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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这点。

只是相较于柏郁的直白，锦声还是有点腼腆。

他低着脑袋，软睫有点轻颤，声音细细的，“就是你想的关系。”

柏郁温吞问：“恋爱吗？”

“……嗯。”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后，柏郁心底悬着的那根钢丝瞬间就松懈了，这些天来的郁结也仿佛化作氤氲的薄雾，轻轻散开。

他站起了身，喉结微微滚动，压低声音道：“好，今晚有空吗？”

小锦鲤认真想了想，“有。”

“那你——要跟我约会吗？”

小锦鲤顿了一顿，软软说：“要。”

柏郁语调都轻了许多，抬步往外走。

“我去接你。”

他们的宿舍就隔了三栋楼，这话一说出口，就跟异地恋似的。

不过在柏郁心底，只要他们不是同居，估摸着和异地恋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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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沈汉章就知道困扰自己的难题解决了。

他事无巨细地询问声声锦父的态度，“没生气吗？没骂人吗？”

“没有。”这些都没有。

沈汉章又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锦父不仅没生气，竟然还那么和平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脾性。

这太意外了。

在沈汉章看来，锦父一不许声声去酒吧这些地方，二不许声声高中恋爱，已经算得上是严父了，因此理所应当的，他会反对声声跟柏郁恋爱这件事才是正常走向。

谁知道想错了，锦父的反应还没他得知声声恋爱时的大。

想到这里，沈汉章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他挂断电话，独自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发现陈自秋不知何时拖着椅子坐到了他面前，用沉默中又带着点双方心知肚明的眼神望着他。

“不用看了。”沈汉章毫不留情道，“没你事了，家长已经答应了。”

“……”闻言，陈自秋露出一点绝望的表情，非常难过，“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要是不阻止我追他——”

“我就算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我还是要阻止你的。”沈汉章语气凉凉，斜他一眼，“你也不见得追得上。”

“你不懂，人总是对初恋刻骨铭心的。”陈自秋说，“虽然我这种不算初恋，但是如果是我令他意识到还能这样的，那么在他看来，我多少会有点不一样。”

“你想太多了。”

沈汉章毫不留情，“你不了解声声，对他好的人太多太多了，他根本不会记住你。”

陈自秋：“……”

陈自秋抓狂，“不是，你一定要打击我吗？”

“我是实事求是，让你少做梦罢了，你根本不了解他的生活圈子。”

陈自秋十分落寞，“做个梦都是错……”

他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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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夜里风凉气爽。

小锦鲤走在鹅卵石小路上，道路两旁是学校栽种的竹子。

风拂过时，会发出一点簌簌的响动，月光穿过竹梢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他跟在柏郁后面，说是约会，但是感觉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小锦鲤歪歪脑袋，注视着柏郁颀长的背影。

这时，柏郁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他一眼。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