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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杰拉尔德被这三个字惊得浑身发抖，玛德琳再次拍了拍他，用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活着。”

“为什么？”

“为什么活着吗？”

“为什么这样。”

玛德琳笑了声，声音轻柔又平静：“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受够了。没想到都这样了也不放弃把我拉回来，你和斯卡瑞都挺执着的。”

杰拉尔德轻轻揉着玛德琳后脑勺，她的发丝冰凉柔软，在杰拉尔德手掌的温度下渐渐接近体温：“我希望你活着，玛德琳，我爱你。”

“我知道。”

杰拉尔德语气有些委屈：“我爱你。”

“我知道。”

“我爱你。”

“……我知道。”在杰拉尔德复读机再次重复这个词之前，玛德琳轻轻吻了吻他：“我也爱你。”

杰拉尔德偏头去加深这个原本只是抚慰性质的吻，玛德琳咬了咬他的下唇，杰拉尔德再次撬开她的贝齿，去舔舐她的舌头。过烫的呼吸落在对方皮肤上，唇齿纠缠间发出粘稠的水声，他翻过身把玛德琳压在身下，玛德琳也搂住杰拉尔德的脖子。呼吸和心跳都连在一起，吮吸啃咬着对方的唇舌，彼此的脸颊都滚烫，一直到谁都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他们才分开。杰拉尔德看着玛德琳，玛德琳也在看着他，眼神像是一滩湖水。伸手抚摸过杰拉尔德的脸颊，玛德琳微笑起来：“还好是你。”

杰拉尔德轻轻握住玛德琳的手，这次终于感觉到她手的温度和骨骼，杰拉尔德坐起来，有些惊魂未定，自言自语道：“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玛德琳也坐起来，“不过恶魔死后也会变成人类的，不用这么害怕。”

把脸埋进玛德琳颈窝，杰拉尔德瓮声瓮气地抱怨着：“我不想……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我差点都要以为一直到死都见不到你了，但是我又在那间酒吧门口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又想，我一秒钟也不想过之前那种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想每天都看见你。”

“你有以前的记忆？”玛德琳后知后觉，“杰拉尔德？你有以前的记忆还跟我说不能接受婚前性行为！你跟我上过多少次床，现在跟我说拒绝婚前性行为？”

“除非意愿强烈，否则死后变人不会失去记忆。这是每个恶魔上学时最基础的课程里会教的东西。”杰拉尔德忽然笑了，在玛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