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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个海的女儿的故事里,玛格丽特坚信自己正是小美人鱼,何崇玉是那个无辜又负心的王子,后来与他共筑爱巢的是鸠占鹊巢,邻国的公主白祺琬。

玛格丽特与白祺琬同母异父。从小私生女的她被迫钻进装香肠的铁桶里,有人不停地敲打桶壁,直到她耳朵快要被震聋。十几岁才得知身世一夕飞上枝头进入金粉世界的她,却没有权利认祖归宗,只能充当姐姐的伴读甚至女佣。被夺爱以后她不得其所,开始下意识地模仿白祺琬的穿着打扮,后来不是化妆而是乔装,再后来她发了疯地在脸上动起刀。

然而,她所仰望的爱情世界,不是长了一张略似姐姐的脸就可以杀得进去的。白祺琬能在那里游刃有余,她却只能撞得头破血流。没有安全感,只能虚张声势,连头发都格格不入。

何崇玉在她的生命里闪耀一下,却如流星尾永远消逝了。一去杳然二十余年,居然在一周之前给她寄来了亲笔信与一张背景珍稀的明信片,寄出地点正是太平山上的半山豪宅,何氏府邸。昔时不可复得,玛格丽特却为了这一星小小的希望踏上了香港岛,想象和何崇玉一起像当年并肩望着悬崖下不断冲刷礁石的海浪。甫一登岸却先感受了何峙的待客之道。

她可真会挑日子来,香港正在爆发一场比一场更有政治味的行动。数千人在令人沮丧的毛毛细雨中游行,像传说中的湘西赶尸,道士一边喃喃念咒和摇铃。抗议者高呼香港已变黑狱,这个形容对于被困斗室之中的玛格丽特来说,似乎也没错。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间将有刷新记录的特大暴雨,担忧港岛化为汪洋,港交所已经宣布暂停三日交易。

晚6点30分,玛格丽特以为何峙已经在南海上空飞着了,却没想到何宅里一种特制的寻呼机鸣叫起来。她颤颤巍巍一听声音差点把话筒甩出去。这个电话不是她可以挂断的,何峙让她来一趟。

何峙没走,并且白祖棻来了,两人相对坐在同一侧。玛格丽特惊讶地看到另一侧的挂墙屏幕上,白湛卿还穿着自己给他手织的那件雪白的费尔岛毛衣。可那上面已然血的海洋,血的瀑布,玛格丽特眼里只如同红色的胎脂。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了解惨死是什么样子的,而此刻末世的一切都被如此直观地呈现给了全香港的市民,这简直是地狱模拟器。

玛格丽特却一直认为,一共才几岁的小男孩子,能坏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喜欢捧就星星月亮,喜欢踩又变成脚底板的泥罢了。小时候的儿子喜欢看旅行纪录片和动物电影,他数蒲公英像别人数钱一样仔细,爱把一只兔子抱到怀里睡觉,说兔子的身体很暖和,兔子的心跳比人类快很多。在何意羡没有出现之前,白湛卿只吃很少的食物,担心自己会被噎死。青春期的身高由此不怎么样,长大的过程中他不可能性情大变,只是发展了一些新的理念,建立一套新的是非观。

何峙说:“我记得我说过,想找他麻烦的人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轮椅上的白祖棻穿一席纯黑套裙,系着彩色极乐鸟丝巾,身后一枝枝枪口瞄着她:“Zola的行动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他活在一个外人难以进入的平行世界中。”

罗刹娑所贡献的恐怖力量只是九牛一毛,多个国际恐怖组织已在修例风波期间窜访港岛,与黑暴分子沆瀣一气,与反中乱港分子勾结,甘愿做西方国家的棋子意图推动香港变天,怪不得很多所谓市民游行还不忘举着一个对老外道歉的牌子。

原本占领海底隧道的是一个叫亚速营的臭名昭著的乌克兰新纳粹组织,本欲与罗刹娑串谋合作,目标造价昂贵的西隧,威胁西隧公司交出20亿赎金不然点火就炸,为加码还绑架了老总的妻子彭静。这件事哈琦知道,他不仅懂行还吃两头,提前满仓了红隧的股份等着它飙。亚速营的人担心罗刹娑老大不见了,人呆广东不知干嘛,哈琦只承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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