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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继续往下捋,“那这次呢?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几天有加重吗?”

季司早抿了抿嘴唇,暂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又向人问了另一件事,“你先回答我,如果医生真的建议我静养,你是不是也会不同意我去打夏决?告诉我夏决不重要、让我安心准备世界赛?”

路北辰似乎是找到了季司早情绪不对的缘由,只是这件事不论对于谁来说都是重之又重,他也无法敷衍似的先哄骗人,于是正色开口道:

“那要根据实际情况再做定夺,”路北辰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夏决不重要,但是,如果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路北辰顿了顿,似乎很难开口说出那句话。

季司早睫毛颤了一下,那股子没来由的无名火又一点一点从心底里升了上来,无处释放。

“所以、你和祁教练的决定一样,是吗?”

路北辰一时无法回答。

他曾经执意登上的职业舞台、最终导致了休赛将近一年之久、甚至差点再也无法继续职业生涯的结果,他不愿让季司早重蹈他的覆辙。

但是对于一个即将登上夏冠舞台的职业选手来说,还没尝试、就要劝人放弃,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良久无言,季司早那双眉眼不再弯着。

看人的视线仿佛带着失望,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道理他都懂。

无非是为他好、为他身体着想、为他以后的职业生涯着想。

不论是从大局来看、还是从长远来看。

这样的决定并不能说是错。

但是他就是不太能接受。

甚至可以说、他不能接受路北辰也这么想。

别人都可以。

就只有路北辰不行。

季司早垂了下眉眼。

可这是为什么呢......

-

路北辰看着那颗灰粉色的脑袋默默偏了过去,没有低垂、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

只是握在自己掌心中的手被人抽离开来。

昂起的头颅也不像之前那样骄傲一般,明亮耀眼。

仿佛陷入了什么不愉快的情绪中。

显得人本就单薄的身躯更加脆弱一般,戳得人心尖儿一颤。

感受到人由内而外再度散发出来的那种疏离感,路北辰牙根一碰,久久没有被放开。

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季司早询问他此事的缘由。

也似乎终于明白了季司早对待此事的执拗。

那也是他曾经坚持过的、不计后果、不顾一切的,也要认真的、平等的对待每一场比赛的执着。

谁都可以劝季司早放弃,以身体为重、以未来的职业生涯为重。

但是他不可以。

他没有劝人放弃的资格。

他本应该是更理解、更尊重这份心情的人。

更何况他作为人另一半的这个身份。

无条件的支持、以及给予人绝对选择权的自由。

路北辰松开紧紧死咬着的牙根、无奈地叹了口气。

挪动身形又往人身旁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轻轻将人环了起来。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无比困难,仿佛有小刀在人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划着,刀刀见血,心疼到极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出来的决定是对是错。

但是此时、此刻。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那个一直以来只想打好每一场比赛的季司早。

“如果、医生给出来的结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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