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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把你钓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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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从郡县的邸报贴出来,学堂出去的县吏,县令长们就行动起来了。

虽然没有收到什么命令,但她们在学堂时就学了这个思想,试用结束返回学堂进阶学习,就有一项如何看邸报。邸报的公示就是指示。

女丑如今已经是一小县的县令长,虽然人口将将过万,但这一年在她和几个同门学子的努力下,焕然一新。

邸报一拿到手,她张贴公示,带着招来的新弟子在县中推广宣传朝中新政和陛下仁政威名。

县中的小贵族小士族们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但黔首们在经历蝗虫过境,女丑一个年轻女县令长带着他们急救粟苗,抓蝗虫,灭虫卵,种竹子,烧低温瓷器换来钱粮后,彻底被收服。

今年全县推行代田法,亩产增收三五斗,各家都在等着县令长种植的新奇药材,要是县令长试种成功,他们每家也留一小块地种上两垄,又多一个进项。

所以,县令长说陛下仁政,为国为民,黔首们就相信她所说,即便县中的士族说坏话,也深信不疑。

没看陛下都把县令长这么好的官派来他们这小县中了,他们可是知行合一,实事求是!

舆情汇报拿到徐希这里,看着陛下的口碑又好一层,忍不住扬起嘴角。

“你不怕哪天秦始皇惊觉自己被舆论左右,转头怒恨你?”张良幽声问。

“陛下不会被舆论左右,也不会怒恨我,他只需要掌舵,决定大秦这艘巨船开向何方。而中途的暗礁,风暴自然由为人臣子的解决。”徐希自信道。

() 嬴政就不是个要脸面的脾性(),现在她一通操作?()?『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给他贴上了金,让他在大多庶人眼中成了仁君,就看他能要这脸面多久。

张良嗤笑,“你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不是吗?”

“那你觉得我的脸如何?”徐希问。

张良没说话,望着她白皙倾人的脸庞,清透晶莹的星眸,心思飘乱。

“没话说了吧。光贵族士子,朝臣骂我,可是有用吗?我所做的功绩,陛下赏识认同,百姓传唱美名,历史也会记住,我是个脸上干净,头顶功德的好官。”徐希又压上一句。

张良:“......”

半晌后,叹道,“秦国若是晚上几年统一,或是没有那个天雷仙丹,统一六国不顺,即便能强行统一,也耗不了几年。”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没有如果。现在不好吗?天下太平,四海归一,不用再打来打去,只用想着怎么富国强民,发展盛世。”徐希问他。

“你确定不打了吗?”张良可不信。

徐希想了想,“匈奴和百越还是要打的,还有西域那一片,羌族那一片,三韩那一片,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的。”

“你这心大的,十年都打不完。打完了,人家也永远不会跟你成为一家人。”张良翻她一眼。

“出去!”徐希气的指着房门。

张良气哼哼的起身出去。

公孙萚拎着食篮过来,看他气着脸出来,抬眸随口问,“可要吃碗冰酪降降火?”

张良目光落在他拎的食篮上,“那就多谢了,我正好口渴。”

公孙萚点头,“长史可去找大食子领一份。”

然后拎着食篮进了书房。

张良黑脸,“......”

透过敞开的窗,看着他把冰酪递给徐希,动作熟稔的收拾舆情汇报整理入档,张良冷呵一声。

转身去找韩非。

韩非新任廷尉,也是第一次担当重任,还要筹备新法,每日都很忙。

他坐了半天,才把人等到。

见他一个人坐在廊下,杯子里倒的酒,“又吵了?”

张良听这话,脸色黑了下来。

韩非看他的眼神顿时嫌弃起来,“你是求爱,还是找气?”

张良知道自己的问题,看着旧郑地,他很难完全放下心中的仇怨芥蒂,尤其她负责的是宣传,为嬴政极尽描画好形象。一出口就忍不住呛声,就忍不住冷嗤。

“那你还来干什么?还是没叫你就来了。”韩非翻他一眼。

张良抿着唇,饮尽杯中酒,生硬的转移话题,“为什么两个府邸中间还留着门?”

“因为渚道子那边就留着,所以我这边也得留。”韩非没好气道。

张良:“......”

“你要想封门,除非你和徐希成了亲,使劲儿吹吹枕边风。”韩非又道。

张良:“......”

看他不说话,又倒了

() 一杯酒,韩非拿着酒壶豪迈的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壶见底,他起身,“我给你去信之前,当着那个小公孙的面探过话儿,你若来,你若愿意,她就愿意。”

“但你要是不愿意,趁早走吧,你俩成不了事。”说完,也不看张良神色,进了书房,他现在有政务一堆要忙。

张良一个人跽坐在廊下半天,看天色将暗,腿也麻木了,起身去找管禾。

“你问......阿希对你的意思?什么意思?”管禾正忙的一头懵。

荆轲在一旁提醒,“想问徐希有没有心悦他,有没有意愿和他成亲。”

管禾哦了声,“没有。”

张良:“!!!”

“阿希没有说过。”管禾回他。

张良咬牙,阴测测的开口,“你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

“我刚有孕,精神不济,还有许多事做,一时没有没想那么多。”管禾没好气道。

张良愣了下,“你有孕了?你什么时候成的亲?和谁啊?”

“没有办婚宴,也不想张扬,就修完路回朝的路上去祖坟拜过,定了名。”管禾回他。

张良扭头看向在她这的荆轲,皱了皱眉。

荆轲冷眼睖他。

张良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旁的,毕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她若相不中,也不会与荆轲在一起。

“你看不上我的样子,就和我们看你和徐希一样。”荆轲嘴上也没饶人。

张良是来打探内情的,不是来听风凉话的,压下气不理他,继续跟管禾问,“她有说过,若是找郎君,会什么样的吗?”

“没说过要找。”管禾回他。

张良深吸一口气,等着她下半句话。

管禾果然继续,“徐咨成亲的时候,她倒是又催我找个郎君,应该也催了姒染,秦俪她们。她自己没说要找。徐公催促她,她也应付过去了。不过徐公......倒是很支持阿希找几个男宠,只要干净清白,懂得对阿希好,别作妖,别搞事,子嗣归徐家。”

张良眉头已经皱紧了,“凡是与人做男宠的,又有几个好玩意儿!他不想着给孙女正经找个好郎君,撺掇徐希找男宠,就为了子嗣归徐家!?”

“若是长得好看,乖巧听话,体贴人,阿希愿意,又有什么不好?阿希本来就没说过嫁人。”管禾是徐希的人,一切以她为主考虑。别人不在她着想考虑的范围内。

看他整个人气的冒气,管禾毕竟也跟他相识多年,“你若是有意,不如直接去问阿希,她把你当一半自己人。”

“公孙萚呢?”张良拧着眉打探。

说起他,管禾面上就带了笑,“他是自己人。”

张良气的忽得站起来,差点炸裂开。

“阿希没说过喜欢他,但他看阿希的眼神可不清白。当年在谷中,你走后,渚道子师徒找来,就一直住下了,他也是自小与阿希相识。阿希父母被害,回家守丧,他把自己唯一的金饼塞给了阿希。”管禾告诉

他。

“我知道了,你也看好他。”张良气闷的走了。

等他一走,荆轲就说,“他不行。”

管禾笑,“现在是不行,他总是杠阿希,都没有怎么对阿希好。阿希也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子,没有倾尽所有对她好,他想赢得阿希的心,还早呢。”

张良在公孙萚,韩非,管禾几边刺激后,决定要改改自己的脾性,他若一直跟她杠,可能真的走不进她心里。

就是她心里那么大一个秦始皇嬴政,实在让他恼怒炸裂。不是心悦,也是敬慕喜欢。都被他占了位子,哪还有别人多少?

他想了一夜,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会什么,能占据更多地位,多到让她对他也倾心,和他共度此生。

第二天起来,两眼睑黑着。

渚道子不必上朝,大朝会有也是弟子服其劳,公孙萚穿戴规整,等着徐希一起。

看他过来也等人,目光从他眼睑扫过,“长史等会去庖厨要两个煮鸡子吧,趁热剥了皮儿在眼圈周围滚一滚。”

张良眼神不善的盯向他。

“此法是阿希所教,她熬夜处理政务时,就会用此法消除眼圈的疲累。”公孙萚解释。

“那就多谢公孙太卜了。”张良客气的拱手。

徐希揉着眼睛出来,看一眼张良,“你要去考核吗?”

张良顿时心中紧切,“嗯。你昨夜又没睡好?”

“我每日卷生卷死,哪有睡过好觉。”徐希跟他挥了下手,上了马车。

“你找姒染,或者秦俪给你安排,以你才学,考核极其容易的。”

张良看她和公孙萚出门离开,握起拳头。

韩非的马车也很快路过,掀开车窗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张良转身去找秦俪。

秦俪如今还负责学堂的事,但身上还有下大夫的官职,负责的就是举荐之事。听他要考核选官,立马笑着给他安排,“主君从早就盼着把你挖过来了。”

“是吗?”张良一听,就跟她打探消息。

秦俪热心,如今他来投奔主君,以后自然都是自己人,巴拉巴拉跟他说一堆。

不过张良没听出什么有用的,她这一副热情没心机的样子,嘴上巴拉一堆,都是在说徐希有多好,政绩有牛,几乎无人能及,这么一个人,看好他,以后不尽心为她卖命都辜负她的看重。

张良失笑,以后他会不会也变成满心满眼都是她,为她卖命,为她招揽贤才,忽悠对方,给人画饼?

“安排好了,这是提纲,明日考核。”秦俪递给他一份回执。

张良接过,拱手道谢,“多谢。”

秦俪含笑送他出去。

察举制刚施行,就有考核,只是没有如今正规严格。徐希也考虑大部分刚学的人才,会先给个考核提纲,让回去思考一日。

上面为国尽忠,为民立命的文章对他不是问题,律法也不是问题,但往后,划定的范围全在农上。

张良立马去管禾借书。

管禾早就备下了,“阿希说你必然会用,早就备下了。”

张良道了谢,捧着几本书就开始啃。幸好学堂的教材课本他也看过,虽然没有细学,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然明日的考核,他非得丢人不可。

啃书到半夜,又没怎么睡觉,张良灌了一大碗乌龙茶,去王宫考核。

一块考核的还有其他士子,往日清高,今日想要做官,却都要接受秦朝层层考核,不少人脸上挂着不满。

张良听着他们抱怨为什么只能提前一天拿到提纲,垂眸进去。

答卷是一张纸,案几上统一备的有竹笔和墨,前后左右位置都隔开了,题也不同,避免抄人滥竽充数。

张良坐在案几前,心中猛然大惊。学堂如此,察举选官如此,以后若都如此考核选官......

她竟然......

“时间很充足,碰上一时不明的,可以先放一放,先答别的。”姒染淡声提醒。

张良心中大震,几乎无法镇定,整个答卷过程,头脑都是懵的。

答完上交,他一脸惶懵的走出门,还差点撞到人。

那士子看他穿戴亦是贵族公子做派,但这神色仿佛受到巨大打击,同情的摇摇头走了,徐福就是在整治他们儒学士子。

“维风,你......你怎么了?”韩陌桑在外等了半天,看到人出来,结果这个样,赶紧上前去。

张良木着脸抬头,“公主?”

韩陌桑一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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