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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见浒想了想,答:“那就是兴之所至吧。”

“乌见浒,”容兆略不悦道,“我最讨厌轻狂之人。”

乌见浒看着他,眼中笑意收敛:“所以呢,云泽少君要我如何待你?”

沉默对视须臾,容兆开口:“乌见浒,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想做什么?”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想做什么,”乌见浒也问他,“云泽少君会告诉我?”

不会。

他们都不会。

静了静,容兆起身欲走,乌见浒伸手一攥,将人拉向自己。

他微仰起头,捏紧容兆手腕:“才来就走?”

容兆蹙眉,对上他沉下的眼,愈觉不快。

僵持片刻,容兆上前一步,跨坐乌见浒身上,将人推向椅背欺了过去:“乌见浒,你不要得寸进尺。”

“容兆,现在是你在得寸进尺。”乌见浒提醒他,不待容兆说,继续道,“想请你喝杯酒都这般艰难,你还真是一点不惦念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容兆嗤声:“风流成性之人,有何脸面说这种话?”

“风流成性?”乌见浒像听到了极其新鲜的词,咀嚼了一番,不能苟同,“与人去乐坊喝个酒、听个曲便是风流成性?容兆,你这拈酸吃醋的劲够大的啊,这都几日了还记着呢?”

容兆却不吃他这一套,垂下的视线缓缓逡巡,自上而下地扫过他眉眼——藏了几分讥诮的轻佻,掩不住天性里的寡情凉薄,一如自己自那幻境里时就生出的直觉。

他贴上去,呼吸交错,沉了嗓音:“乌见浒,你比幻境里的那个,远远不如。”

乌见浒抚上他面颊,轻擦过鬓边:“你也一样。”

花非花、雾非雾,如梦一场、怅然若失的那个,并不只有容兆。

各自藏了三千心思,诸多防备和算计,谈何夫妻情分、亲密无间。

贴得这般近,有如耳鬓厮磨,却是假象。

愈是靠近便愈清醒知道,眼前之人终非梦里人。

容兆忽觉意兴索然,自乌见浒身上起来,后退开。

“酒不喝了,我回去了。”

乌见浒没再留他,一句话未说,看着他离开,冷然阖目。

第19章 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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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月,大比日益激烈,秋日寒凉也挡不住如火如荼之势。

容兆缓步行走在山林间,林中云雾弥漫、溪水潺潺,逐渐将那些喧嚣阻隔在外。

他在一处水榭间停步,抬眸望向前方奔涌而下的山瀑,略微失神。

少顷,身后妖仆上来,小声禀道:“公子,人请来了。”

容兆敛回心神,回身看去,年轻剑修被人带进来,抱拳与他行礼:“见过寻云泽少君,在下池睢,早闻云泽少君侠名,久仰了。”

容兆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

这人年岁不大,看着却颇为稳重,身上有剑修者独有的傲气,倒不惹人厌。

“那夜在江上幸有你出手助我,多谢。”容兆道。

“应当的,云泽少君也是为救人,我却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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