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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是个敏感的人,他听出什么,放下手上的事,抓住云肴的手腕,让他正面对着自己,他严肃道:“我管他们欢不欢迎你,你是我的人,明面上这京州的一草一木也得给我放尊重,包括我自己的家人,那些事过不过得去,是在你们自己的心里,就算过不去,也没有人敢对你失礼。”
云肴无话可说了。
靳泽跟他算账搬,态度决绝:“是你规劝我回来的,如果不回来,在外面逍遥自在,没人认识我们,放肆也就放肆了,但是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地盘,不管你是不是愿意,他们对你的态度就必须像对我一样,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就是可以横着走,你最好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想表达的,是他云肴不需要想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对他的家人也不需要有什么负罪心理,只是话说的不太温柔,让表达也充满了另一种意思,但幸好云肴都能明白。
“对,是我错了,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怎么想我?就像你妈说的,我是你们靳家的救命恩人,你们靳家人对我的态度就应该放恭敬,因为如果不是我,”云肴目光决然许多,“你弟弟早就被你逼死了。”
靳泽欣赏道:“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嚣张的云肴,你合该有这样的狂妄,作茧自缚,顾影自怜的可不像你。”
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又为什么要在意他家人如何想他?他没有勾引靳泽去找他,去放下一切,去把他的弟弟逼疯,那是他们兄弟二人自己的矛盾,他也没有勾引靳辰非他不可,跟他哥哥作对,那是他靳辰自己找死,是他逼迫他云肴,作茧自缚这个词,怎么也不该用在他云肴身上,面对靳家那批人,他云肴也不该有什么负疚感。
云肴被靳泽三两句点醒,不再郁郁寡欢,斤斤计较,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餐桌上,云肴答应靳泽明天陪他回去一起吃饭。
他们之间不一定有婚礼,外面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们还在一起,但靳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云肴必须去靳家这一趟,去宣布主权,宣布他很跟靳泽的关系,不是情人,而是没有婚礼,也会一辈子的恋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行头出发,靳泽回去是顺便商谈集团的事,关于他妈请求的能不能给靳辰放个假,让他去休养生息,先替他一段日子,这些不确定的东西都应该有个准话。
靳家那边得到了靳泽会带云肴过来的消息,靳夫人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三番五次地警告手底下的人,不可无礼,云肴决定着靳辰的命运,今天靳家的所有人都不能冒犯到云肴,云肴的每一句话,都影响着靳泽的决定,这是幸运的,也是悲哀的。
幸运的是,还有一个人能说服靳泽,悲哀的是,那个人是被靳家得罪过的。
手底下的人来通知,靳夫人亲自去迎接,她昨天已经见过靳泽了,但云肴是一年后的第一次见面,靳夫人忐忑不安,怕他还记恨着,怕他的不原谅。
于是一见到人,靳夫人就笑脸相迎,好一副热情的模样,家里的人也很是有规矩,叫着“云先生好,”带给云肴的感受是十分的刻意。
面对靳夫人上来就牵他手,把他当亲儿子般的举动,云肴也没有当面泼人冷水,他笑着回应,叫了声“夫人。”
靳夫人道:“叫伯母吧,夫人太生疏了。”
云肴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
靳夫人将二人往房里引:“进来坐吧,都别在外面站着了。”
云肴回头看了眼靳泽,他正盯着自己,然后跟上来,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不适应?”
云肴抬头道:“这算什么?再假的情我也见过。”
他从靳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想太过亲昵,然后跟着靳夫人进了屋。
一到客厅,靳夫人就安排着云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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