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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已经不重要了,索菲亚,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得祝贺你,和你至高无上的好运气。”

索菲亚眉头紧皱,她并没有因为安德廖沙的话而感到轻松,反而有种难以控制的恐惧,似乎一直以来苦苦维系的平衡都将打破的危险预感。“安德廖沙,”索菲亚的语调软和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弗洛夏,如果你也,嗯,如果你也像我一样爱她,那么这将是我们共同的胜利。”

“爱?有你这样‘爱’着她的母亲,也有我这样‘爱’着她的人,弗洛夏可真是可怜。”安德廖沙喃喃自语,他看上去很为弗洛夏难过,由此另一股不断滋长的欲|望正在膨胀,想要却不能得到,这对安德廖沙的人生来说算得上新鲜。

他正努力抑制住摧毁一切的破坏欲,他不想误伤了弗洛夏。“你恐惧的,不是我那些愚蠢的传闻对弗洛夏名誉上的影响,父不详的私生女,马尔金家族的养女,没落的贵族流落在外的混血儿,在仍旧以血统论为正统的今日,以上哪一个足够友善?对于其他人来说倒不如是兄妹相恋更加无关紧要,所以,你在恐惧什么?需要我来猜一猜?”

“够了!”索菲亚阴沉地盯着安德廖沙。

“你真正恐惧的是什么呢?你迫不及待地将弗洛夏推出去,在此之前你从不担心她会无法成为一个罗曼诺夫,你告诉弗洛夏你相信她你爱她你会一直支持她,你利用着她对‘亲情’、‘家人’的渴望,迫使她成为了你想要她成为的人,即使她不得不短暂地离开巴甫契特,即使她不断地生病不断地受伤,即使她深陷病痛丢掉了半条命,你并没有因此动摇,因为你明白决定权根本不在弗洛夏身上,你没有相信弗洛夏,你相信的或者说你从来没有质疑过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殿下,你恐惧的是传闻会削弱弗洛夏对他的吸引力罢了。”

安德廖沙一直践行着另一条规则——心照不宣,但他的悲伤仿佛被弗洛夏传染了,疼痛也能深入血脉,带来刺穿肉|体般的痛苦,他没说出来的是,这个家里又有谁把弗洛夏当做家人呢?

“仅仅是听你说的话,好像我就成为了罪无可赦的人,但是,不是那样的,安德廖沙,你应该才最清楚,如果我不爱弗洛夏,就不会做这些事情,她不该背负那些,私生女?混血儿?精神病患者?不,她是个多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呀,她会使瓦斯列耶夫家族再次荣耀,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那时,谁会议论她的出身?她的疾病?这才是爱。”索菲亚激动地几乎喊叫起来,她浑身颤抖地睁大眼睛,那里满是她的信念坚定不可动摇。

安德廖沙丝毫没有被影响,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索菲亚,尖利的喊声过后激起的波动还在缓慢盘旋着下降,安德廖沙勾起唇,他没有笑,只是轻飘飘地说:“是吗?那你就这样向弗洛夏解释吧。”

“马尔金!”尖叫声刺耳急促,还露出一些恐慌。

“索菲亚,这才是你真正的恐惧。”

安德廖沙被索菲亚的演技欺骗过,虽然不是很久,但一度他真心以为母爱会与索菲亚相关联,这一点卢布廖夫的每个人也许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女主人甚至称得上是溺爱弗洛夏了。

索菲亚的眼泪也是真实的,她曾无比担忧弗洛夏的离去,她的自责是真实的,安德廖沙误以为这是爱,或许索菲亚是爱弗洛夏的,以她自己的方式。

但这不只是索菲亚最大的恐惧,这也是安德廖沙的恐惧,他不能将告诉弗洛夏,所以他不得不躲着弗洛夏,并非因为可笑的爱意,而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喜欢的女孩盲目的挣扎,一旦‘家’分崩离析,‘家人’就不存在,那么他与弗洛夏就什么也没有了,他也不想看到弗洛夏受到伤害,因为他爱她,以他自己的方式。

安德廖沙太难过了,难过到似乎眼泪划过了眼角,他只能默认着索菲亚用谎言与欺骗利用着自私的爱意构筑虚假的家,弗洛夏被困在其中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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