都是玩这些的,可惜他因为结婚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我还以为他回归家庭煮夫了呢。”

“除了这个,极限运动他也玩儿L得很好,像潜水、赛车、蹦极这些,刷新过挺多记录的。”

这些傅言商倒是跟她说过,只是她不知道他连玩这些都有成绩。

她点点头:“我都没见他玩过。”

井池笑嘻嘻地,表面上是在跟她说话,实则直指傅言商:“就是,问问你老公,他现在怎么完全抛弃了以前的旧爱?无情!”

傅言商瞥他一眼:“既然叫极限,就代表有风险。成家之后我不会再玩这种极限运动,以免出现任何意外,都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懂么?”

井池开始怪叫,陆承期受不了地摇摇头。

路栀:“也有可能是成家之前玩够了。”

傅言商半靠在桌旁,慢条斯理地给杆头上巧克,俯身开球时,轻飘飘道:“我也不是会被肾上腺素支配到成瘾的人。”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不少人热衷极限运动、甚至不断挑战自我直到发生意外,也就是为肾上腺素的刺激所支配。

还没回神,他已经在一旁解释规则:“打过吗?用白球分别击打红球和彩球,要按顺序落袋,红球一分,剩余的六颗彩球,最低的两分,最高的六分。”

这种规则一次性听完效率不高,边打边适应才能上手最快。

她点点头,“你给我示范一下。”

背后的井池和陆承期已经玩起来了,两球碰撞的声音在身后渐次响起,偶尔传来井池这个显眼包的尖叫,能很清楚地听清是谁得分。

她俯身打了会儿L,上手准确率不错,傅言商也在一旁赞许道:“学得很快。”

她压唇角,背后的衣摆像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

“老师教得好。”

傅言商撑在她背后调整她不正确的姿势,闻言停了停,偏头问:“什么老师?”

他半靠不靠地压在她身上,因为偏头,唇瓣摩擦过她耳廓,气息也一并跟着迫进她耳蜗,漾起湿润的痒意,路栀恍惚了一下。

——要是说他很正经吧,也不像,要是说他不正经吧,也不像,因为他就那么单纯一问,调整完她的姿势就起来了。

耳朵……也不是(),没有亲过。

她揉了揉耳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神情严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被李思怡带坏了。

傅言商:“怎么?”

“没什么,”她清了下嗓子,忽然听到清脆落袋声,指了指说,“我进了一个粉球哎,是不是六分?”

等她去洗手间的中途,井池才凑到傅言商旁边,一脸迷惑地问:“我眼瞎了?目标球是红球的时候不能进粉球啊,这不是应该扣分吗?”

“人家才玩十分钟,你玩十分钟的时候打得进粉球吗?”傅言商又轻飘飘瞥他一眼,降维打击,“还有,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总被你老婆罚去睡书房。”

“……”

*

他们台球一直打到快五点,等吃完晚餐,已经是九点多了。

全球升温,夜里依旧燥热,井池很有作为显眼包的自觉,怕自己的兄弟跟着被认出来,连忙戴了口罩,跟明星出街似的。

陆承期:“你不戴口罩也没人认得出来。”

“说什么呢你!我可是全网千万粉丝好吗——还是言商哥哥叫人家做的,你表面上是在损我,实际上是在质疑商哥哥,”井池负气看向傅言商,“哥哥,他说你。”

“别恶心我。”

傅言商懒得搭理他,指了指路边一家手工冰激凌店,问路栀:“要不要吃?”

路栀殷切点头,指了指橱柜里热门的那份:“我要这个,薄荷生巧。”

“这款是情侣套餐里的哦,”服务员笑着说,“您和可以和您男朋友一人一份。”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要买一份!”井池突然窜到前面,“你们这个会不会化啊?”

“加保温袋和冰袋的话可以保冷三个小时的。”

井池美滋滋付款:“那我带回去给我老婆吃。”

陆承期看面前这一对一对的:“各位,麻烦尊重一下单身人士。”

傅言商接过冰激凌,破天荒地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好吃吗?”

陆承期快吐了:“……”

“先走了,别再见了。”

……

大家在路口告别,井池开车回家找老婆,陆承期回店里。

上车后,傅言商看了眼手机,道:“我先把你送回去。”

“那你呢?”

“公司有点工作,我处理了再回。”

路栀看了眼导航,“那你开来开去多麻烦,公司就在这附近,我陪你啊。”

已经快十点了,大部分员工都已经下班,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更不要说他所在的顶楼,空荡荡地,只能听到风声。

尽管灯开得很亮,但暗夜和空旷都会催生恐怖氛围,路栀全程贴着他走,等进了总裁办,也时刻保持坐在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没别的,他的办公室也太大了,资料间都有两个。

冰激凌很大一杯,路栀好半天才吃完,抬头时正好看到傅言商手里握着

() 笔,正在看她。

路栀:“怎么了?”

“过来一下。”

她看他面前有文件,还以为是自己的合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刚要去看他文件里的内容,被人一把揽住腰,抱坐在他腿上。

“看什么?”他说,“都是你不爱看的。”

果然,里面都是专业名词,她看一眼都头疼,也不是她的合同文件。

路栀撇了撇嘴:“那你把我叫过来干嘛。”

她没坐在正中间,整个人顺着引力有点下滑,他抬起腿颠了颠,路栀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语气挺缓,像在闲聊:“你想想,是不是还欠我点什么?”

路栀几乎瞬间想到,但还是装没懂地撇开视线,咕哝道:“……什么?”

“昨晚摇的飞行棋,奖励你是不是还没兑现?”

她嘴硬:“那怎么能叫奖励?”

“我的奖励。”

“……”

“快点,”他催促,“面对面接吻两个小时?正好到家十二点。”

路栀几乎瞬间脱口而出:“明明是二十分钟,你这人怎么乱改?”

他点了点头,了然道:“看来你没忘。”

“……”

她磨磨蹭蹭:“我不会亲。”

“不会才要学,你不学岂不是永远不会。”他说,“你这么好学,还能允许自己有不会的?”

……

面对着面,怎么能坐在腿上还面对面?办法只有跨坐这唯一一种,她慢吞吞地跨到他身上坐下,光这一个动作已经感觉很羞耻,火瞬间从后背一直烧到耳朵。

声音也越问越小:“从左往右……还是从右往左亲?”

他掌心贴着她腰线往下,停住托着,语调适中:“从外往里。”

“……”

薄荷生巧的味道还在口腔里没有化开,她绞尽脑汁搜刮着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接吻技巧,他的冰激凌是海盐柠檬,唇瓣贴上去时几乎立刻能尝到淡淡的香气,好像有人说接吻就是吸果冻……她胡乱想着,攥着他衣领尝试着缓慢吸吮,察觉到对面的人齿关打开,他后仰起头。

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别敷衍,认真点。”

“我哪敷衍了……!”她又不自然地蹭了下,“你别拍我……屁股。”

墙上的秒针咔哒咔哒地走动,路栀从未比此刻听得更清晰,她低头亲了会儿L,然后说:“你怎么都不动。”

“我接吻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

“………………………………”

好吧,她该死。

他肯定是故意的,路栀睁开眼,看到他眼睛果然没闭上,就虚虚抬起一条缝隙看着她,如果不是他眼皮还会晃动,她会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怎么不动了,”他说,“只按你主动的时间算,你在这磨蹭的时间不算在内。”

“凭什么!”路栀说,“接吻不用呼吸的吗?”

“卡牌上写的,主动二十分钟。”

她好累,她不知道只有一个人接的吻这么累。

路栀:“多久了?”

傅言商:“五分钟。”

没关系,五分钟也很棒了。

她瞬间从他身上弹起,往一边的沙发上跑:“剩下十五分钟分期付款。”

又回头,谨慎道,“分三期。”

“……”

她以为自己没跑到一半就会被他按回去,事实上她也做好了准备,但意外的是他没动作,任由她跑掉。

他起身,躺在对面的软沙发上,然后拍了拍:“过来。”

路栀实在难以搞懂他:“又干嘛?”

“分期不要付利息?”

她愕然,而面前的某人泰然自若。

“这回我动,不让你太无聊,”他抬手示意,“躺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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