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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实,只好道:“你自己要绷住了。”

乌淳听话地点头。

水鹊又左脚直接踏在椅面上,用膝盖顶住他的肘窝,左手去掰他的手大臂,一边牵引,同时逐渐使前臂屈曲。

一般来说,脱位后,肘部肿胀疼痛,复位的过程也不好受,尤其是这个时代又不像现代一般可以注射麻醉使人无痛复位,水鹊还担心复位的过程对方忍不了疼痛挣脱他。

结果乌淳还是木木的一张脸,他的肤色黝黑,不留心几乎都看不到面色涨红的变化。

水鹊一瞥,心想他是憋着痛不吭声,脸色都红了。

乌淳咬着牙关,倒不是痛的。

小郎君大抵是嫌弃天气热,里头没穿长袖款式的亵衣,而是时下大融朝流行一款叫衬的夏衣,无袖,和一件单扣对襟的小背心差不了多少。

外头罩的却又是件宽袖花纱长衫,纱的料子本就是以柔软轻薄为著,这一件又是素色,站远些还好,但现下距离贴得如此近,乌淳就是无意去看,也能将纱衣覆着的肌体看得清楚。

里层无袖夏衣的扣子低,大片阳春雪一般的肌肤盖不住,隔着朦朦胧胧的纱衣,小肩头粉润,宽袖之下细伶伶的手臂也和两节藕似的白嫩,腰身近乎没他一半宽,那么细一把。

不知道是哪方水米养大,温香软玉,因着发力给他复位而热起来的时候,唇肉红洇洇微张,一吐息香气细细密密地包围过来。

这人是不是在衣衫里放了香球?

乌淳知道,不止贵族的公子小姐,还有些士大夫,都追求“以香养性”,焚香熏衣、佩戴香囊,甚至前些日子县里有铺子卖起了香球,放在衣服被褥里,就能熏出香气来。

可是眼前的郎君,花纱宽袖一扫便知没有容纳香球。

那是在哪里?

他木着脸,鹰隼般的眼眸移转,视线落在那无袖的夏衣上。

莫不是贴身挂在里头了?

这样岂不是,只要一出点细汗,全身细皮嫩肉就都闷得香香的,周身泛粉。

乌淳骨子里胡人血统更甚,学不来大融朝土生土长的汉人那般的避讳,他看着人,也不知道躲闪视线,鹰目就赤裸裸、直勾勾地恨不得黏在人身上。

水鹊给他复位好了,一看乌淳盯着他,眼神恶狠狠的,他顿时脚底生凉,跨着的脚从椅子上落回地面。

“是、是我太用力,痛着你了吗?”水鹊软着声音问。

这么盯着他,他都要以为这人要袭医了。

乌淳摇摇头,语气认真地问他:“你衣服里,是不是贴了香球?”

“嗯?”水鹊没听过这么个东西,面露疑惑,“没有,那是什么?”

乌淳看他神色不似作假。

实在想不通,既然没有熏香,这人浑身怎么的这么好闻?

他扫一眼主屋的装潢,窗明几净,竹帘半卷,圆桌、笋凳、竹椅、木椅,陈设素净简洁,乌淳注意到常摆出来使用的起居用具都是成对的,就连桌上的碗筷都是。

粗哑哑的嗓子:“你和齐朝槿,是什么关系?”

若是兄弟,乌淳观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像寻常人家兄弟,他昨日都看清楚了,哪有哥哥为弟弟洗亵裤的。

水鹊喉头一紧,神色隐隐不安,强装镇定道:“齐郎是我的远方表哥,我是商户之子,家中父母为山贼所杀,我到青河村来投奔表哥的。”

水鹊在这个世界就是个黑户,青河村落后偏僻,长州县人口户籍普查并不捉紧,对流民收留问题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有人告发官府非要追究,官府也不好装模作样。

齐朝槿教他对外就说是远方表兄弟关系,青河村的人也不会如何留意。

乌淳没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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