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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本王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魔王掰正陈温的脸，冷声道：“将自己的徒弟关起来，每日只惦记着榻上之事的难道不是他？陈温，你是不是非得逼本王给你回忆一下！”

额头相抵，陈温通过另一个视角看见了自己与上清。

他的哭泣挣扎，哀嚎绝望，刺激的心脏都在颤栗。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碎片，那股情绪依然在心底划出一道又一道熟悉的伤口。

“这就是本王那日看到的。”

魔王的吻落在他颤抖的眼皮上，“陈温，你应该恨他，而不是……只有本王恨着他。”

陈温痛的无法呼吸，一边是对魔王的愧疚，一边是放不下恨不得的痛苦，这两种感觉像是要将他撕成两半。

可他又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

陈温勾住魔王的脖子，献上嘴唇用力的亲吻着对方，唇齿间全是眼泪咸涩的味道。

不知过去多久，陈温松开对方，两眼通红，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对不起，大王。”

魔王静静的看着他。

这种沉默比方才的怒火还要吓人。

“你有没有想过，那封信为何会遗留在这里，又恰好被你看见？”

陈温心头一突，可这时魔王却放开了他，冷冷的嗤笑一声，眼底没有半分感情。

“罢了，你这呆子估计也听不进去，本王不陪你们玩了，你去找你的师尊吧。”

说完消失在原地。

窗外风声轻盈，陈温拉好松开的衣襟跑出去时，却再也寻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茫然的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无声的哭着。

你失去他了……

陈温……

***

有时候，陈温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

比如现在，他伤透了爱人的心，却要去救另一个伤过他的人。

魔王的情感过于纯粹，爱恨分明的像是黑白二色，可他呢？

陈温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凌源，等回过神时，上空雷鸣阵阵，一眼望去皆是密密麻麻的人。

陈温挤不进去，勉强放下心绪，拉过一旁人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来剿灭上清真人吗？”

那人一听乐了，“兄台你来迟了，方才打斗还能看得见，此时被几位真人施了阵法，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那刚刚情况如何？”

“无非就是先问认不认罪，不认罪就打咯，我倒是更好奇能让上清真人破戒的会是怎样的美人，可惜大家都只知上清真人的徒弟刘花中，那是一个俊美超凡，只是不知这陈温究竟是何方人士，对了……”他拽了陈温一把，“有人说上清真人养这个徒弟就是为了享乐的，据说整个天琅阁都被他们……额……兄台为何如此生气的盯着在下？”

陈温转身就走，寻了好几个方位，却始终挤不进去。

被逼无奈，他趁人不注意变成小蛇，摇摇晃晃的往缝隙里钻去。

周围人只感觉腿上有东西扫过，低头没看见便也不在意。

鳞片都要挤秃后，陈温终于看见了上清。

对方白衣白发在灰暗的空中醒目的如同一道白光。

陈温没有贸然上前，只是打量着局势，小蛇眼力有限，勉强看了个大概，但也能发现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