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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忌点了点头，时至今日，他已经不能拒绝威士忌了，否则不管是乌丸莲耶还是威士忌都不会放过他的。

山崎威士忌短暂的加入同盟，但是威士忌家族的其他人对待他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善，反而因为山崎之前泄漏情报的事情对他更加苛刻，哪怕是想出去都要找麦卡伦打报告才行。

这不是家人，绝对不是家人该有的做法。

但是，没有人反对。

对于山崎威士忌，所有人的防备心理都很重，哪怕威士忌三令五申的要求家人不要伤害他，但大家遵守这条规则的底线也不过不要他的命罢了。

当山崎威士忌将“新药物”的消息告知乌丸莲耶后，身体衰败的老人果然十分激动，他十分迫切的询问药引，没有得到答案后将山崎威士忌臭骂了一顿，并且勒令他尽快查到。

但是，只靠山崎的力量，乌丸莲耶也并不放心。

于是，研究所内，刚刚停下实验的威士忌接到了来自乌丸莲耶的视讯。

对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威士忌也早已习惯。

“威士忌，最近还好吗？”

“托您的福，我很好。”威士忌的语气不冷不热。

乌丸莲耶喟叹一声，问：“你在怪我？”

“我没有，先生。我明白，一切都是朗姆的自作主张，和先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威士忌的话明明很嘲讽，但语气却很平淡，令人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嘲讽还是在陈述事实。

乌丸莲耶沉默了片刻，说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威士忌未置可否。

“我说的是山崎威士忌的事情。”乌丸莲耶对威士忌说道：“我当时让他去看看你，你也知道，那些人虽然是你的家人，但难保不会对你有别的心思，我希望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后来山崎威士忌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感到非常痛心，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过去。”

威士忌沉默，当年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乌丸莲耶指使的，只不过两人当时都心照不宣罢了。

如今，再次提起，乌丸莲耶却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黑锅完全扣到了山崎的身上。

威士忌很失望，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是我识人不明。”乌丸莲耶愧疚地说道。

当年的事情，是绝无法用一句“识人不明”来概括的，威士忌很清楚，当初乌丸莲耶分明就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识人不明。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

威士忌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便挑明：“先生，山崎威士忌突然来找我，现在你又来找我，他当时过来就是你的命令吧？”

“他又回去找你了吗？”乌丸莲耶的语气很惊讶。

威士忌突然有些泄气，就是这样。

如果先生一定要问他什么事，他会隐瞒吗？既然都已经打电话来试探了，为什么就不能更坦诚一些呢？

在先生眼里，他就是那种明明有能力有办法却也不救治他的混蛋吗？

“既然不是先生的命令，那就算了。”威士忌垂下眼眸。

乌丸莲耶最终也没有试探出什么，他不肯开诚布公的和威士忌谈谈，威士忌自然也不愿意和他聊得太多，根本没有将新药的事情告诉他。

新药……是真的。

药引也是真的。

威士忌虽然让山崎威士忌那样对乌丸莲耶说，事实上却也并不是虚假情报，他不会欺骗自己的家人，一般来说，也不会欺骗乌丸莲耶。

面对乌丸莲耶，除了为了抱住自己的性命没有真正研究出A药的完成品，其他方面都是真实的。

可惜，他的真实，却永远也换不来乌丸莲耶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