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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序去周游世界的过程，秦序也愿意和他说，甚至恨不得能拍成电影给他看——你看，我走过多少公里路，见证过无数次雪落，曾用脚步丈量冰川，也曾悠闲地坐在广场喂白鸽。

“我哪儿也没去过。”奚昭然颇有些羡慕，“去柏林那么几年，只到了周边走走。”

“你想去哪？只要安全的地方，以后都可以一起去。”徒步的时候偶尔会遇见危险，秦序也曾受过伤，他不想奚昭然去探险。

奚昭然很有自知之明：“和我一起去很麻烦，我起床晚，要住舒服的酒店，夏天不喜欢晒太阳，走一会路就累了，会很土地拍游客照……”

秦序笑，笑声传到奚昭然耳边，让他右半边肩膀一阵酥痒。

“你笑什么！”

“拍游客照不土。”秦序说，“你起床晚，我们就把看日出改为看日落，要住舒服的酒店，我们就去大城市，夏天不喜欢晒太阳，我们就春秋出行，走一会路就累了，我们就坐下来休息。”

奚昭然对他说的话心生向往：“好，你说的啊！到时候可不准嫌我！”

“谁嫌你了？”一问出口，他就猜到了答案，秦序轻声道，“昭然，我不会。我见过很多的日出，错过一次不会遗憾，我有钱，我们可以住最贵的酒店，春秋天气正适合出行，不是吗？我喜欢徒步，也喜欢慢下来欣赏风景。”

“嗯。”奚昭然闷声回了一句，“你真好。”

当晚他就梦见他和秦序一起去度蜜月了，度了一年的蜜月，把想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醒来发现自己还在s市，颇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今天要搬回秦序家，晚上还要和白清淮他们一起吃烤肉，又兴奋起来，明明知道秦序来接他时会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时不时地趴到窗边看秦序来没来。

就像童年的有一段时间，他被送到外婆家，他也是这么期待着父母的身影出现。

见到秦序的车，他把脸贴到玻璃上，对着他挥手。

秦序刚拿起手机，一抬眸，对上了奚昭然的视线。

玻璃把奚昭然的半边脸颊压扁了，蛮好笑的，秦序忍住没有笑出声。

再次来到秦序的家里，这次是以恋人的名义。奚昭然犯了难，他该是住之前的房间，还是和秦序一起住。

他转头看向秦序，眨眨眼，试图用眼神传达他的想法。

他希望秦序可以邀请他睡一块。

“你之前留下的东西我没有扔，被子换了新的。”秦序推开次卧的门，得到了一记眼刀，“？”

奚昭然没动，就杵原地幽怨地望着他。

秦序：“？”

奚昭然明示：“感情不和的才分床睡！”

秦序这才懂了：“你想和我一间房？”

奚昭然：“谁想和你一间房？你不要自作多情！”

“……”秦序想，气鼓鼓的，又像河豚了。

他伸手在奚昭然的左脸颊上戳了戳，软软的：“是我想和你一间房。”

“这才差不多。”奚昭然进了主卧，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的小夜灯，放在了床头。他拉开床头抽屉，想放秦序送他的礼物，却意外发现了里面有一块雪花标本。

这不是赵颂送他的吗？

“这破垃圾怎么在这里？”

秦序：“……昭然，这其实是我做的。”

奚昭然先是懵了，慢慢反应过来，是赵颂拿了秦序的东西转送给他。

难怪……赵颂的动手能力并不强，除了这片标本外，没有送过他任何需要手工的东西。可笑的是，他还曾为此感动过。

他改口道：“这标本仔细一看，也太漂亮了！是该好好收藏。”

秦序却拿过标本，扔进了垃圾桶里，奚昭然诧异地看向他：“怎么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