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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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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治的恨意暂且不会让外人看到,但聂贤当真是成了过街老鼠。

聂贤此人乃是聂久安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被母亲和祖母过度保护,以至于文治武功都相当一般,凡是同聂久安敌对的人,背地里都嘲笑过聂久安后继无人,一代枭雄生了个软包,就连聂贤的同龄人都看不起他,他就是个存在感极强的“普通人”。

直到他娶妻生了对龙凤胎,先皇还特地赞过是龙凤呈祥,是好兆头。虽说先皇说的就是场面话,同聂家斗得十分激烈,但当时聂贤还是出了一回风头。再之后他妻子去世,他竟痴情二十余年!

不知何时,聂贤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再也不是无能软包了,而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他在官场表现平平也再不是因为无能,而是因为他无心于此,甚至许多后宅妇人都幻想过,要是当初嫁给聂贤就好了,自己一定不会死、一定会和聂贤琴瑟和鸣,幸福一生。众多男人在聂贤的对比下,全都成了贪恋美色的东西。

如今聂贤好名声一朝颠覆,男女老少都视他为无耻小人!

聂峰从此名正言顺地不再叫他父亲,不再正眼看他。聂贤想用孝道压人也行不通,因为聂峰如今简直是舅舅的半个儿子,见天儿往秦家跑,同秦家的关系日渐亲密。且聂久安亲自教聂峰兵法,时不时将聂峰带在身边教导,聂峰身上的威压气势越来越强,聂贤见到他都感觉像见到了聂久安,包括之前在宫中见容萱,聂贤也感觉看到了聂久安久居上位的气势,这对儿女,他是一面都不想见了。

自那日万寿节之后,聂久安直接罚聂贤跪了三天祠堂。聂久安当日离宫曾暗中传消息给宫中的人,向容萱询问是否将聂贤调离京城,或赶出家门。容萱回说不必操心,就让聂贤赖在聂家。

当时聂久安还不明白这个“赖”字从何而来,直到那晚聂家暗藏的护卫察觉到有钉子让聂贤暂且忍耐,令图大计。护卫悄悄跟踪钉子顺藤摸瓜,查出三个人来,让他们传递消息的人就是殷治。

聂久安知道当时殷治有做戏的成分,震惊是有,被他们逼迫也有,但一个皇帝那般无能为力,也是在装样子给其他人看,是为了凸显聂家强权霸道而已。如今,殷治怕是想从聂贤身上下手,从内部瓦解聂家,甚至,陷害聂家。毕竟以聂贤这样的身份,要做些事太容易了,藏一个皇袍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聂久安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自然看不上这样的儿子,照他的意思该将其丢到边疆去干苦力,至少一身力气还能为边防做点事,好好看看平时这样安乐的日子是怎么换来的,竟然不好好珍惜,将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可容萱说不用管,他也就知道容萱另有计划,派了人盯着聂贤,防备聂贤,命聂贤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抄写经书。

宫中祥和之际,容萱想见见亲眷,皇后等人一点意见也没有,她短短几日中就见了舅母秦夫人和几位家世很不错的夫人。

皇后琢磨不出她所为何意,因忙着为二皇子挑选文武师父,为二皇子重新配伺候的人,也没工夫多留意容萱,只随口问了问便作罢。

倒是贤妃想得有些多,同身边的人道:“她该不会在物色太子生母吧?挑着家世不错的人家,安排个庶女进来,再一次借腹生子。到时孩子的外祖家一定愿意追随聂家。不像我们梁家,势力颇大,想投其麾下他们都不敢收。

再者,这孩子还是从小养大的亲,咱们大皇子都七岁了,什么事都懂得,她后悔不想扶持大皇子也是有的。”

秋云劝道:“娘娘莫要多虑,这次德贵妃同皇上闹得这么僵,皇上已经多日不入永秀宫了,就算德贵妃想要借腹生子,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哼,皇上不入永秀宫,可也没去其他人那啊。”贤妃忽然道,“这样,你叫人撺掇王修仪去争宠,总有人要打破这个僵局。”

王修仪这个人好用啊,头脑简单有冲劲儿,要是让她再去干坏事她八成不敢了,但让她争宠,她肯定没问题。

这事儿安排下去容易得很,王修仪自己本就心有意动,观望着想要争宠,再有人从旁一劝,可不就开始行动了吗?

她来得正好,殷治故意冷着容萱就是想把她的气焰压下去,也让别人知道谁都不能爬到皇帝头上去。但容萱不动,他总得有个梯子下。有了王修仪主动,他只要表示出一点要宠王修仪的意思,相信容萱肯定会有所行动。

于是,王修仪往皇上跟前送汤的当日,就接到消息让她晚上去伴驾。

整个永秀宫都不动如山,仿似与这件事毫无关系一样,容萱甚至还好心情地召见了舅母,传了一桌山珍海味,与舅母和同行而来的两位夫人一同用膳。

殷治得到消息气得不轻,这算什么?看谁会先低头吗?就算他为了聂家可以低头,但他也不能这么毫无原则地低头。殷治直接传王修仪侍膳,还带王修仪去赏了花,夜里直接宿到王修仪宫中,给了王修仪极大的脸面,整个后宫都知道这日王修仪讨得皇上欢心了。

连入宫的秦夫人都听到了风神,有些担心地问容萱,“贵妃娘娘这样同皇上冷着,不怕再闹出个聂诗诗吗?听闻那王修仪也是容貌极好的,从前贵妃娘娘尚未入宫时,她也得宠过。”

“花开一时好,本宫争这个做什么?”容萱不在意地笑道,“舅母无需担忧,只要聂家和秦家在,本宫这个贵妃就稳稳当当,该得的脸面一点都不会少,舅母只需把要紧事办好就是。”

秦夫人想到那所谓的要紧事,表情一言难尽,不过看容萱坚持的样子,她也只得应下,将王修仪获宠的事抛开。

容萱要她办的事不是别的,是让她物色一位丧夫或和离或被休弃的妇人,为人要强势泼辣,胆大心细,愿意嫁入聂家做聂贤的夫人,不碰中馈、不管家事,只折磨聂贤的心性耐性。

不论是谁,只要能做到容萱的要求,容萱和聂家必保其荣华富贵,若有子女,也可一并入聂家族谱。

秦夫人近日联系了好多位交好的夫人,虽此事略显荒唐,但对于那些过得不好的妇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女人一旦没了夫君,自己过或回娘家都无法开怀,即便娘家人真心爱护,那种没有归属感总觉得寄人篱下的感觉也无法摆脱,可若有了当今德贵妃做靠山,那嫁入聂家直接就挺直了腰杆,还不用伺候夫君,不必贤良淑德,不必在意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这不是好事吗?

她这一找,还真有好几位夫人有意介绍自家亲戚给容萱,这不,她就时常带人入宫拜见,让容萱好好选一选,毕竟这要是真成了,这位就是当今德贵妃的继母了。

容萱挑选了三个人,叮嘱秦夫人再仔细打听打听,同时也让聂久安派人暗中调查一番。虽说是大费周章,但贵妃娘娘想为母亲出口恶气,谁能拦得住?

等秦夫人她们一走,容萱就下令闭门,永秀宫早早熄灯,压根没有去找殷治的意思,殷治在王修仪那茶水都喝了几轮,只等到永秀宫熄灯的消息,一时气恼,真的宠幸了王修仪。

他心里还有种报复的快感,之前答应过聂容萱除了和诗诗生孩子,再不碰任何宫妃,如今容萱敢和他冷战,他就打破这个承诺,他就不信容萱一点都不在意。

第二日他又召了王修仪伴驾,第三日依旧如此,在王修仪接连受宠五日之后,其他宫妃也开始跃跃欲试,各种汤汤水水全都送到御前,唯独永秀宫一点动静没有,殷治坐不住了。

他示意王修仪去拜见皇后和德贵妃,如今这两人共襄六宫事,王修仪时隔多年再次获宠应当去拜见她们。

又不是第一次承宠,这理由当真奇怪,但王修仪不敢违抗皇命,精心打扮一番就去拜见了皇后。

皇后看见她当然不舒服,但如今刚找到文武师父,一心只想将二皇子的性子掰过来,哪有兴趣理这些事?随口教导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等王修仪到了永秀宫,当真是深吸一口气才敢迈进门。她是害怕容萱的,但心里又有些隐秘的得意,自聂容萱入宫之后,再没有任何女人得过明显的盛宠,接连承宠五日更是绝不可能的事,如今被她做到了,她怎么能不得意?这一得意,言行举止多少就显露了一点。

容萱听她东扯西扯地闲聊,还提到了皇上送她什么东西,忽然轻笑出声,“如此看来,王修仪的晋位之日不久了。”

王修仪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透着兴奋,“承贵妃娘娘吉言,妾身不是贪图地位,只是想离娘娘们近一些,更好地伺候皇上。”

容萱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话本,一边看一边说:“贪图地位不算错事,甚至铲除绊脚石也不算错,不过,有些事王修仪还是谨记为好,宫中忌讳的东西最好别碰,如本宫这般不信命、不信巫蛊的人,不会把那些东西当回事,要是遇到在意的人,你怕是已经尝过满身是针的滋味了。”

正高兴的王修仪猛地一惊,头晕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容萱,极力镇定道:“娘娘,贵妃娘娘您在说什么?”

容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去吧,受宠是好事,本宫也喜欢后宫热闹些,只要姐妹中没有聂诗诗那般阴损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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