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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迟:“好多了。”
陈杨知道余迟这么讲,是不想让他多虑。上次护士包扎陈杨看到余迟伤口红肿惨烈,尚未结痂。后面陈杨查过这方面信息,明了病患发疯,力气奇大无比。
所以,护士说半月痊愈,不是信口开河。
明天周末,陈杨没设闹钟,想睡到自然醒,半夜就被冷醒,被窝没一点热气。他不想拿毛毯,摸到遥控,把温度调高三度继续睡。
醒来打开手机,看到有信息,余迟发来一张照片,漫天雪花随风飘舞,接着说:下雪了。
陈杨一愣,掀开被子跑到窗边,经过一晚上,外面楼顶白茫茫一片,阳台也累积薄雪。
楼下热闹,聚集着玩雪的小孩,他们穿着各种颜色羽绒服,走路像一只只小企鹅,还像许多彩色小花在移动。
余迟九点发的信息,看背景,在家中。
现在快中午,陈杨斜倚窗边,回了信息。
陈杨:今天休息?
吃过午饭,收到余迟信息:嗯,我睡着了。
陈杨稍愣,难得余迟睡懒觉,他走到窗台。雪下不停,大地一片雪白,小白啪嗒啪嗒跑来,垫着脚尖,趴窗台上,眺望外面世界。
陈杨想起下雪那一天,捡到小白,它弱小可怜又无助。现在胖了,皮毛雪白蓬松,像一团小绒球,完全看不出曾经流浪受伤模样。
“你不想出去吗?”陈杨揉揉小白毛脑袋。
小白跟他玩了会,傻兮兮扑窗户上用爪子挠玻璃,发出吱吱响声,明显还想出去啊。
陈杨:“你真皮实。”
三点收到余迟信息,邀他吃饭:你没安排,我们晚上吃火锅如何?有家店味道正宗。
陈杨本不打算出门,看到余迟邀请又难以拒绝,他答应余迟空闲时跟他吃饭,而现在这种天气适合吃火锅。
十分钟后,陈杨到楼下,他穿得厚实,羊绒毛衣,围巾,外面套一件过膝羽绒服,陈杨走到花台,看到黑色悍马从道路中驶到身边。
陈杨停下脚步,隔着副驾驶,看到余迟坐车里,余迟说:“上车。”
雪似乎又下大,汽车窗外飞舞着雪花,像蒲公英绒絮扑向玻璃。
陈杨坐在副驾驶,打开天气预报,到五点雪停,一下午都小雪,路边有不少人在拍照。
雪花交错,余迟说:“昨晚有感觉冷吗?”
他语调平淡,并不显疏离,大概是余迟脸上没有冰冷,宛如车内舒适的暖气裹住全身。
陈杨说:“有,醒来才知要下雪的关系。”
去年冬天下雪,陈杨没被冷醒,因身边有余迟这个天然火炉,哪怕胳膊贴着余迟都暖,他像一只寻到港湾小狗,不由贴近余迟。
陈杨不愿回忆,深陷另一种惆怅思绪,转移话锋道:“餐厅在哪?”
余迟:“云熙坊。”
“我没去过,听学生说常办活动。”余迟看着前方路况,踩下油门。
云熙坊是老城,砖木平房结构,里面有许多商铺,远远望去,屋顶建筑物都闪着银辉。
今天有盆栽展,下雪关系,展览转至会场,陈杨以为是花卉市场的盆栽,进去发现别有洞天,这是盆栽diy。
每一个人发挥想象,创作出不同景观,有森林瀑布,绿野仙踪,花团锦簇,还有别致小盆栽,如小鸟,鲸鱼,小松鼠等,然后小花小草从脑袋上长出,从背上长出,萌萌的。
陈杨看得目不暇接,到火锅店,陈杨手中多了个肉肉微缩景观。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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