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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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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绾扯着宋沥白的领带,一边吻,一边带着他一起,完全脱离众人的视线。

灯影昏淡,又处拐角的位置,众人无法看清具体发生的事情。

只捕捉到三个人的身影。

其中两个身影纠缠在一块儿,模糊难辨,但隐约可见,是温绾在主动。

而江景程离得近。

他清晰地看见,温绾亲吻宋沥白的认真模样。

一览无遗。

原先从不主动的女孩,此时此刻,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他曾经指责过她没有的主动,在别人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谁都知道。

她不是个喜欢主动的人。

是宋沥白,让她主动的。

无关乎本质,是对人和人的差别。

曾经作为他变心的借口,终于化作回旋镖,刺入自己的心口。

江景程的力气被凭空剥离抽出似的,大脑疼得厉害。

“绾绾……”

温绾没有亲很久,抬起另一只手,把宋沥白刚才和江景程牵扯时扯乱的领带一点点抚平抹正。

不需要说话。

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宋沥白于她心里的一席之地。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相比,他有他自己存在的位置。

李奎和向凝一同小跑过来,分别站在朋友的旁边,都敌视又鄙夷地扫过江景程的方向。

江景程刚才的行为。

实在是太难堪,上不得台面。

这么多人,他怎么好意思和前妻的现任撕起来的,还动起了手。

李奎真不敢想象,如果温绾要是被说服的话,宋沥白该是怎样的处境。

向凝也怕温绾大脑一热答应了。

这些事她之前听温绾说起时没多想。

今天才知道,原来江景程还有精神出轨,罪加一等,更不可原谅。

“江景程,我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看到绾绾就犯病。”向凝把温绾拉到后面,“是不是非得等她和宋沥白孩子出生了你才肯死心?喜欢庄晓梦你就和她过啊。”

无法想象他们有孩子是怎样的情景。

多多交给宋沥白,江景程的心都空了一块。

江景程抚了抚镜框,眼角泛着猩红之意,不论癫狂或者平静,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温绾身上,像是败者的沉吟,“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他很想说,是他母亲的使坏,是江问英的步步为营,拆散了他们。

可是啊。

解释清楚又如何。

他母亲的错,不也是他的。

也许温绾不是不信,她是不在乎了。

无所谓他的黑白是非,只想划清界限。

江景程颓废地依靠着墙壁,眼睛闭上,失魂落魄,保镖们过来维持现场秩序,保护老板。

耳侧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凝的指责声。

陆艺询问庄晓梦的下落。

而温绾(),已经不管这些。

她接了个同事的电话。

琳姐打来的?(),问她去哪儿了,喊她上台。

“上台?”温绾诧异,“怎么没有提前通知啊?我什么台词都没准备。”

“没事没事,不上电视,是我们台里弄个纪念视频,待会还要拍大合照呢,你早点过来。”

“好,我知道了,马上。”

温绾得过去一趟。

走前,不放心看了眼这边的情况。

“你有事就去忙。”宋沥白抬手,随意提提她礼裙的胸口,“我和李奎待会要去内厅会见几个合作商。”

“噢。”她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际,“你记得离江景程远点。”

向凝说的不错。

她都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情绪太不稳定,发疯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好。”宋沥白点头。

她要走的时候,他低声喊住:“绾绾。”

温绾回头,明眸盈着光,“嗯?还有什么事吗?”

“吻技。”他唇际漾着浅薄的弧度,“见长。”

“……”

比之前熟练很多。

柔软红唇覆上来的那刹那,整个人好像都是她的了,很难抵抗得住,心窝跟着陷落。

内厅。

台里的负责人很清楚这次会有多少各界大拿,谢幕前后少不得会见交谈,特意给筹备的自助酒厅,规模上乘,按最高礼仪款待。

宋沥白和李奎走过道的间隙,和几家知名企业的老总打了招呼。

“白哥,傅二也在。”李奎提醒。

不远处的自助台前,傅祈深半靠着,手里攥着一酒杯。

明明是很闲情逸致的场合,他不怒自威的存在让周边的服务生紧张局促。

“哟,二哥咋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李奎过来招呼道。

傅祈深眼皮掀了掀,懒得搭理。

外人眼里,傅家二公子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但在兄弟这里。

是个吊毛。

不说话的话,那就是个高冷的吊毛。

“失恋了?”宋沥白随手接过一杯酒,“初家二公主不理你了?”

傅祈深还是没接话,岔开问,“刚才外面什么情况?”

江景程刚才的声音很大,又带了保镖团,加上陆艺的明星效应,瓜味很快弥漫开,周围的人和路过的服务生都在讨论。

“没什么事,就是——”宋沥白指腹带了下唇际,“我老婆亲了我一下。”

“……”

好欠的语气。

李奎暗自感叹。

自家老板真会避重就轻的。

被江景程为难的事儿只字不提。

要是嫂子不亲的话,真不知道怎么下得来台。

他们没说,但傅祈

() 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时,大概能猜到和谁有关系。

江问英。

很典型,养尊处优的雍容贵妇。

出场如同古代的当家主母,两侧带了随行的漂亮女助理。

她的社交圈子极广,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她。

她在安城上流社交圈的地位和名声,是要比得过新贵的。

再者,宋沥白本就不是在安城发家的,将蔚蓝分部迁移到这边才有了定居,论影响力,再加上傅祈深也未必比得过江问英。

江问英没和旁人过多逗留,踩着高跟,款款走来。

傅祈深一个人喝的闷酒,挑的位置偏僻,她径直过来找人谈话的目的显而易见。

偏偏这里的人不给面子,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江问英脖颈前挂着一枚莫桑比克红宝石,鸽子血似的色泽莹着明耀的光,衣着比台上的主持人和明星华贵数倍,民国风的旗袍搭配质地柔软的坎肩,整个人的气质艳压全场。

这般场合都能如此正式,可见在其他更重要的商业晚会更精致夺目。

江景程英俊的面孔完全遗传了江问英的底子。

而她气质更甚,口吻雅致,“傅二公子,那边的唐老板在找你。”

她想把人支走。

傅祈深天生叛逆的性子压根没理睬,晃着手里的酒杯浅浅抿了口。

这个看客。

他当定了。

他都如此。

何况宋沥白。

更不可能和江问英单独谈话。

本就因儿子的事恼火的江问英不得不压制着情绪。

这类的世家子弟不是不懂礼仪谦和,只是他们的实力足以让他们睥睨众生,不予理睬她。

甚至主动搭腔的还是个小律师。

李奎自会审时度势,及时转达那两祖宗心里的意思,“江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宋总和朋友有话要说,您要是想谈合作的话,有空再和我们预约吧。”

之前拿回去的两个点,江问英耿耿于怀。

“今天不谈合作。”江问英没看李奎,接过助理递来的酒杯,“我想和宋总谈谈我儿子的事情。”

“那就更没必要了。”李奎代话,“景程哥和宋总都是多年的好兄弟,有什么恩恩怨怨,咱们私底下就给他解决了,犯不着惊动您。”

言外之意。

多大人了,还叫家长。

“既然这两件事你们都不想提及,那我们说说温绾怎么样?”江问英一顿,“在这件事上,我想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

那就是,剥离江景程和温绾的关系。

即便他们已经离婚。

但江问英或者宋沥白,都不希望他们还会牵扯出瓜葛。

“我知道小宋总你不是安城人,宋家在京城的地位不是我们平常老百姓能比的,那边家大业大,你就没有想过带温绾离开安城吗。”

宋沥白抿

了口酒,不经意地,带着点京腔,“您管得挺宽啊。”

犀利显而易见。

江问英仍然平和,“景程的情况你知道,今晚你也看见了,离婚后他情绪不稳定,又不听医嘱吃药,我现在除了担心他和温绾如何,更担心他哪天会不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江问英鲜少和人用这般低微的口吻说话。

她足够心高气傲,但宋沥白身份更胜一筹,单一个蔚蓝车企就吊打江家几十年的基业,何况京城百年世家宋氏的威望。

“我没想过离开。”宋沥白言简意赅,提起温绾语气随和了些,“我爱人在哪里,我在哪里。”

温绾的家人都在安城。

工作也在。

搬离的可能性不大,那他没必要往这方面思考。

“那你家里人的想法呢,你不去问问吗?”江问英抱着最后的希望。

“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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