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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此刻,刚才那股萦绕心头的无能为力和后怕,神奇地被烟雾驱散了大半。

和宗教有类似的作用,他想,和自己在飞机上时自己靠念经平复心情差不多。

“哪能这么算啊,要真扒拉起来,你的苦不比我少吧,”夏归楚抱住曹南宗,轻轻抚摸他的背,“你被云女士打的时候,我也不在。”他也耿耿于怀,有些场合没能陪曹南宗一起面对。

曹南宗笑了,亲了亲夏归楚的耳朵:“你在,一直都在。”

有些话不言自明,夏归楚却总招架不住曹南宗式的天性释放,耳朵不由自主变得熟红。他想起这人总是光着在静室走来走去,去了他家也是正大光明裸奔,这样的人,本就不该被锁在一个地方,藏入帘后作高深莫测的木偶。

“挨戒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曹南宗认真地说,“当初你在圣坛的时候,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揍,怎么罚也罚不服你,闹得戒堂的人看见你都头疼,一想到这些,我也就不怕了。”

敢情是这样的“一直都在”,夏归楚怒从心起,一把甩开曹南宗:“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

两个人吵吵嚷嚷——多半是夏归楚在吵,曹南宗始终笑盈盈——离开医院,一起去山间的一处小屋拜望何律同。

那小屋也是木制,走的是田园风格,和周围的泰式木屋略有所不同的是,它不仅有露台,还有一小片小院,用来种菜。

二人到时敲了半天门,无人应门,一推之下门自己开了,压根没锁。夏归楚心说老师这戒心也太低了,就见何律同正在自家小院的菜地里巡查。

养病期间,何律同一次也没来看过夏归楚,他心里没底,路上酸溜溜地和曹南宗抱怨,出师之后何律同很少再指点他摄影方面的东西,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可难免觉得自己被丢下不管,偶尔午夜梦回,想起遭受的恶评、遇到的瓶颈,也会怀疑他能走到哪里,老师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之类。

曹南宗却笃定地安慰他:“不会,何老师很喜欢你,她不来可能只是因为我在这。”

“你在这怎么了?”夏归楚问,忽然反应过来,“她不会也是你的信徒吧?!”

丁洵雇的司机是曹南宗的信徒,已经够他惊讶了,那老实司机把自己家让给他们,几乎就没怎么露过脸,这生怕打扰月君月影的态度,让夏归楚都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十分鸠占鹊巢。

要是连自己老师也是曹南宗信徒,夏归楚可要毛骨悚然了。

曹南宗扫他一眼,说:“不是,她是不想看两个男Alpha腻歪。”

“哦……”夏归楚没啥悔改的意思,“也没有很腻歪吧?”

只不过天天亲亲抱抱而已,又不是天天做到筋疲力尽。夏归楚倒是想,但是曹南宗又拿他们两个都有病来当挡箭牌。鬼才信他那毛病说有就有,说没就没呢。

虽然不至于是信徒,但是听曹南宗说起何律同那熟稔的口吻,夏归楚十分肯定,这家伙怕是早就认识他老师。

夏归楚按下疑惑也不声张,等见到何律同,被她使唤着在小菜园忙活了一下午农活,累得嚷嚷着要旧病复发,师徒俩才双双在菜地旁的木桌椅上坐下,趁曹南宗被打发进屋烧水沏茶,夏归楚赶紧捉住何律同,问她和曹南宗到底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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