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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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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何家的嫡女…母族倾颓,她定、定要纠出罪魁祸首……宋家、就是最好的箭靶。”

心腹含泪领命。

他总算安心,用染血的手抚摸眉眼,拥抱胸前的海棠,极尽温柔的弯唇:“霜娘说,我的眼睛生的好……”一双含情目,缠绵清亮,水中映月般。

清泪划过双颊血渍,他絮絮低语:“霜娘、我的霜娘,比海棠花还美,就是……命太苦。”

记不清何年,雪似绵絮纷纷落,他随兄长去棠湖观雪,被贯来爱戏耍他的嫡兄困在湖心亭,寒冬难捱,他冻得几要晕厥过去,只得拢着单薄的披风度夜。

夜半,罩面的披风被一只柔软的素手掀开,少女的指尖暖意绵绵,恰立在他身前,为他挡住外来的风雪。

她垂眸望他,笑得像姝丽的海棠花:“小郎君,湖上风饕雪虐,可不值得你竞夜观赏。我带你归家罢。”

我带你归家罢。

“好。”他阖目无憾,殒命在十九岁的暮春。

为看似虎口脱险的宋家,送去致命一击。

宋迢迢从账房脱身,坐在前堂的厢房歇息,欲唤碧沼替她揉捏酸胀的眉心。

适时,门扉被轰然推开,她抬眸,看见杜菱歌泪眼婆娑闯进来,心头重重一沉。

本应在庐州的阿姊,怎会突兀现身。

况且,阿姊几乎从不落泪。

她克制着自己紊乱的心绪,听见杜菱歌哀声道:“月娘,新获宠的宛嫔发难,长兄、还有大舅,都被下诏狱了……”

*

扬州城郊临水处,有一别苑,层台累榭,错落有致,为吴王的暂居地

苑中菡萏争芳,足有十顷之阔,恰值花秾,萧传泛舟到藕花深处作画。

他画得入神,未曾注意到一叶小舟翩然靠近,曳舟的书童阿桐摇铃,唤他:“大王,大王,有客来寻。”

萧传面色平淡:“本王有要事,且让他等着罢。”

“可是。”阿桐有些难为情的挠腮,细若蚊蚋道:“郎君每每见了这位娘子,都要唤人家‘仙子’。”

话音将落,阿桐便见自家大王急吼吼行舟,朝河岸奔袭。

萧传疾步去内苑换了身簇新的衣裳,净面,熏香,一气呵成。

去花厅的路上,他又是急切,又是忐忑,直逼得耳尖泛红。

入厅前,他深吸数口气,方能保持矜贵的气度,不疾不徐在宋迢迢对案落座。

他深刻反省了此前的多次窘态,为让心仪的小娘子改观,立誓要展露出最得体的一面,笑问:“娘子远道而来,想必疲累,且喝口茶?”

宋迢迢勉强一笑,应道:“有劳大王。”

萧传发觉她心神不宁,立时惴惴不安起来,紧张道:“娘子是不爱喝擂茶吗?此处还有宝珠、毛尖……”

宋迢迢观他神态,不禁失笑:“于茶道上,奴并不挑剔。”

少年发愣,被她发自内心的浅浅一笑,撩拨得心弦大乱,手足无措的垂头,一个劲的往茶碗中撒玫瑰盐。

宋迢迢沉吟几息,决定直奔主题:“接下来奴的所言所行,或许会有冒犯、唐突大王的地方,然为了亲族,奴不得不为之。”

她敛礽肃拜:“万望大王恕罪。”

萧传愈发惶惶,连忙道:“娘子尽可言。”

宋迢迢沉吟:“不知奴己身,或是奴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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