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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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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音看一眼信,也不知是什么事,已无心再看什么庆典,朝马车处走: "回去吧。"

很快回了府上,终于甩开了一街喧嚣。舜音下了车,直往后院走,进了院门,看到主屋里灯火亮着,快步过去。

门开着,她走进去,看了一圈,却没见到人。

刚要转身出去,一眼看见挺拔如松的身影缓步迈入了房中,彼此先后只相差了一步。不是穆长洲是谁。

"你……”她有些诧

异, “正好回来?"穆长洲看着她: "跟着你回来的。"舜音问: “什么时候跟的?”"你出了那个巷子,与无疾说话的时候。"

舜音才知他竟去了大街上,都怪一路太吵,回来时竟不曾留意。突然反应过来,她一下看过去,他耳力好又识得唇形,那不是当时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

穆长洲本是特地去街上找她的,一路在半明半暗的街边穿行而过,隔着人群,刚好看见她从巷子里出来,紧跟着就看到了封无疾与她说话的口型。

他挑眉故意问: "怎么?"

舜音眼神动一下,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打岔说: “没怎么,我来送东西的。”穆长洲接了,拆开迅速看了一遍,又合上,似乎并不关心。

舜音忍不住问: “说了什么?”

穆长洲看她一眼,才说: “西州都督来信提醒,总管府派人送信去了边远几州,看似抚慰,实有拉拢之意,也许是为了防范我。他提议我主动与之联结,以免日后再遭压制。"

舜音蹙眉,忽然想起阎氏曾说过他一向关照最远的伊、西、庭三州,又不解: “你已联结他了,还要如何与他联结?"

穆长洲将那封信折了折,随手扔去桌上:“西州都督是回鹘人,想得直接,他说的是更亲密稳固的联结。"

舜音动着心思,本没想透,但想起安排来送信的人是阎会真,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亲密又稳固的联结,那就是联姻了。穆长洲盯着她: "音娘想说的只有这个?"

舜音心想这是在问她意见不成,抿一下唇,缓缓说: “我能说什么?穆二哥已非当初,当时娶我是迫不得已,现在若要再娶个有权势支撑的也不是不可,以你如今权柄,也许总管府也阻止不得了,如此也就势力更固了。"

穆长洲眼神一沉: "确实,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舜音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意味,淡淡说: “你现在不就想到了。”

穆长洲似笑非笑:“那看来,音娘是打算将我拱手让人了。”

舜音一怔,只觉莫名其妙,这事她夹在里面算什么,尴尬难当,早知还不如不问,抬步就往外

走。

穆长洲拦在门口,将门一关,一伸手,拽住了她。

舜音被拉到他面前,抬头对上他脸。

穆长洲垂眼看她:“音娘当初与我不是一路人,至今都不觉与我一路?”

舜音就知道他把那话给听去了,拧起眉,转头避开:“我又没说不帮你了,只要不坏我的事就够了……"

穆长洲被气笑:“那你可真是大方。”话未落,一把扣住她腰。

舜音顿时无处可逃,一下被禁锢在他胸膛前,贴得更紧。

穆长洲低头,直直看入她双眼: “你自己还未成我真正的夫人,倒已想着迎接新人,不如先把自己坐实了。"

舜音忽觉他眼神变了,眸中黑涌,如侵似占,一下会意,心跳如飞,连忙一手撑在他胸曰: “吉日……"

穆长洲头更低,鼻尖与她相抵,声音沉沉,一字一句说: “城中大贺,否极泰来。我觉得,今日就是吉日。"

舜音唇被一下堵住,他骤然亲了上来,人被他紧紧搂着,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反应过来时已绕过屏风。

唇被他含着,手也被他握住,他拽着她一只手送到自己腰间,故意用她的手指去勾自己的束带搭扣,一下,两下, “嗒”一声响,束带落了地。

舜音指尖一缩,乱了方寸,唇舌被忽上忽下地揉捻,一下轻,一下重,将要喘不过气,好在他很快就松开了她唇,手却已按到她腰上,忽而一抽。

身上一凉,她外衫滑下,衣襟里却热,是他的手,那只手在她左肩上一揉,紧跟着他低语: “正好,看来伤已不疼了。

舜音肩上微麻,耳后一片滚热,被他话弄得心燥意乱,未等喘口气,人陡然被他打横抱起。背一下陷入床中,触到的锦被冰凉,刺激她一颤,慌乱中甚至想要坐起。他长身紧跟着压上,顷刻又将她压回。舜音一头仰倒,身上更凉,彼此衣裳摩擦落地,簌簌轻响。

屏风挡着烛火,床前晦暗,她青丝已散,在灯火里看见身上的人似也披了层暗影,那道暗影忽而朝她低下了头。

身前一边凉一边热,仿若有火燎过,她难耐地动了一下,紧闭着双唇才能忍受。他的手在动,做那引火而至的人。

如有一层一层浪潮席卷过来,冲得她头晕脑胀。直到他

猛然压近,她浑身一震,如弦拉紧。

"音娘……"穆长洲唤了她一声,声沉而哑,突兀断了后续。下一瞬,身沉而至,她恍然失神。

穆长洲势如积蓄已久的一张弓,狠狠扯着她这根弦。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舜音仓皇张唇,忘了呼吸,很快又咬紧牙关,手胡乱伸出,随手一抓,抓到他背上,摸到几条盘结扭曲的痕迹。

"别碰。"穆长洲沉喘,一边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紧紧攥着,不让她碰那里,最后按去自己腰间。

手下一片紧实,甚至还有隐约起伏的线,舜音掌心指尖都烫得吓人,不知是他的缘故,还是自己的缘故,呼吸急乱,稳了又稳,毫无章法。

一切都乱了章法,急烈而来的如西北狂风,呼啸而至,漫卷全身。屏外的灯火似也乱了,在摇,在晃,她迷了眼,看不清,咬住嘴唇,才能忍耐着不出声音。

不知多久,穆长洲终于将她按不稳的双手送到自己颈边。她一把攀住,如在深水里煎熬将溺。

他已俯身贴近,呼吸重得骇人,声音连人一同撞至,贴在她右耳边问: “现在你我是一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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