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救助(1 / 2)
当电视台的车驶入牧场区时,楚听乌正站在码头旁直播。
观众们早就好奇了——UP最近总用红雨隼水直播主题——这很正常,她至少愿意每个月把直播时间要求完成,但是UP总不能因为自己是老板,就一次次直接进入“临时保护区”吧?不是说红雨隼容易怕人吗?
楚听乌:“你们看它们去厨房偷吃的视频,像是怕人的样子吗?”
比起“惧怕”,不如说是人类方担心这些小东西受到伤害,所以禁止无知的游客参观。而且,红雨隼是对生活环境要求比较高的东西,如果不是认为当前的环境适合繁衍,它们不会落下并筑巢,如果人类活动过多,打扰到了它们的生活,小鸟们可能会因为紧张放弃筑好的巢再次飞走。
所以牧场圈出了这么大一块地方,安放好摄像头,每天只有少量专业人士可以进入,幸运的观众也只能远处围观。
不过,楚听乌举起摄像头,让直播间里的观众看露营区的盛况,就在两天前,酒店开始对游客开放,可以进行预订,但大量的游客还是选择了露营,他们带着专业的设备,无需由牧场区提供望远镜,每天精神抖擞,起早贪黑……楚听乌还被拉进了他们的观鸟群里。
直播间偶尔会有观众认为楚听乌不应该“利用特权”频频进入鸟类生活的区域,打扰到鸟儿们的生活,完全是在利用鸟类保护动物的名气作为直播噱头。
其他老观众往往不会直接反驳,而是会刷楚听乌过去直播视频的链接,红石保护区野狼相关的视频就一直挂在上方。
[别的不说……我感觉完全是鸟打扰到了人类生活啊。]
[是的,明明把湖边这一大块都划给这些小鸟了,它们还是喜欢飞到外面来,之前有游客手贱要去抓酒店屋顶的鸟,牧场第二天放票直接少了两千!两千,可恶!]
楚听乌:“淡季减少门票数量是正常的啊……”
实际上,楚听乌直播也是在收集自己想要的素材,就在前两天,无人机推出了红雨隼外形的仿生外壳——公司的无人机似乎在动物拟真手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一旦无人机动起来,小鸟们还是会四散而逃,警惕地落在上头叽叽喳喳,并不承认只有外壳像的东西属于同类。
如果无人机不动,和固定机位的摄像头又有什么区别?
楚听乌把无人飞行球拿出来,很快发现小鸟对这种东西的适应性更强,只有系统有些伤心。
海鸥机经常停在酒店的屋顶上,用阴暗的机械小眼睛打量对面的鸟群,时不时还张开翅膀走来走去,把飞过来的红雨隼赶回去。
然后游客们就说楚听乌真有闲心,仿真无人机被用得像是一只真正的鸟形宠物一样。
楚听乌:“……”
系统就主动接下了把本地麻雀赶走的任务,不然保护动物又要和无危物种打架。
然后游客们就说牧场真用心,驱个鸟还用上无人机。
游客们怎么说楚听乌不在意,但
当楚听乌举着摄像头回到湖畔码头时,就听到头顶的鸟儿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对面的“大鸟”,虽然大鸟给鸟的感觉很奇怪,基因记忆中绝对没有这一种,但看在它赶麻雀的份上——()
明天去给它交保护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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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听乌揪住一只胖嘟嘟的红雨隼查看它昨天撞到雨刷器上掉了一撮毛的翅根,这只红雨隼啾啾地让同伴来救它,但同伴只嘲笑它又飞错了地方,居然被藤蔓缠住了。
楚听乌松手把鸟放走,一群小鸟就开始绕开她走了。
不过它们心大,记性也差,过不了几天,又会忘记这件事,然后飞到楚听乌的头发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点零食。
当她手持拍摄时,电视台的摄像机也在拍鸟,并把她一同拍了进去。
这是央台来的节目组,之前就联系过园区,节目组似乎和专家组里好几位都是老熟人了,楚听乌拍完素材走出去,听到他们在交谈。
不过,见到了人,楚听乌才发现这里也有她的熟人,当初一起拍警猫纪录片的何导也在。
何导知道她竞赛金牌的事情,国内任何一所大学都能保送了,如今先说了恭喜,然后问了她选择的学校。
听到答案后,何导有些遗憾:“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我认为你也可以学习摄影的。”
用现在更流行的话来说,这孩子完全是,那什么,“先天纪录片圣体”啊!
不过以她的成绩,学导演有些亏了。
楚听乌已经定了学校,如今对当初周围人关于未来的询问有了新的感悟:“我有在学啊。”
“大学的专业,乃至未来深造的方向,都并不会真正决定我未来要做什么,我只是接受了这段时间的教育,”她想了想,“我现在,就在学习、实践我感兴趣的东西,毕业后,乃至十年二十年后,我也可以学习新东西。”
人生很漫长的,无论什么时候开始,都是好的开始。
何导笑得很高兴的样子,他指指楚听乌,对旁边的人说:“哎呀,我就说,这个小学生很适合拍纪录片的。”
不是技巧与财力,而是天赋和心态。
央台这次来车,也是为了拍红雨隼相关的纪录片,实际上,他们一直有在跟进这群鸟相关的视频,但和楚听乌拍摄的《警猫》不一样,纪录片的素材可能会在五年、十年之后才播出,记录下一个群族多年来几代往返繁衍的漫长生涯,记录整个红雨隼种族在这些年来的变迁与发展变化。
放到更长远的时间中,今日这个小群族落在了山湾牧场的湖边,是网络上得以报道好几天的新闻,但在纪录片里却不值一提。
它们总会降落的,不是山湾牧场,也会是其他景区、河畔,甚至屋顶私人花园里。
楚听乌虽然是牧场的主人,也并不拿乔,她跟在央台的摄影组身边,继续给何导打杂。
何导其实也不是项目的负责人,只是因为和楚听乌共事过,考虑到这是私人牧场,被派过来帮忙说和,但根本无需说和,他们很
() 快就成了摄影组的一份子。
而二天后,楚听乌脚边趴着程程,膝盖上卧着二五五,正在看拍摄素材,专家找了过来——
“Wu,”那位面熟的专家蹙着眉头,“我们在牧场外救助了一只红雨隼。”
他们是在隔壁市居民楼发现了这只鸟,它似乎是被老鹰追逐,翅膀受伤掉到楼顶,然后被在顶楼晾衣服的居民发现。
居民给它喂了水和食物,然后联系了救助站——原本他们以为是什么小鸟,准备翅膀好了直接放生,但最近直播太火,网上一刷就能刷到红雨隼的照片,很快有人辨认出来这只鸟能让人“牢底坐穿”。
救助人还很急切:“不会是有人偷猎,国一好不容易逃出来,然后掉我家楼顶了吧?偷猎的人抓住了吗?看监控能找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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