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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灭亲。
“请你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屠丽看着程染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可笑。“丽娘我……”
“出去。”屠丽再次下达了逐客令,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伸手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几个护士就过来了,将怔愣在原地的程染挤开,“您已经醒了?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屠丽偏过头去,伸手虚指了一下程染,“麻烦你们请他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地静养。”
“丽娘……”程染刚刚开口,便被尽职尽责的护士打断,“抱歉程先生,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请您先出去吧。”程染只来得及看一眼屠丽背过去的后脑,就被护士们请出了病房。
程染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外良久,拳头攥起又放下,他转头看了眼一直待命的严磊,“那伙人找到了吗?”严磊点了点头,“是李长手下的人。”程染闻言扯了扯领带,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走吧,我亲自去会会他们。”他再次看了眼病房的方向,门上的小窗户里映着女孩倔强的背影,他转身迈开步子离开。
屠丽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无法原谅程染所做的一切,明知道那两个人伤害了她铸下大错,却为了家族的考量纵容他们逃避惩罚,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屠丽花了好半天才平复了混乱的心情,望着病房的窗外思索着,之前在深沉的昏睡中她想起了一段幼时的记忆。
觞爹在她五岁生日时送给她一个做工精巧的鲁班球,那个鲁班球是他亲手做的。她记得觞爹说过打开后里面是空心的还可以放东西,可以将不重要的东西放进去……为什么觞爹那时候说的是不重要的?是不想被人知道吗?
屠丽想起那个被她随手放进抽屉里的鲁班球,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急于去证实这个猜测,但她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能出去,只能先在医院里安心静养着,至于其他的事,她不愿多想。
(二十八)药剂
另一边,程染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带着人成功地找到了那伙人伤害屠丽的罪魁祸首。为首的李长被绑起来揍了个鼻青脸肿,其他的手下也被狠狠招呼了一通。程染将录下他们认罪宣言的录音笔放在一旁,转身就打电话报了警。他一直被政府盯着,不能搞太大的动作,只能先出口恶气再交给警方。
办公室里,程染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眼底是浓浓的青色,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屠丽一直谢绝会面,他只好把愤怒与悔意发泄在这些人身上,即便他知道造成两人产生嫌隙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但他没有办法去面对,去处理这个伤痕。正如屠丽所言,他是个骗子,也是个可耻的懦夫。
程染看了眼刚接完电话的严磊,“杜阜那边怎么样?”严磊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程总,很抱歉,杜阜受伤跑了……”程染没有丝毫惊讶,“狡兔三窟,让警察折腾去吧。我们的人撤回来吧,别被人发现了。”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程染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医院,便接了起来。“程先生不好了!屠小姐从医院里消失了!”他蹭地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跑,严磊见状也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
程染跑得大汗淋漓却顾不上喘口气,径直去了医院的监控室,保安将监控录像调给他看。监控里显示屠丽换上常服溜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而那个方向是别墅的方向。他对屠丽的行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丝毫不敢耽误时间,带着严磊驱车赶回去。
别墅里没有人在,屠丽来到自己的卧室,在床头柜抽屉里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被绒布包裹着的鲁班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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