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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隐隐有一丝的不虞。屠丽敏锐地察觉到了，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吃醋吗？”“我没有。”

“你居然在学校里偷偷看我？”她微微前倾了下身子，丝毫没有察觉完全滑落的被子。“我只是想关心你的近况……天哪注意你的被子！”程染实在是避无可避，抓住被子想要重新披在她身上，屠丽却抓住了他的手，“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伦理纲常？”她缓缓将手放到她赤裸的胸口上，她的心脏跳动之处。“感受到了吗？这颗心脏只为你跳的这么快。”她的眼睛澄澈无比，紫色的汪洋里跳动着火焰，“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永远不会改变，所以你别想再抛开我，再逃避我们的事。”程染感受着指尖触碰的晶莹滑嫩的皮肤，“丽娘，你得想清楚，你知道我已经……”

“你离过婚，有两个比我都大的儿子。”屠丽神色平静，“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但我不在乎，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请不要丢下我。”她的眼神变得悲伤，握着他的手缓缓向下，“如果你还是很在意的话，把我当成炮友或者情人都无所谓，陪在我身边就好。”

“你在说什么？你简直……”程染的手被她握着覆在了她的丰盈之上，他想要抽手却被她死死按住。“告诉我，你是想一走了之还是跟我在一起或者把我当成玩物来对待？”屠丽注视着程染，眼里是忐忑不安与隐隐的期盼。程染沉默了很久，过去的那些相处的回忆一幕幕闪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大大方方地袒露深沉又卑微的爱意的女孩，突然觉得曾经选择逃避的自己可耻无比。

“丽娘，我很抱歉。”听到程染的道歉，屠丽失望地垂下了眼眸。“明明比你年长那么多，我却一直以来都在可耻地逃避，”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屠丽握着他的手缓缓拿开。“但无论怎样逃避，内心真实的感受是瞒不住的。”屠丽灰暗的眼眸逐渐变亮，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丽娘，我喜欢你。可以与我在一起试试吗？”程染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他最终还是被她打动，倒不如说从很久前那个雨夜开始，他们就无法纯粹地看待对方了。

屠丽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当然！我很开心，程叔叔。”说完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笨拙地亲吻他的薄唇，却丝毫不得章法，只是在胡乱地啃着。

程染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抚住她的后脑，薄唇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待她微微张开一点唇缝，舌头便伸了进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腔暧昧地翻搅着，很快便捉住了她的舌尖轻轻吸吮着。

“唔……”屠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只觉得舌头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头皮窜至全身，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双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头发。

直到吻得屠丽快背过气来程染才放开她，屠丽脸上泛着诱人的潮红，有些水雾的眼眸眨了眨，“你不继续下去吗？”

程染看着眼前这幅情景，努力压下了心里那点旖旎，“我得和你约法三章，你还没成年，我不能再碰你。”屠丽听得瞪圆了眼睛，“我离正式成年都不到半年了！而且你这思想未免也太古板了点！这可是21世纪不是封建时代！”程染没有理会屠丽的抗议，“我给你定了餐点，吃完我们就回家吧。”屠丽见抗议无效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让程染妥协。

（十九）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