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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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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过早饭,宋矜整理完物?件,才出?发。

白日一直在赶路,傍晚时才在河边的村落旁落脚。按道?理,这?足足是两日的路程,这?些差役摆明了是故意磋磨谢敛。

宋矜匆匆下了马车,便追去看谢敛。

茅屋低小,没什么声?音。

天色已黑,她提着灯,顾不上敲门便推开了房门。

谢敛似乎毫无防备。

他?挽起几节袖子?,正在牵着淅沥流血的囚衣,似乎想要?脱掉。但因为刑枷束缚着手脚,他?无法脱掉,只解开了侧面的系带,使得衣裳稍稍松散,不必摩擦破烂的皮肉。

“沅娘,出?去。”谢敛皱起眉。

宋矜手里仍抱着药罐子?,当然不可能出?去。

饶是如此,她心里却还是跳得有些厉害,本能还有些怕谢敛。尤其是他?疾言令色时,犹带着摄意,令人本能有些惧怕于他?。

她匆匆走来,蹲在谢敛身边。

青年冷静而无声?地系衣带。

宋矜将?瓶瓶罐罐放下,伸手过去解,谢敛便微微抿唇。无声?对峙间,她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垂着眼按住他?的手,然后去解他?的衣裳。

她满眼都是红到发黑、刺眼的血。

尤其是肌肤裸露出?来,是与女子?截然不同的身躯,她几乎怕得指尖发颤。宋矜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面前的人是谢敛,不是当年碰到的坏人,绝不是。

饶是如此,她还是呼吸苦难,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不过片晌,里衣便冰凉地黏在身上。

“去帮我?打些水来。”谢敛道?。

这?句话明显是为她解围,也或者谢敛在为自己解围。但触目所及,他?身上的伤疤几乎全都裂开了,还增添了不少新的磨伤、淤伤、鞭伤,囚衣早被脓血打湿。

宋矜鼻子?发酸,侧过脸去。

但饶是如此,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顺着下颌一滴一滴溅落。

“……别怕。”谢敛的嗓音透着隐忍与无力,却还是安慰她,“我?带着锁枷。”

宋矜在这?一刻,顿时不怕触碰了。这?样深重的伤,谢敛昨日还如此从容宽厚,若是她再?放肆一些,恐怕他?都能装出?一副寻常新婿的稳妥体贴。

她伸手去摸谢敛的额头。

果然,体温比今日早晨高了不少,已经是非常危险的程度了。

宋矜猛然回?过神来,再?去摸谢敛的手腕。

果然,脉象比今日早晨还要?危险。

她根本没有看错,

分明是谢敛装得太好。

“你……”宋矜说不出?来是恼怒,还是委屈,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到了口?边却又成了,“我?才不怕。”

她忍不住想,

谢敛怎么能觉得她在惧怕他?呢?

“我?今晚陪着你。”

“我?们都不要?睡觉了。”

宋矜心底生出?极其浓烈的不安,紧紧攥着他?的手。眼前的谢敛面白如纸,呼吸时重时轻,血淋淋又安静地靠坐在角落,半垂着眼睑。

仿佛下一刻,就会悄无声?息地闭了眼。

她越是攥着脉搏,

就越害怕。

茅屋内空荡,只有一方月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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